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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惊蛰收回眼神,大步向韩城走去,“我找你说点事。”
  “我不想谈。”韩城陷在包厢的灯光里,他抬头看谢惊蛰,“你别管,学你的去。”
  “他退学了。”
  韩城转动杯子的手停了停,搂着的人还在嗲声嗲气撒娇,他安抚的拍了拍,态度冷漠。
  “哦。”
  谢惊蛰瞳孔一缩,“操,你给我出来。”
  他揪着人的衣领就往外拖。
  包厢的人想来阻止,被韩城挥手制止了。
  反正都是韩城家的,谢惊蛰随便找了间空包厢。
  谢惊蛰一松手,韩城就软在沙发上,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他仰着脸笑。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他可真会勾搭人啊。”
  谢惊蛰眼睛都瞪圆了,他接了杯水往人脸上一泼,“清醒了吗?”
  包厢暖气开得足,韩城只穿了件毛衣,被水一浸像直接泡在雪里。声音都有点颤。
  “你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谢惊蛰默默的后退两步,“那些照片是你拍的?”
  许愿的父亲之所以会来,是因为纪子平收到了一叠照片。
  “什么照片?”韩城停下试图拧干毛衣的动作,直接将衣服脱下来。
  毕竟是能撑起西装的人,他有一副好身材。
  皮肤细腻小麦色偏白,灯光在锁骨腰肢流连,像拘了一汪春水。
  隐约还能看见不可描述的痕迹。
  谢惊蛰移开眼,“你们接吻,还有那啥的照片。”
  他是在办公室看到的,许愿的的父亲简直像个疯子,洒了满地。
  照片并没有太露骨的部位,但是很容易看出是在干嘛,而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韩城的脸被打码了。
  韩城动作一顿,目光带着狠。
  “你、说、什、么。”
  “不是你?”谢惊蛰拧眉,解释了一遍,“不知道是谁寄了一叠你们的照片,在纪子平那里,你的脸还被打码。”
  “他跟你说是我?”韩城勾着嘴角,眼神却很冷。
  “不是。我猜的。”谢惊蛰坐下来,“他只跟我说你们分手了。”
  谢惊蛰毫不怀疑韩城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毕竟曾经得罪过他的人都没好日子过。
  “我是寄了。”韩城揉了揉额头,带着醉意的眼慢慢清明起来。
  “靠,你神经病啊寄这种照片给纪子平干什么。”
  “我没寄给他。我也没那种照片。”韩城瞥了人一眼,不是很想说这件事,“你别管了。衣服脱我一件。”
  谢惊蛰老大不情愿的将中间的毛衣脱给了人。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韩城了,对方虽然说不是个人,但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
  但逻辑上又很说不通。
  这种照片除了当事人,还有谁拍到。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别说你没有这个癖好。”
  “老子**得话都说不利索还能有什么癖好!”
  韩城也是气懵了,吼完后两人都微妙的安静下来。
  谢惊蛰蹭了蹭鼻子,尴尬的道,“哈哈,真是没想到呢。”
  他躲过韩城踹过来的一脚,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不是韩城拍的?那又是谁?
  许愿?!
  “我他妈也没想到。”韩城冷笑了一声,“看着跟个小白兔似的,不是个好东西。你那个李溪——”
  “少扯我家李溪。”谢惊蛰立马开口,“爱情是镜子,说别人前先看看自己。”
  “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吧!”
  “我难不成是来安慰你的?”谢惊蛰嘴角一掀。
  韩城瞪了他两秒,谢惊蛰忽然从这凶神恶煞里品出点炸毛的感觉,声音放低了点,“那他妈到底是谁搞的,想干嘛啊。”
  “可能是我哥。”
  谢惊蛰懵逼了,“你不是独生子吗?!”
  “我还有个哥,从小在国外。”韩城不是很想提起这个人,“他精神有点问题。”
  “那他这样做为什么?”谢惊蛰问出口又停住。
  还能是为什么,许愿的爸爸之前印象挺好一人,竟会变成这样。
  韩城揉了揉鼻梁,低声苦笑,“可能是我假戏真做,谈得太认真。”
  谢惊蛰没听清人的话,再问韩城却不愿意说了,“上你的课去,这件事你别管。等你考上大学了,我给你办几桌。”
  “滚你妈的。”谢惊蛰躲过人想来揉头的手,忽然反应过来,“那李溪被退学也是你家里搞的?”
  他以为是许愿在学校待不下要退学,现在想来可能是逼的。
  毕竟他哥都知道了,家里肯定也知道。
  “操这什么豪门深似海。”谢惊蛰脑补了一场大戏,忽然抱紧了自己,“我不会也被针对吧?”
  他当初还问人出不出柜,真的是天真。
  “你是傻逼吗。”韩城咬着牙。
  谢惊蛰也没再贫,他叹了口气,眼眸也暗淡下来。
  “你们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国庆的时候,谢惊蛰跟李溪被刘芳带着去寺庙,说要给他们求求前程。
  他们俩自己晃到了烟缘树下,看见了韩城跟许愿的红丝带。
  当时谢惊蛰特别震惊,韩城曾经向他吐槽过,说自己绝不会做这么脑残的事,许愿也是妥妥的无神论者。
  韩城沉默了一瞬,又道,“反正都要分。我也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