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哦,大堂里有钱的富户乡绅挺多,一下子炒热了盘子,价钱飙升上去,不过楼上的真金主还没出手。
郑怜像是沉溺在了无边无尽的深海冰冷刺骨,还有黑暗。
她其实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不甘心啊,为什么坏人还在享乐无虞,而她,她的父亲母亲又做错了什么。
与人为善就不得好报吗,非要成为那种阴暗的恶人才能存活。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结束很容易,只要将镜花簪刺进脖颈里,她就可以解脱了,但是凭什么!
“雅间三号房,出价十金!”
龟公上台呈上一卷帛,花妈妈念出了上面的出价,嚯!堂中争执的一静。
这可是新赛道了,不是说这些府上公子没钱,但二楼雅间的不光有钱还有权利,他们可得罪不起。
花妈子喜滋滋,哎呦,这些金贵大老爷总算出手了。
紧接着又有帛书一卷一卷呈上。
“雅间六号房,出价二十金!”
“雅间四号房出价三十金!”
一下子争相出价的只有二楼的声音,大堂里的男人已经没有资格了。
直到喊上了五十金,二楼有些雅间停手了。
再喊下去就为了睡个女人不值当,唯有三号房与四号房依然在争。
“三号金主,出价六十金!”
花妈妈老脸笑成了菊花,红白搅合一起参杂着汗水有些扭曲的怪异。
“呀——四号金主,出价七十金!”
这四号很难缠啊,这大手笔十金十金的加,看来势在必得。
三号房终于偃旗息鼓了,再出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七十金一次!还有没有金主,需要出价的。”
花妈妈期待的眼神逡巡过二楼,心里遗憾怎么不来个百金啊。
最后三次落定。
“恭喜雅间四号房的金主,以七十金的高价摘得怜姑娘的金花!”
第97章 (慎入)棉花上的血花嘀嗒……
入夜灯红酒绿,男人们喝大了在遗憾今夜佳人错失,只好左拥右抱的来弥补这份遗憾。
高阁之上洗簌过后只穿着薄薄纱衣肚兜的郑怜一头长发披肩。
“怜姑娘,既然进了这红粉枯骨地,那就认命吧。
咱们女人啊都要过这一关,给谁不都是这样伺候人的,要伺候好了,往后的日子啊也能舒快些。”
郑怜木着脸没说话,花妈子自讨没趣甩了一下帕子,心想着过了今夜,看着还端啥姿态,前头再如何金贵,到了她这,不过都是下贱的命。
“夜里看着点,要是不肯屈就,打昏了就是!”
花妈子离开前,留下了两个龟公把守房门,眼神一厉,哼了一声走了。
随着夜色渐深,花坊里就响起了各种古怪羞人的声响。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首先踏入一双皂靴,摆动的袍尾是靛青色的。
“许久不见啊,郑小娘子,不,应该叫一声怜姑娘——”
来人竟是熟人,也是,二楼权贵的非得是世家,当然会知晓曾经的郑怜。
“伯叔!”
郑怜头一次失色,买下她金花的竟然是郑氏中人。
还是大了她两辈分,要叫一声伯叔的郑溪,年过四十了,妻妾成房,孙女的年纪都跟郑怜差不了几岁,他怎么敢的。
“良宵苦短,这榻上之乐就让我来教你哈哈哈——
啧啧啧,怜儿啊,你可出落的让伯叔眼馋的紧。
往日啊,郑礁在的时候我寻不到法子,如今吗,还要多亏了郑绮那丫头,好叫我抱得美人归!”
郑溪一边说着残酷至极的话,戳着郑怜的心口痛苦。
一边急不可耐的褪去衣袍将自己袒露出来,眼中的阴翳在灯火中明暗可怖,郑溪扑了上去。
郑怜一个躲开,几步走到门口拉扯发现门外锁上了。
“跑什么跑,肥水不流外人,就让伯叔好好疼疼你!”
郑溪再次扑空,还砸在了门板上,半个臂膀生疼,他有些怒了,不听话的臭娘们就该狠狠收拾。
郑怜险险避开逃到桌子一边与其对峙,映入一双不再掩饰恶意的眼睛里,郑怜心里一悸,握紧了袖袍里的簪子。
郑溪跟郑怜绕着桌子一个追一个跑,几个回合下来还是你我对峙。
“郑怜,认命吧,今夜你就是死,老tຊ子我也要摘下金花!
识相的,老子我疼爱几分,往后由我罩着你,在这花坊里的日子也好过些,可你要是继续反抗,哼,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郑溪恶意满满,他直接喊话。
“来人,不听话的东西,老子咱了这么多金子,可不是来跟你玩抓老鼠的!”
话落原本禁闭的房门打开,两个龟公进来了,一对三,郑怜无比绝望。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她认命啊,你们这些伥鬼没得恶报之前我怎么能先死了。
三个男人,虽然有俩个被去势了,但人数上体格上,郑怜就不可能抵得过。
先是俩个龟公一人一边将郑怜扣住了,镜花簪子叮铃一声落地被几脚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