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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艾丽西亚莫名多了个给她丈夫系领结的任务。
  这段时间,她对卡文迪许不理解的地方,除了问母亲,就是那群已婚夫人们。
  “男人,年轻的时候总是这样,要攀比不少。”
  他出门前还会偷偷摘她父亲的小花,拿着那枚浅紫色的波斯菊,非要她插在纽扣眼。
  他勾起嘴角。
  艾丽西亚在对她丈夫的观察中加了一条,他很容易高兴,有时候不太满足,有时候又那么自得。
  奇怪的东西。
  他的黑色眼睫垂下,她觉得他可爱时候,会踮着脚吻一下。
  于是他再也装不住,抱着她的腰转了一圈。
  “我爱你,艾丽西亚。”
  我们以后会是最最恩爱的夫妻。
  ……
  卡文迪许对关系很好的说辞不再坚持。
  他不在乎那场荒谬的赌局,外人又不了解他们真实相处的情景。当然,会想弄清楚是谁发起的,又是谁在造谣。
  再退一步,反正艾丽西亚谁也不喜欢,跟他一个人亲近就够了。
  他会自我安慰。
  他不需要她爱他,当然爱一下最好。
  卡文迪许只对亲近的人,偶尔抱怨。
  因为发现,少数结了婚的朋友中,妻子都爱他们,有情人的那种,也是女方无条件的崇拜。
  他一会想艾丽西亚这样,一会又觉得现在最好。
  卡文迪许有时候郁闷。
  他的婚姻光鲜亮丽,但是脆弱不堪。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意气风发。没人知道他的痛苦。
  然后起身,“我要去接她。”
  艾丽西亚去看剧,他已经是极为懂事的丈夫了,不会打搅她和夫人们的聚会。
  他会像很多无聊的男人一样,在俱乐部呆上一天,谈天说地,再花时间想她。
  卡文迪许觉得自己没救了。他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做起久违的那些,射击马术击剑拳击的运动项目,都没有用。
  他出了俱乐部,坐车往考文特花园的皇家歌剧院驶去。
  在不远处,停下车,下来。他大步地走过去,他习惯了接她,每次在马车上都有温存。
  这种情形下,艾丽西亚比以往都要兴奋。
  她会咬他,不发出一点声音。
  就像上次,他假装抱怨地指出肩膀上的牙印。
  “是我咬的吗”艾丽西亚还比对了一下,严谨地做了确认。
  他皮肤战栗,希望她还能再咬的重一点,肉。体上的痛苦会转成彻底的愉悦。
  卡文迪许正想着,却看到那辆标志性的马车,他的妻子正披着纯白的裘衣,那头金发拢起,整套闪亮,折射出无数光芒的钻石首饰。
  整个人艳光四射,红色的天鹅绒长裙,缀着欧根纱的领边,衬着雪白的肌肤。
  她多美啊。
  每到这时候他就感慨,静静地望着。心里会有过一丝惆怅,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堂兄,他能娶到她吗既然如此,他还能要求什么呢。
  她能让所有人仰望。
  就比如现在,有人执过那只戴着香槟色的手套的纤纤玉手。
  他以一种卑微的态度,从下往上,眼神注视着她,吻上了手背。
  灿金色的头发,碧绿色的眼眸,一种让许多女人都能为之心碎的忧郁神情。
  哪哪都挑不出错处的,面容姣好。他叹了口气,说了几句话。
  遥遥的听不清。
  似乎还落下了一滴眼泪。
  艾丽西亚低头看着他,认真地听着。
  瞧上去就像对被迫分离的情人。
  在见到他掉眼泪时,眼睛一亮。
  威廉。卡文迪许沉了口气。
  这个他认识。
  亨利。珀西,只会装可怜的小混蛋。
  第33章 记仇
  艾丽西亚眼见着她的丈夫过来。
  他黑发揉乱了,抿着唇,眯着眼望向这一边。金发绿眼的男子,表情不显,两个人眼神相接。
  “珀西伯爵。”卡文迪许行了个点头礼。
  诺森伯兰公爵的长子,今年二十一岁。
  卡文迪许对他是难以掩饰的敌意和锋芒,对方却比他温和许多。
  他看着那只被吻过的,在他过来时才不情不愿地放开的手。
  为什么这人表现的比他还宽宏大量
  “日安,卡文迪许先生。”他那么礼貌,唇角却轻轻扬起,他在对他用着挑衅的微笑。
  卡文迪许确信着,因为他经常这么干。
  但在对上艾丽西亚后,却满是谦卑的形容。
  “那就按照我们说好的了,艾丽西亚夫人。”
  珀西伯爵用他们都能听得到的音量说。
  在卡文迪许动手赶走他前,鞠着躬走了。
  ……
  他上了马车,坐在一边。
  气氛有点凝滞。
  “约好的什么”卡文迪许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艾丽西亚很少见她丈夫脾气波动的这么大。
  她好奇地观察着。
  “去参加一个纸牌派对。考珀夫人也在。”
  他每回都来接她,其实是坐她的车回去,挤在她的身边,这次却坐在了对面。
  “噢。”威廉。卡文迪许发现自己过分了。
  不就是个亨利。珀西吗
  但——
  他和他结下的梁子,怎么都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