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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艾丽西亚点点头,接过银烛台,他指腹温柔地捏了捏她的拇指间。
  “晚安。”他一步步后退,消失在黑暗中。
  女孩停了停,摸摸右耳下的那颗宝石。她侧头想了想,正要走,男人飞速地折返了回来。
  拎住她的腰,迫不及待,好好地,索要了一个长长的吻。
  “晚安晚安。”他微微喘着气,笑了声,划过的拇指从脖颈扯下。
  “做个好梦。我会一直一直想你的。my dear.”
  他留恋地放下手,再一次认真地告了别。
  艾丽西亚确认了这次他没再回来,轻哼地笑了笑。
  一个肆无忌惮,一个镇定。
  一个包容,一个满足。
  “我昨晚很想你,你有想我吗”第二天挽着手出来时,艾丽西亚换上了那身深蓝色的骑服。
  她穿着干练,戴着军帽形的骑马礼帽,插着根羽毛,英姿勃发。
  他先是问她睡没睡好,又在下楼时偷偷询问着,空出的手摸摸她的手背。
  艾丽西亚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和伯爵夫妇问好,再去用早饭。悄然间抬头对视了一下。
  女孩歪着头,勾起嘴角。
  哈特菲尔德有养艾丽西亚常骑熟悉的小马。他们去了马厩。
  到了隐蔽的地方时,他才按捺不住,把人抱起转了个圈。
  “你一定在想我。艾丽西亚。”卡文迪许抵着额头,看着她平静却注视着他的眼眸。
  “对不对”他要个答案,“因为我也在想你。”
  她没有回避,非常坦率。
  “嗯。我确实在想你。”他脸一点点变红。
  “我还梦到了你。”抑制不住扩大的笑容,转为爽朗的“哈哈”的大笑。
  “我就知道。”他欣喜地亲了亲她,然后,又亲了亲。
  两个人骑上马,在屋前屋后的原野上你追我赶。他们很熟悉哈特菲尔德庄园这片地界。
  毕竟就在伦敦临近郡的庄园。过往有很多机会做客。
  卡文迪许十四岁时,就上马跟着男人们一起打猎了。最先是打打松鸡和野兔。
  他想着少年时放浪无畏的时光,当时一块的友人四散各地,不是在海外,西印度群岛,北美,印度,就是去了半岛战场。
  还有个几年前不幸战死。
  没想到最后,陪着他的会是艾丽西亚。
  他第一次在温布尔登见她,拿死了的野兔吓唬(出于良心没是剥好皮的那种),丢在地上,他以为她会害怕,居高临下地要嗤笑。
  艾丽西亚掰开兔嘴,认真看了看,判断道,“这是成年的兔子。”
  对他折断颈椎的方式表示质疑。“你应该敲晕,再割开血管放血的。”
  威廉。卡文迪许当即后悔了,紧皱着眉,扭头跟人抱怨着,“这就是我的小堂妹她才五岁!”
  ……
  回忆怎么都说不完。过去的十七年他们给彼此打上烙印,又在这两个月不断加深。
  男人挑起眉,看着女孩矫健的身影。
  一番热身后,等人聚齐,号角声吹响,这场持续几天的狩猎活动正式开始了。
  第45章 猎狐
  秋天的狩猎季从九月份开始,先是猎鸟,到十一月就是最令人兴奋的猎狐了。
  一开始贵族们喜欢猎鹿,觉得这是身份的象征,狐狸因为攻击小牲畜,被视为“害虫”,留给平民。
  后来鹿的数量变少,就转而猎起了狐狸。猎狐从十一月第一周正式开始。
  猎狐就要用到猎犬驱赶,从灌木丛的巢穴中挖出来,追到原野上精疲力尽,咬住猎杀或者射杀。
  猎人骑马紧随其后,跳过树篱和沟壑,出事故摔下马,断腿摔断脖子的案例不少,但这阻止不了人们猎狐的热情和决心。
  参与其中的都是技艺高超的骑手和猎手。
  女性因为侧鞍骑的不是很稳固,一般不参与飞奔,只在车上和马上观看打猎。
  艾丽西亚在马上和她平时截然不同,她更勇敢,无畏,活跃。
  眼中燃烧着一股亮色,像是女武神。
  侯爵家养着的猎手,早在昨晚就封住了狐狸的巢穴。它们没法回去,只能停留在地面上躲藏起来。
  这时就要用上猎犬驱赶追捕了。
  偌大的原野上,接着树林,支起了帐篷,拉起了彩绳和旗帜,警戒着烈烈作响。
  “今天的风有点大。”
  艾丽西亚轻皱着眉,她脑后的帽带随风飘扬。
  “是啊。”他摁了摁她的帽子,她看了他一眼。
  卡文迪许笑嘻嘻的,“我们来比谁猎的多。”
  打猎和骑马一样是艾丽西亚的一大爱好。
  去年老公爵重病过世的缘故,她停了这门活动。
  狩猎季只是每年的秋冬,一年一度。
  她十岁出头时候,就跟着在边上看捕鱼,射鸟,猎雉鸡和野兔了。
  公爵夫妇对她很放养,允许这些时候她在旁边观看,乘在车上看人打猎,到了能骑马的年纪,就跨上了马驹。
  她不是传统的贵族小姐,女人们,除了索尔兹伯里夫人年轻时那样特立独行的,很少真跟着打猎,这要考验到极高的马术和可能的风险。
  不过穿着精美的骑服很流行,战争时期下军服改装的形式最为潮流。
  猎场上的夫人小姐们各种打扮,争奇斗艳。有的骑马,有的撑着伞坐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