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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隗泩嘴里念念有词,手上挥着断水,不小心带了内力。
  路行渊从书房出来,站在回廊里,只见隗泩在杂草丛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挥着剑。
  突然一剑挥出去,一片杂草被剑气齐齐斩断,然后“哐当”一声,
  路行渊眼睁睁假山的石头断了一块。
  隗泩一吓,下意识地左右瞧了瞧,没看见人,急忙收了内力,低头继续按部就班地砍草。
  路行渊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正要走上前,
  院门突然被敲响了。
  “叩叩叩。”
  隗泩转身去开门,
  想着或许是那个讨人厌的肖青忱。
  门一打开,却看见齐凌换了一身常服,站在门口。
  “齐小将军?”
  隗泩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齐凌。
  昨日身披铠甲,英姿飒爽的小将军,不过一个晚上,却好似被霜打过的茄子。
  不说蔫蔫巴巴,比起昨日瞧着实在是没什么精气神。
  面色还像生病了一样。
  门口看不见回廊的位置,路行渊闻言眉头微微一动,
  他来干什么?
  齐凌站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盯着隗泩,沙场上鹰隼一般的眼眸此刻有意地收了所有的锋利。
  却仍然看的隗泩浑身不自在。
  在城外镇上遇见时,他就觉得这位小将军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儿。
  难道他认识原主?
  可是看着齐凌这张脸,他脑袋里却并没有跳出任何画面。
  这个记忆触发机制是不是不好使啊?
  “隗公子又见面了,在下奉皇命,来给太子殿下送侍卫。”
  齐凌的声音唤回了隗泩游离的思绪。
  回过神,他向齐凌的身后望去,果然整齐地站着两排侍卫。
  来得倒是快。
  不用想,又都是来监视路行渊的。
  两排监控器,比之前在乐丹还多。这是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隗泩在心里默默地啐了一声。
  “齐小将军,圣上说没说这些侍卫是给太子做什么用的?”
  齐凌疑惑,
  侍卫能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保护太子殿下安危。”
  隗泩又问:“仅听太子殿下调令吗?”
  齐凌:“送到太子府的侍卫,自然以后便是听太子调令。”
  隗泩闻言,转头望向院子里,高声喊了一句:
  “太子殿下!你出来一下!”
  齐凌皱了皱眉,
  太子殿下叫得也算恭敬,
  你出来一下?
  这是随从跟太子说话的语气?
  齐凌一大早便入了宫,主动请了这差事。出宫就带着侍卫来太子府了,街上的流言还未传进他耳朵里。
  然而他就眼睁睁看着路行渊走了出来,来到隗泩身边停住。
  齐凌恭敬地拱手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路行渊却只看着隗泩问:“泩儿唤我何事?”
  全当他不在一般。
  齐凌拱手的动作不知该不该放下。
  直到隗泩说:“齐小将军来给殿下送侍卫,说是这些人以后皆听殿下调令。”
  路行渊这才将视线移到了齐凌身上,
  “齐小将军何时来的?不必多礼。”
  齐凌终于放下了手,
  眼前的太子殿下面容平和,看他的眼神,却似乎带着威胁。
  难道是记恨他初见时将他认作了逆贼?
  可那且怨不得他,他尚且还因此挨了鞭子。
  还是说……
  齐凌的视线再次落在隗泩身上,
  听闻乐丹国好男风。
  可是隗泩……
  第94章 觊觎他的小兔子
  可是隗泩……
  齐凌背上依然火辣辣地疼。
  本就因为昨夜刚挨了鞭子,脸色发白,此刻便是更不好看了。
  他身后的侍卫见路行渊出来,皆拱手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我等仅听太子殿下调令。”
  隗泩侧头,亮晶晶的眼睛望向路行渊,
  “殿下,快让他们进去除草。”
  路行渊沉声道:“去吧。”
  侍卫闻言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向隗泩。
  隗泩对着众侍卫扯出个无害的笑容。
  看我做什么?
  物尽其用嘛。
  管你们是谁的眼线,这一个个身强体壮的,仅当监控器不是浪费了。
  “是!”
  众侍卫不敢有异议,灰溜溜地从隗泩身侧进了院子,挥着刀在那除草。
  齐凌突然问:
  “隗公子是乐丹人还是离国人?”
  齐凌的视线望着隗泩,带着不明显的试探。
  类似的话路行渊也问过。
  但路行渊从前一直在乐丹,瞎编就瞎编了。
  可是齐凌,一个征战在外的将军,对离国地形想必了如指掌。
  隗泩不敢还顺嘴乱说,思忖了一下,道:
  “乐丹人。”
  齐凌狐疑地皱了皱眉头,没有追问,而是莫名地道:
  “齐某对隗公子一见如故。诚邀隗公子到府上一坐。佳茗美酒,望隗公子得空赏脸移驾。”
  路行渊面色一沉。
  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小兔子?!
  看着齐凌的眼神瞬间透出凛冽的寒意,
  “承蒙齐小将军抬爱。太子府初定,府上事物繁多,全赖泩儿操办,恐是无暇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