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别玩了。”
纪微宁无奈的用法术，将门关上，一个转身，拉着槿安将她压到床上。
“不想回答？”纪微宁无奈道。
她知道槿安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微宁能知道窥测我心意的东西，我便知道了。”槿安错开她直勾勾的眼睛别扭道。
她们的记忆都回来了，那些属于她们最开始的从前。
“姐姐。”
熟悉的语气。
纪微宁翻了过去没有再压着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不想要师姐一个人承担这些。”
“知道了，不会了。”
纪微宁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已经不是神明了。”
“但是师姐依旧会想要守护这篇人间。”苏槿安笑得勉强，她从前就了解纪微宁，现如今也是。
“抱歉，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所以才忽略了，恍惚的记忆传入脑海之中，那应当是千年之前吧。
“都结束了，槿安。”纪微宁握住了她的手，越攥越紧，那双手对于她而言是那样的小。
“我……知道了。”
只是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办法，这么快的消化这些年的事情。
“请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槿安后悔以前的举动了？”
苏槿安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我看清了师姐的心意啊。”
那时候的自己只不过是推了师姐一把，若没有，恐怕现在的自己根本见不到师姐了。
苏槿安很清楚这一切。
现如今的结果……是她们一同承担这一切。
“我的身体是因为师姐吧。”
她本就应该成为容纳魔气的身体，没想到，还存在，等到她再想起这一切之时却已经晚了。
她不敢相信没有师姐的世界。
“我成为神明何尝不是师妹的功劳。”纪微宁没有多说，还带着恼怒。
“嗯。”
最后谁都没有再争论，只是安静的躺在这张床上。
昏黄的夜色，苏槿安染上了困倦，迷迷糊糊地同纪微宁道：“师姐，明日陪我去买衣服吧。”
“好。”纪微宁也染上困倦，卧在她的身旁。
“晚安，槿安。”
这一夜纪微宁思索了许多关于她们的结果，她们二人另外一半的身体，大概得需要这片土地能承受魔气带来的灾害吧。
直到那时，又或者有新的神明，她们才能有机会，重新获得自己的力量。还有母神，恐怕她最初的想法就是让她们共同承担吧。
失去一半……总归还是有太多影响。
想着想着，纪微宁也如同凡人一般昏睡下去。
“师姐，师姐。”
纪微宁再次睁眼之时，没有想到……自己也有醒过来比苏槿安晚的一天。
“槿安，今日怎么醒过来的怎么早。”纪微宁伸手抓住，槿安那双喜欢在自己伸手作乱的手。
“师姐可是忘了昨日答应了我什么？”苏槿安弯弯的眉眼，像一只活泼的小狐狸。
答应了什么？
纪微宁坐了起来。
她答应苏槿安要出去，买衣服。她们说起来似乎没怎么好好地逛过。不对，几月前似乎在桃源镇逛过。
细细碎碎的想起来这一世……似乎因为上一世改变了许多。
“师姐，不会真的忘了吧。”
槿安的声音好似诱惑，柔软，细腻，钻进纪微宁的身体内。
不对，是她释放了灵力。
纪微宁掐断释放过来的灵力，苏槿安在她身上想灵力瞬间消失。
“师妹又淘气了。”
纪微宁用法术拿过来今日穿的衣服。
“师姐，今日我来给你梳妆吧。”
苏槿安被纪微宁拉着换上衣服，后跳，一跃下床朝着梳妆台，拿起了梳子，对着纪微宁莞尔。
纪微宁走了过去，在梳妆台前坐下，“好。”
苏槿安的动作以外的轻柔，“师姐从前也是这般给我梳头。”
初次见到她之时，槿安不过只到了自己腰间，母神说她有几百岁了。
“师姐在发呆？”
回过神来，槿安已经将她的头发簪好。
说起来，自己这么多年，只会最简单的马尾，一条绳子随意的绑起自己的头发，又或者用簪子随意一插。
认真想要将头发簪成槿安现如今这个模样，经常会将头发打结，久而久之也没有再折腾了。
“槿安扎的真好看。”
苏槿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也能为师姐多分担一些了。”
“槿安早就可以了。”
……
早晨集市热闹，路上碰上了苏嘉刘惜灵，于是原本的二人同行变成了四个人……
“我们要去锦绣阁，你们呢？”纪微宁咬着牙，喝着牛奶。
刘惜灵没有看出来纪微宁的不愿，询问道：“我也想买新衣服了，苏嘉师姐呢？”
苏嘉脑海中已经开始打警铃，但是看着刘惜灵那副满怀期待的眼神，没有发声。最后的沉默变成了同意，“嗯。”
纪微宁微微地含笑一言不发，拉着苏槿安来到城中最大的锦绣阁。
锦绣阁是遍布北方的服装铺子，主要是制作婚服的，在婚服之中堪称一绝，说起来也只在北方存有。
走进锦绣阁，侍女迎面而来，“小姐需要成衣还是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