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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会比现在的后果更严重!
  季祈永带着时序政,先回了他和秋庭桉的庭院中。
  这里隐蔽,不起眼,藏一个人,不容易被发现。
  而另一边宫殿之内——
  秋庭桉替季昌宁包扎好伤口后,季昌宁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师兄……”秋庭桉走上前,“你怎么了?”
  “师兄?哥?”秋庭桉连唤了好几声,季昌宁才反应过来,“没什么,只是刚刚在想布兵之事。”
  “阿衡从前有过一块兵符,留在浩都城外的一处村落。”
  “若有那块兵符,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在哪,我让离哲去取。”
  “这毕竟是闻衡亲信所保管,他们认人,当初在军队,你曾多次协助阿衡。”季昌宁站起来,望向面前的沙图。
  “在这里,但最好你亲自去,否则我怕他们不现身。”
  秋庭桉望向季昌宁,那副容貌苍白至极,神情严肃,并不像欺骗他的样子。
  “看什么?”季昌宁笑了笑,“我不会骗你的,况且就在附近,一来一回,一个时辰足够。”
  说着,递给秋庭桉一张纸条。
  秋庭桉伸手接过,看了季昌宁一眼,“好,我尽快去办。”
  等秋庭桉离开之后,季昌宁才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
  他刚才真怕秋庭桉会起疑,但好在秋庭桉是信了他的。
  他望着秋庭桉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
  “快新年了,又是一年了……”
  “让我最后,再护你们一次吧——”
  第379章 他躲过了外敌
  秋庭桉走到半路,察觉不对,正当他往回走时。
  不知是谁,在身后出现,一棍子敲在他的后脑勺,将他敲晕过去。
  紧接着,有人将他绑起来,扛在肩上,朝着宫殿的方向行去……
  季昌宁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月色如钩,夜深沉,灯火阑珊。
  屋内寂静,只有风的声音。
  季昌宁坐在椅子上,慢慢喝完了杯中的茶水。
  他起身,走到屏风后,牙住走了进来。
  “陛下,该吃药了。”
  季昌宁愣了愣,笑了笑,“不用了。”
  还用什么呢?
  牙住强压下哽咽,撑起笑容,“那药本就不是什么好药,您不吃也好。”
  那药,其实副作用是慢性死亡,真正的作用,是强压人的抑郁表现。
  吃下它,不管是诊脉也好,还是外表也好,都会很好的掩饰季昌宁抑郁的病态。
  这也就是为什么时序政给他诊脉,只能诊出轻微症状的原因。
  “当初是为了不让佑儿和……”季昌宁愣了一下,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裴书臣说,他们已经断了师徒关系了,那他是不是又没资格唤师父了。
  好可惜,死前连声师父都不能唤。
  但也挺好的,说不定这样,下一世就不会再遇到他们了。
  这样想想,季昌宁还能哄着自己,笑着说出来:
  “怕佑儿和裴老担心才吃的,现在也没什么吃的必要了。”
  牙住眼圈红了几许,轻应道:“是。”
  季昌宁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屋顶,屋子里静悄悄的。
  外面有动静,那是士兵巡逻的声音。
  “天冷了,你也别总来伺候,让那些年轻宫人伺候就行。”
  “快过年了,你今年还没做新衣吗?”
  “你月例银子那么多,别总省出来,捐给慈童院的孩子,你看你这件官服,都穿多久了。”
  “年纪大了,别熬夜了。”
  “你腰不好,过了年,回家养老享福多好……”
  ……
  季昌宁嘱咐了很多、很多……他好像怕没时间了一般,一整夜,喋喋不休。
  像个啰里八嗦的孩童,牙住忍着心痛,默默听着。
  直到天将放亮,殿门外响起一阵吵闹声。
  季昌宁一夜没睡,看向屋外第一缕阳光,笑着:
  “又是一年了……真好。”
  “走,更衣上朝。”
  ——
  一个月后——
  春节欢乐之夜,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今日,朕与诸位在此,共饮此杯,贺岁佳节!”
  季昌宁举杯,众人都举起杯盏,齐声道:“贺岁佳节,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放下杯盏,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而此时,季辛的宫殿里,却格外的安静。
  漆黑的宫殿深处,季辛穿着正红色的铠甲,端坐在镜子前。
  周围全是暗卫,戒备严实。
  季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目光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叔父,今日本宫亲自为你报仇——”
  她缓缓站起来,握住手中的长剑,直指大殿之处,“将士们!随本宫一起,清君侧,诛杀叛贼!”
  她手中正是闻衡遗留下来的兵符,是季昌宁一个月前就交给她的。
  季昌宁也为季辛铺好了路,他知道季辛有野心,也欣赏女子从政,他认为,为政者,德为先,而非以性别判断。
  此次,便是季辛承袭大统的最好时机!
  宫殿之内——
  鸿门宴已然推翻,以房承衍为首的叛贼,与季辛所带将士厮杀在一起。
  场面无比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