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忆辞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想着,她和郑灼一的进度条不是还在牵手吗?
但,一个吻不足够让郑灼一浅尝而止。
她看见了郑灼一身上最原始的兽性,以及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吻落至茱萸,郑灼一的动作戛然而止。
就好比如上了高速,另一方要掉头下去买根雪糕冷静。
苏忆辞顶着一头问号,郑灼一开始哄她睡觉。
许霜迟三婚度蜜月回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苏忆辞。
两个人从小在一个家属院长大,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后来许父升迁去了外省,许霜迟跟着去了外地读书,又考回了京云。
大学学的传媒专业,她没有按照父辈的安排走进体制内,反倒是成了经纪人。
带着好几个当下红透半边天的艺人。
许霜迟约苏忆辞过门一叙,顺便给她好好介绍自己的三婚老公。
苏忆辞刚把车停进小区地下车库,许霜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16号楼三单元,别再走错了。”
苏忆辞方向感差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每回来许霜迟家,不是走错楼就是走错单元。
苏忆辞嘴里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在沙发上窝着的许霜迟听见门铃响了,忙里忙慌的去开门。
门开后,见苏忆辞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来就来了,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
苏忆辞嘟囔着,“想着你三婚呢,不提点东西来看看你,不太合适。”
许霜迟接过她手里的这些东西,“嚯,还跟我客套上了。”
苏忆辞在玄关处换好她的专属拖鞋,走进了客厅。
她四处张望一番,“你老公呢?”
“我说你今天要来,他买菜去了,中午让他好好给你露一手。”
苏忆辞挑了挑眉,“哟,这回找了个贤惠的?”
两个人坐到沙发上,许霜迟懒懒地瘫着。
“你姐们我啊,踩了两次雷,这回准不能再踩雷了。
许霜迟所谓的踩了两次雷,指的是她前面两个奇葩的前夫。
一个把自己包装成富二代,婚后告诉许霜迟他欠了好几百个的外债。
一个装得深情款款,婚后出轨成性。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前夫”,许霜迟脑壳子疼得发涨。
“那这个呢?不怕踩雷?”
“踩雷我也不怕了,我跟他签了婚前协议呢。”
许霜迟现任丈夫也是体制内的,许家老爷子说他为人老实稳重,就给他们牵线了。
除了出身差了点,许霜迟对现任丈夫倒也还满意。
许霜迟的现任丈夫叫栗丞亮。
玄关处传来动静,许霜迟就知道是栗丞亮回来了。
栗丞亮在玄关处看见多出来的一双女士鞋子,便知道客人已经到了。
“回来了?”
“回来了。”栗丞亮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岛台上,对着她们二人憨憨一笑。
“这是我最好的闺蜜,苏忆辞,苏笑笑。婚礼上你见过的。”
许霜迟走向他,挽住他的手,跟他介绍起苏忆辞来。
“你好,我叫栗丞亮,是霜迟的丈夫。”
“你好你好。”
“你们聊,我去做饭。”
说着,栗丞亮便把空间留给了苏忆辞和许霜迟,去到了厨房。
两个人把话题拉回来,许霜迟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怎么样啊,你跟你们家郑书记。”
“什么怎么样?”
“还没……?”说着,许霜迟做了个鼓掌的动作。
苏忆辞倒也坦然,“没有。”
“大姐,你们结婚三年了,一直没有?”
“昂。”
听到这个回答,许霜迟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你们家郑书记,要么是个gay子,要么就是不能人事。”
听到自己好像成“同妻”了的苏忆辞,还有些兴奋,“真的假的,郑灼一看着像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许霜迟思索一阵,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看着像0.5。”
被扣上“0.5”帽子的郑灼一现下正在出席郑氏出资成立的慈善基金会的剪彩仪式。
被人在蛐蛐了的郑灼一打了好几个喷嚏。
郑绪刚准备带着她去向重要的来宾敬酒,“感冒了吗?”
“可能是有点。”
郑氏集团是郑绪和一母同胞的弟弟郑沥一起创立的,慈善基金会的主要负责人是郑灼一的堂妹郑亭惟。
郑亭惟打小就叛逆,是郑家这些个小辈里的刺头。
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非要去做什么赛车手,郑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逮”回了家。
郑亭惟染了一头红发,见到郑绪和郑灼一嘴里还在嚼泡泡糖,吐了个泡泡之后,跟他们打招呼,“大伯,二哥。”
郑家内部的人,除了郑绪和元俭惠没人再知道郑灼一的真实身份。
好在郑灼一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国,再回来有人提起,元俭惠当年生的是龙凤胎,被元俭惠一句:“我自己生的我能不知道吗?”封住了口。
郑沥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什么场合,还吹泡泡?”
郑亭惟不理,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想来的。”
“你今年也有二十七了,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多跟你二哥学学。”
一听到这话,郑亭惟就烦,踩着自己五颜六色的鞋子走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工作比较忙,没有更文,今天外出,在高铁上更文(摊手)
第17章 痛改前非
郑亭惟一走,郑沥对着郑灼一失笑道:“她啊,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话没点分寸的。”
“没事的,亭惟还小。”郑灼一也跟着笑了笑。
郑绪不太同意她这句话,看着郑沥开口道:“也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这丫头说不喜欢男的,反正新的婚姻法也要下来了,这个我倒是随她。”
郑沥和妻子感情很好,婚后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郑亭惟是个混世魔王,小女儿郑亭歆还是个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小朋友。
郑沥不干涉小辈的选择,这一点,郑灼一很是赞同。
郑灼一去接了个工作电话。
电话一挂断,她一转过身就看见郑亭惟在跟人吵架。
起因是郑亭惟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个宾客的皮鞋。
郑亭惟的声音又大了些,“我都跟你道歉了,还要我怎样?”
“道歉有用吗?”
“那我赔你一双新的行吧!”
“就你这样的,赔得起吗?”
郑亭惟的脏话到了嘴边,郑灼一就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
宾客一见到郑灼一立即换了一副嘴脸,“郑书记,您来评评理,这丫头冒冒失失踩着我鞋了,还说什么要赔给我,她赔得起吗!”
郑亭惟看到郑灼一,见到了救星一般,“二哥,你来的正好,我道了歉又说要赔偿,他得理不饶人的。”
“很抱歉,小妹冒失给您带来了麻烦,这双鞋我们会照价赔偿的。”
看着郑灼一的面子上,那人一连说了几句:“没事没事。”
帮郑亭惟解了围,郑亭惟很是感激地看着她,“二哥你真好,改天请你吃饭。”
她刚准备走,郑灼一叫住了她,“以后出席这类场合,把头发染回来,要穿正装,五颜六色的鞋不要再穿了。”
郑亭惟懵里懵懂,“啊?”
“你走到哪都是代表的郑家,你作为郑氏的接班人在公众场合更要注重郑家的形象,明白么?”
郑灼一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郑亭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接班人?”
“我这样还能是接班人?”
她自言自语了两句,转瞬开始思考起郑灼一的话来,郑灼一从政,妹妹又还是个小豆丁。
确实,她真的有可能是接班人。
郑亭惟当天晚上就把头发染了回来,郑沥和夫人黄优看见她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黄优吓得下巴掉了,“郑亭惟,你受什么刺激了?”
郑亭惟清了清嗓子,走到客厅中心,看着父母和妹妹。
郑重其事道:“亲爱的父亲母亲,我决定痛改前非。”
“我承认我以前有些不着调,以后我会好好在郑氏工作,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
郑沥拆台,“不是才给你发生活费吗?”
“我说真的,我真的要痛改前非了。”
黄优在剥了个橘子,递给小女儿,“你信你姐姐的话么?”
郑亭歆摇头,持续补刀:“姐姐一向三分钟热度。”
郑亭惟凑到母亲旁边来,夺过了母亲手里的橘子塞进嘴里,“哎,不信你们就等着瞧。”
苏忆辞前脚刚到家,后脚郑灼一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