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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来是准备找丞弋谈谈的。
  但走至沙发前看到丞弋那张熟睡的脸,再看看现在的时间。
  几秒后,许酌还是熄了准备把丞弋喊醒的念头。
  明天丞弋还要上学。
  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许酌转身去了玄关的卫生间。
  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
  简单给丞弋擦了擦脸和手,再给他重新盖好毯子,最后找出他的手机帮他冲上电,许酌这才关灯回了主卧。
  而他刚关上主卧的门,沙发上的丞弋就再次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光线里,丞弋缓缓抬起刚被许酌摸过的右手,目光如夜色般潮稠。
  他的许酌哥怎么会这么好。
  明明被占了便宜,但还要来对他好。
  所以许酌哥到底知不知道,他越好,他就越想占有他。
  丞弋摩挲着指尖,然后,他收手,将手背印在唇上。
  似是在感受许酌留下的温度。
  实际上,他能感受到的就只有自己的体温。
  眉头不悦地蹙起,心底的阴暗想法也无法自控地往外冒。
  要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就好了。
  就只剩他和许酌哥。
  那许酌哥就没得选了。
  什么老男人,什么备选,什么小三。
  通通都死光。
  死光死光死光!
  这样,他就可以和许酌哥日夜肌肤相贴了。
  也不会因为感受不到许酌哥的体温而焦躁了。
  .......
  许酌不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更不会提前贷款焦虑。
  在他看来,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与其花费大量时间去思考怎么办。
  还不如多充电,以及多睡会觉。
  毕竟白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所以他回到房间看了几页书后,就关灯睡觉了。
  夜深人静。
  沙发上的丞弋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浓黑的睫毛在空气缓缓眨了几次后,起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稠湿的眼眸直直盯着主卧的门板。
  而后起身,悄然无息地朝着主卧走过去。
  走到门口,他习惯性抬手。
  却在快要触碰到门把手之前忽然顿住。
  还是算了,现在去偷看许酌哥只会让他更难受。
  丞弋转了个身,往阳台走了。
  阳台上有许酌没收回来的衣服。
  丞弋却没看那些衣服,直接拿下一条黑色内裤。
  他拿着内裤回了沙发,躺下。
  然后把内裤盖在了脸上。
  硬挺的鼻梁将柔软的布料撑起弧度。
  洗过的内裤已经没有许酌染上去的味道了。
  但因为这款洗衣液是许酌常用的。
  所以丞弋很自然就把那片味道当成了许酌的味道。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棉质的布料在他鼻尖上形成细微的压感。
  这阵压感并不强烈,反而有种温温柔柔的既视感。
  就好像他的许酌哥在贴着他温柔轻磨一样。
  想到那个画面,丞弋浑身的血液都沸燃了起来。
  手慢慢伸了过去。
  之前他总是很随便,但这次因为鼻尖上有许酌的味道,所以他还要在脑海里兼顾着他的许酌哥。
  空气越来越热。
  丞弋的眉头也越蹙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哑声开口,“许酌哥…….”
  最后时刻,丞弋仰起脖子,微微张着嘴巴,似是准备接住什么。
  但最终。
  他也只是用灼热的吐息将黑色布料洇湿一角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丞弋缓缓睁开眼,见眼前真的没有许酌,他眸底漾出一片爆|炸式的失落来。
  但闻着布料上散发出来的幽香,那片失落又渐渐阴诡起来。
  许酌哥......你快点让我吃到你吧。
  不然我真的快要发疯了。
  .......
  “许酌哥,我可以接受你的拒绝,但前提是你要认真看看我。”
  “以看一个男人的目光,好好看看我。”
  “好不好?”
  大手贴着脖颈慢慢下滑,拇指还似有若无蹭过喉结。
  许酌觉得痒,忍不住颤了下身子,“小弋,你先把手拿开。”
  “不拿。”丞弋的手继续下滑,食指和拇指已经开始解他领口的扣子。
  但眼睛黏腻的目光还在看着他,“不是许酌哥要跟我谈成人话题的么?那我们先把衣服脱完再谈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酌握住丞弋胡作非为的手,想制止他。
  但他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拗不过丞弋。
  丞弋的手还在解扣子,边解边笑,“没关系,许酌哥可以是这个意思,也可以直接试试我。”
  许酌没明白“试什么?”
  丞弋弯起唇角,上扬的弧度像极了危险的蛇信子,“许酌哥怎么变笨了,当然是试试我的大小啊。”
  他俯身凑近,带着温热的唇瓣若即若离地贴蹭着许酌的耳垂,“顺便试试是我的更厉害,还是我哥的更厉害........”
  叮铃铃——
  叮铃铃——
  许酌在刺耳的闹铃声惊醒过来。
  窗帘还没打开,房间没有光透进来。
  许酌盯着漆黑的空气愣了好一会,才伸出胳膊拿来手机,按掉铃声。
  耳边没了刺耳的铃声,却仍然没有安静下来。
  而是又闯进一阵杂乱无章的跳动声。
  许酌怔怔眨了好一会眼睛,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心跳。
  他没显慌乱,而是缓缓闭上眼睛,然后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昨天先是被丞弋摁着亲,接着又不着边际地想到丞弋的尺寸,会做到这种梦也不奇怪。
  但事实还是有些令他难以接受。
  毕竟......他是真的把丞弋当弟弟的。
  这样的梦做出来,已经不单单是乱套了。
  许酌甚至都觉得自己龌龊极了。
  然而,现实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自责自省。
  闹铃响了,他得起床上班了。
  简单洗漱好,许酌对着镜子深吸了好几口,这才换了衣服出门。
  刚走出门,就见丞弋刚从阳台收回一件黑色卫衣。
  正准备往身上穿时,听见他开门的动静,抬眼看过来。
  四目相对,许酌怔了下。
  丞弋上身光|裸。
  晨间的光不遗余力地穿透玻璃倾洒进来。
  少年站在金色的光,那光在他身上形成一层微妙的滤镜的同时,也将他的身形轮廓更加清晰了显现了出来。
  少年人身姿挺拔,肩膀宽阔,拿着卫衣的手臂上蛰伏着流畅的肌肉。
  大概是刚洗完澡,他胸口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正缓缓往下淌。
  许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往下,视线自然落到了他的腰腹间。
  十八岁少年的腰腹肌肉还不至于冲击视线。
  但也足够清晰。
  仔细看,那薄薄的肌肉上还覆盖野性的青筋。
  虽然略显青涩,却也有了趋近成熟的澎湃张力。
  但也只是趋近成熟而已。
  许酌见过更成熟的肉|体,丞敛的。
  因此,丞弋的身材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有吸引力。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做过那场梦的原因,许酌有一瞬间的脸热。
  他想移开视线,但又觉得欲盖弥彰,就忍住了,只是强装镇定,“你怎么还在家?今天不去学校么?”
  丞弋的学校六点半就要开始早读了,但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丞弋解释说,“去的许酌哥,但我刚才有点头疼,所以闹钟响的时候没能起来,我现在穿好衣服就去。”
  说完,他把手里的衣服套上。
  等他穿好,许酌还是有些担心问,“头疼?现在还疼么?”
  丞弋笑着摇摇头,“现在不疼了,洗个澡出来好多了。”
  许酌看着他,“确定?不行的话不要勉强,我可以帮你跟老师请假的。”
  丞弋没说话,一步步朝着许酌走过来。
  站定到许酌面前,他笑盈盈开口问,“许酌哥,你在担心我么?”
  少年人说话时,眉眼里带着一片闪着光的期待。
  许酌却避而不答,反而问,“你知道你为什么头疼么?”
  闻言,丞弋眼里的期待缓缓散下去,点头说,“知道,昨天不小心喝酒了。”
  他乖声道歉,“不好意思啊许酌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说话时,脸上没有做坏事的心虚。
  也没有占到便宜的得意。
  只是认真认错的乖巧模样。
  许酌迎着他的视线,问,“然后呢?”
  丞弋茫然,“然后?什么然后?”
  许酌眨了下眼睛,“你不记得了?”
  丞弋思索着说,“我只记得许酌哥把我扶到沙发上,然后我就睡着了。”
  说完,他担心反问,“怎么了许酌哥?是我后来耍酒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