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洺提小猫儿似的阻止她:“清焰你……”
他本想说不要勉强,但话说一半就看到她眼尾的笑意太浓,眸中闪着兴致盎然的光。
这道光的热意灼穿他的眼底,红血丝是他克制不住的证明。
那些血丝看着一星半点,却是体内炙烤的**喷出的火花。
他这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他想离她远一点,可女孩已经等不及,扯住他的衣摆撒娇:“你坐下来好不好。”这样她会舒服点。
随后他们都说不出话了……可再怎么卖力地满足它,抬头看去,男人依旧一脸自若。
冷峻地俯视她,就像他专注工作的神情一样。
但司清焰不知道的是,时渊洺的隐忍已逼近崩溃,太阳穴在疯狂跳动。
多少个夜晚都是自己了无生趣地解决,根本无法和他最心爱的女孩相提并论。
柔嫩得撩人骨血,温热得蚀人心魂。
而且,还显得有些笨拙。
他只教过她一次,由于练习的机会不多,也难怪她生疏。
生疏才更美妙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刺激。
也许
还因为那手指间的细茧,是她长期做甜品生成的痕迹,是经年累月努力的印证,让他更加激动、愈发心悸。
他的女孩在成长,变得越来越勇敢、果断和主动。
而看着女孩品尝似的舔舌,时渊洺实在恨不得翻身,
霸道、凶狠、久违地办了她!
勉强压下翻腾的欲望后,他勾住她的下颌,似命令似无奈地说:“吐出来。”
“吃下去了。”哼,就算还有,也不吐!
沉重地喘了一大口气的时渊洺,完完全全败下阵来。
丢盔弃甲地叹道:“清焰!”
女孩佯装听不见,继续猛烈地进攻!
再怎么迅速抽身,他还是慢了一步,挡不住失控的情潮洒在被褥上。
她还说出那样魅惑的话:
“主人,我、又、咽、下、去了~”
时渊洺目光幽深,精壮胸膛汹涌起伏,难耐地“啧”了一声后,将垂在一旁的皮带抽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捆住女孩的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推倒下去,束缚住的双手被置于头顶。
她只是惊了一秒,而后对上他染着深刻的无尽欲望的眼眸。
会被吃掉!脑海里蹦出这一念头。
而下一秒,男人埋头又嘬又咬。
太刺激了。
司清焰目光失焦地看着天花板。
时渊洺愣了一瞬,感受到她细密的颤抖,终是稍微恢复了理智。
他方才差点失控。
微微起身,看着身下的女孩衣衫凌乱,双眼却是等他更进一步的期待。
司清焰不理解怎么突然停下,而且男人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知在想什么,情势僵持着。
准备开口询问,只见他微微偏头,居然,
在她的脚掌心,落下极轻极轻的一吻!
司清焰低吟了一声,脚趾蜷缩着回应。
随后双腿与身心,一同被他稳稳地安放在床上。
他没有丢下她一个人,而是侧身从背后环住她,还给她解开手腕上的皮带。
司清焰看着这一幕,半沉浸在这高|潮过后的余韵里,半在意那腰窝处传来的湿滑触感。
但他没有要继续的想法,只是一味地拥着她,还给她揉搓手腕。
这也太克制了。
司清焰在心里叹气,又很关心他尽兴了没。
“不继续吗?”她一边问,一边心头浮起了一个坏主意。
没有回答,只有拥抱收紧了些。
司清焰窃笑着扭腰蹭了蹭,结果肌肤上迎来一巴掌。
当然还有无尽的搓揉安抚。
司清焰嘟着嘴抓住皮带,有样学样地将他的双手手腕捆住。
只不过这样做,只会让时渊洺更加紧了这个拥抱。
更遂了他的愿。
两厢安静了好一会儿,室内只剩绵长不休的呼吸声,司清焰本以为他睡了,转身想去看,又被时渊洺阻止:“别动,清焰。”
“让我再抱会儿,可以吗?”他在求她。
她红着脸点头。
“谢谢,我很高兴。”
女孩一听,轻快地笑出声。
她知道他心情变好了许多,不然嗓音不会这么舒坦柔和,还带着漫不经心的温暖;此刻的拥抱也变得更松弛美好,和刚才在办公室沙发上的拥抱不太一样。
在他的臂膀里窝了一会儿,司清焰餍足地挠他前臂的青筋,旖旎的氛围本该再次升腾,却被肚子里的咕噜声打破。
轮到时渊洺笑了,他吻了吻她的发,问她想吃什么。
司清焰羞到闹着不想吃,这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啊!我忘记把供品带回店里了!”
额角蹭了蹭她的脑袋瓜,微醺着微笑回应:“已经送回去了。”
他带她回公寓的同时,也叫了辆车并安排人手整理送去。
那么多供品,她一个人处理不来,他昨天已经决定好要这么做,不告诉她只是因为想让她过来。
意图这么明显,司清焰一秒就想到了缘由,轻轻一哂,刻意问道:“厨房里有给周汐的甜品,也一起送过去了?”
背后的男人僵了一瞬,而后认命般地叹气:“这是你想让我哭的方式?”
第31章 主动也许这个秘密太过震撼,时渊洺猛……
司清焰并不排斥哭泣。
只不过由于从小生长的环境,就算哭了也没人听见,换不来安慰的同时还会给父母带来麻烦。
她不希望造成这种局面,于是早就习得了微笑面对。
长大后微笑面对的同时,也学会了思考。会尝试去回望当时想哭的理由,一番剖析过后自认已消解了痛楚,但也察觉出哭开始变成一件很奢侈的事。
所以在林琛死去、被时渊洺分手前,她极少极少哭出来,又或者说,根本哭不出来,常常需要通过别的借口来发泄。
好比当年跳远体测时,她在时渊洺的帮助下尝试跳了出去,因为不想撞到他,才敢跌在泥土上。大腿擦破皮后,她就差点哭出来,可下意识地忍住了。
忍住的同时安慰自己是由于害怕才想哭,就和小时候独自待在家里感到害怕一样,并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哭的。
于是还假装轻松地跟时渊洺说笑,假装不害怕、不难堪、不委屈。
可能被他看穿了,所以一使劲让她吃疼,也让她有更方便的借口哭出来。
身体的疼痛是无法靠思考开解或靠坚强忍住的,生理性泪水的美妙在于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就和打哈欠会润湿眼眸一样。
不过自从回到老家做这份工后,司清焰意识到死亡也跟身体疼痛一样,一旦降临是无法阻挡的,那是避无可避的难受,会让人毫无顾忌地流泪。
死亡,允许活着的人脆弱。
在这件事面前可以安心地示弱,不必担心被嘲笑、指责或呵斥。情绪宣泄需要出口,葬礼的意义或许就是如此,也不用去思考哭泣的理由,因为没什么理由,痛苦就是痛苦本身,因痛苦而难受到哭出来再自然不过。
这是她最近才渐渐明白的道理,因此眼泪不受控地多了起来,会动不动被别人的事给触动。
可很遗憾地发现,时渊洺就算在死亡面前,也没有任何表情。
她知道入殓师被要求一脸严肃,好让家属感到被重视和安心,让他们相信亡者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可是,可是,时渊洺不止是在工作中如此,他见过那么多生死却始终镇定自若。
不是无动于衷,而是过于理性。
司清焰回想起那天跟他讲到赖檬的事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也在难受,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思考办法。
思考是他用来拆解悲痛的方式,他用理性减轻痛苦,将悲伤消散在办法中。
这当然很好,甚至对她来说,简直是令人艳羡的能力。可随即一想又很心疼他,因他这种本能反应,不就跟她以前一样不让自己哭出来吗?
他让人看不见他的悲伤。
也许对他来说,哭泣是失控,思考才能掌控自我和局势,并用理性去驯服痛苦。
哭是一种奢侈,对他来说也是。
她想让他哭,但完全没想好怎么才能让他哭,甚至在说出这个愿望的下一秒,就觉得很有可能永远也实现不了。
可总有人把你的愿望放在心上。
他记挂这件事,此刻还把它拎出来开了这么个玩笑话。
司清焰痴痴地笑着,娇嗔他:“我居然不知道,时先生这么幽默~”
笑意是会传染的,时渊洺被女孩抖动的肩膀勾起嘴角,下颌蹭了蹭后,沉声说了句谢谢夸奖。
司清焰抿抿唇,无意识地去掰他的手指头,从指腹捏到指骨,再顺着青筋摩挲手背,触感好到让她身心放松。
“我只是想陪周汐出殡,怕他晕倒或者低血糖,所以提前准备些甜品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