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忍耐了许久的信息素,就像汪洋大海。
就连郁谷秋都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磅礴汹涌的信息素,顷刻将她吞没。
安奕竹也宣泄着。
这是在为郁谷秋对自己的不信任抗议,更是在表达自己久别重逢的想念。
她们本应该像大多数小情侣一样,在久别重逢之后天雷地火。
安奕竹深深吻在郁谷秋唇上,却被她咬了一口。
嘴唇被咬破了皮,渗出了血。
血液的腥味蹿入口腔,和浓郁的玫瑰味混合在一起。
安奕竹舔了舔嘴唇,细细品尝着自己的新鲜血液。
果然那浓郁的玫瑰味里厚重的味道不是血,更像是郁谷秋此时眼里,沉沉的埋怨被具象化。
郁谷秋在埋怨安奕竹。
就像安奕竹也有一堆委屈想要控诉。
但她们的嘴,现在没有功夫解释。
她们有更好发泄的交流途径。
甘草和玫瑰激战着,很快又纠缠在一起。
安奕竹的獠牙在这个瞬间伸出,她这次根本不给郁谷秋任何准备机会。
对腺体也没有舔舐,而是用力的啃咬上去。
咬破腺体柔软的阻隔。
郁谷秋不受控制的发出轻哼。
疼痛和酥麻同时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也用力抱住安奕竹的后背,将指甲深深刻入安奕竹的皮肤,要撕碎她似的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安奕竹衔住郁谷秋腺体,一边舔舐着让郁谷秋放松,一边獠牙更加用力。
信息素大量涌入,直到郁谷秋无法承受,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打开腔体。
只要腔体打开,那就是永久标记!
郁谷秋身上将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样的诱惑,对安奕竹来说非常致命的。
安奕竹最终还是在郁谷秋用力的刮擦中回过神来。
那不是郁谷秋来自omega的求饶,更像是另一种宣战。
她们好像不是在……,而是在做恨。
积攒在相互之间的误会,交杂着那些怨恨都堆积到了一起,像两颗越滚越大的雪球碰撞在一起。
极大的冲击,让雪球破碎了一地。
但安奕竹总感觉,或许这些猜忌反倒正是她们之间树立着的最后一道墙。
没有这次挑拨离间,安奕竹也需要用上三年五年才能向郁谷秋真正证明自己。
但现在不用了。
她会在今天就强行证明,自己永远不会离开郁谷秋。
如果郁谷秋不能接受,那就把她揉进血脉里,再证明!
直到,郁谷秋能接受为止。
无论用什么手段。
安奕竹抱起软若无骨的郁谷秋,站到淋浴器之下。
水快速冲刷着二人。
“不是要洗头吗?我去帮你洗。”安奕竹在水中说着。
郁谷秋迅速闭上眼睛,只是扑在安奕竹身上,狠狠地咬在她的肩头。
作为刚才粗暴行为的报复。
郁谷秋很喜欢那个位置,总是对啃咬那边。
安奕竹手里挤着洗发露,她轻轻揉搓着,手指游走在郁谷秋的发缝之间。
郁谷秋也偷偷在手上挤上沐浴液,直奔着刚才用指甲划破的位置。
“嘶——”偏碱性的沐浴露碰到破皮的伤口带来足够的刺激。
安奕竹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嘀咕着:“不愧是恶毒大反派,好凶狠的报复手段。”
郁谷秋没听懂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倒是因为后半句话挪开了指尖。
只是在那之后,她在安奕竹精湛的手法下,带着疲惫慢慢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头发洗好了。
郁谷秋也缓过神来,安奕竹正在帮她擦干头发,她从安奕竹的手里抢过毛巾自己来。
但身前空荡荡的,让郁谷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好意思。
即便她们是妻妻,即便她们亲密。
但当郁谷秋心中的怒火和烦闷一起消散的时候,羞涩还是越过其他情绪占据了她清晰的大脑。
她不由得转过身去。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郁谷秋放下头上的毛巾,试图往身上裹。
安奕竹盯着郁谷秋洁白的后背,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她一直等着郁谷秋擦完头。
看到郁谷秋的动作,安奕竹用食指戳在她的脊背上。
郁谷秋的身体一震,却没有说话。
两级氛围奇妙反转。
安奕竹心想,这或许是她难得能支棱的好机会。
她靠近郁谷秋问道:“你现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有些晚了?我连你身上有多少根绒毛都数清楚了。”
郁谷秋马上回头,捏住安奕竹的脸。
这位赘a,现在好像太过嚣张了一些。
“你倒是说说,有多少根?”
安奕竹低下头,好像在偷看答案。
“嘶——”脸上受到制裁,被掐的力道更重。
“我现在是发热期,并不是原谅你,留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郁谷秋这才重新板起脸来。
只是冷漠不在。
冰山融化得迅速,想要重新冰封,有些困难。
郁谷秋已经自洽。
把安奕竹锁在家里就是了,管她是不是卧底,没法沾花惹草,更没法兴风作浪。
就可以了。
“明白。”安奕竹丝毫没有介意郁谷秋的态度。
安奕竹已经明白了,这位口嫌体正直的冰山美人,或许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有多爱她这个小赘a。
安奕竹露出明媚笑容看着郁谷秋。
既没有来时的愁容,也没有刚才的疯狂,眼里只留下郁谷秋,容不下其他。
郁谷秋啊,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即便是在“背叛”的前提下,你可以仇视孟嘉高,无视林梦,却唯独无法把我踢出你的生活。
你爱我,毋庸置疑。
郁谷秋见安奕竹看着自己的表情,柔情似水,在用眼神诉说着很多东西。
大概都是些只要说出来一定会被自己嘴硬否决的东西。
郁谷秋被安奕竹的炽热眼神所灼烧,不再看她,准备穿上睡衣离开。
却被安奕竹拦住去路。
这次轮到安奕竹发起攻击。
“你不想知道,无关信息素是什么意思吗?”
郁谷秋的被抱到洗脸台上。
洗脸台冰凉,睡衣也被洗脸台染上湿气。
安奕竹的手并不老实。
她又开始在想象的画布上勾勒起郁谷秋的曲线走向。
这次信息素浅浅的,没有参与。
冰山被安奕竹含在嘴里,化成了一滩水。
冰川消融,万物复苏。
千年寒冰霜冻寒气逼人,融化之后却香甜可口。安奕竹觉得,这时自己应得的。
郁谷秋也在这时明白了安奕竹所谓的无关信息素是什么意思,她的身子和心一起飘到了云端,轻轻晃悠着。
原来不是alpha对omega的喜欢,是这种意思。
是女人对女人的喜欢,是这个样子。
学习能力极强的郁谷秋在这一瞬理解并吸收了新的知识。
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郁谷秋伏在安奕竹的肩头,缓了会儿,她只知道,这一缓好像比标记花的时间还有,她眼神悠悠推开了安奕竹。
安奕竹向后站了一步。
郁谷秋从洗脸台上跳下来,却是腿上一软,又扑进了安奕竹的怀里。
把人正好推到了玻璃滑门上。
薄薄的磨砂门颤了颤,印上了安奕竹的模样。
“懂了。”
郁谷秋声音冰冰凉凉,却有些哑。
第79章 小竹可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磨砂玻璃门发出声响。
滑门总是那样不牢固。
无论滑扣锁得有多紧,总是容易松动。
而磨砂门上印着的流水画作却极为艺术。
那是交叠着的模糊不清的人影,深深浅浅幻化做一幅水墨画。
高山流水。
水流激荡。
奇峰怪石。
最后安奕竹的手按在磨砂面上,留下一个手掌印,像平常留下签名一样。
……
郁谷秋睡意朦胧地睁开眼,这两天也没机会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沉沉,睡到现在。
但是看一眼床头的闹钟,竟然也才早上四点。
窗外的太阳都还没有上班,她先醒了。
精神上休息充足,身上却酸痛无比。
她转头就看到安奕竹在身边,半蜷着,手脚都抱着她,像一条大蟒蛇。
郁谷秋没着急叫醒安奕竹,只是闭上眼,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思绪。
她还没想好怎么把安奕竹锁在家里更好。
直接把画室计划取消吧,改成小黑屋就很好,把她锁在里面不让她出门。
每天可以晒太阳,可以画画。
每一段饭都由自己做好了,送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