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祈翻过身,把脑袋放在他的腿上问,“我们不回去吗?”
“再住几天,毕竟你来这里都没有好好玩一下。”谢暮问他,“就这样回去不会觉得可惜吗?”
池祈犹豫了,“一直住别人的房子会不会不太好?”
谢暮笃定的说:“不会,我和他说一声就行。”
“那你快点说。”池祈催促,隔了一会他问,“同意了吗?”
谢暮嗯了一声,又说:“他托我告诉你,谢谢你之前在病房里见义勇为,把他爸妈赶走。”
【举手之劳不用谢,非要感谢的话,喊我去看后续就好了!】
池祈记得这事,并且记忆深刻,要不是这对极品父母,谢怀珩也不至于如今还是孤身一人,一个月只能和自己的孩子见一面。
夜渐渐深了,外面已经没有了响声。
谢暮的视线停留在池祈的脸上,手指摩挲了几下他的脸颊,他状似随意的问,“你明天没有事要做吧?”
“没有,我打算先在床上躺一天。”池祈没听出他话里的暗含之意,兴致勃勃的规划着,“后天我们再一起出去……”
“唔唔唔?”
池祈睁圆眼睛瞪他。
【又是这样,你就不能等我说完话再亲?】
……
……
……
怪异的感觉从身体深处蔓延,池祈偏过头,别扭的说:“你别揉那里。”
谢暮便停住了动作,但是没有把手拿出来,还是贴着他的胸口,接着又用另一只手牵起池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池祈有些茫然,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谢暮弯下身,抵着他的额头,缓慢而清楚的说:“我这里跳的好像比你要你快一些。”
是吗?
掌心出传来有力的搏动,他尝试去数数,去辨别,再努力的去听自己的心跳声,与之对比。
不知道是不是头脑不清醒的缘故,他判断不出来谁的心跳更快,唯一的感受是,都跳的很快。
一想到,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有一颗心脏因他而快速的跳动,含羞的同时,又夹杂着大量的喜悦与欢愉。
池祈渴望着与对方更进一步,光身体紧贴着还不够,他已经不满足于此了。
灯光很亮很白,为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渡上一层莹润的光泽。
过去的几次谢暮都在正面,他喜欢看池祈因他的动作而流露出的表情和每一个起伏变化,会让他产生难以抑制的兴奋感。
……
谢暮一边亲他一边拉开抽屉,拿了一盒全新的东西。
抽屉被合上的瞬间,池祈看到里面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那么多吗?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买那么多你是在囤货吗?”池祈忍不住问,“你就不怕过期吗?”
“为什么要担心这个?”谢暮在撕方正的小包装袋,“保质期很久的,而且很快就会用光。”
“用的再快,也……也不可能一晚上就用光。”
“可以带回家。”
这个数量,估计会装半个行李箱,池祈想到那副场景,觉得荒谬,“带过来带过去的,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不会。”
“……”
两人隔了好几天没有亲密,池祈的身体还是那样敏感,被轻轻撩拨几下就开始发抖。
所有的抚摸碰触都令他难以抵抗。
也不知过了多久,池祈已经没了时间概念,谢暮忽然贴在他的耳畔说:“换一种方式,你在上面好不好?”
这人怎么还在想着这个?
池祈眼底有些潮,闷声拒绝,“不好。”
他要没力气了,主动不了一点。
谢暮又诱哄了几句,池祈却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嚷着自己想洗澡,还说自己困了要睡觉。
……
后半夜,池祈被顶在了墙边,睫毛抖个不停,他难以招架这个姿势,倒不是担心会掉下来,而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
他这会脑子很混乱,被刺激的掉眼泪,想张嘴骂人,但一开口就是嘶哑的声音,翻来覆去的也只有那几个词汇,毫无攻击力。
谢暮偶尔会停下来,揉他的薄背或者亲一亲他,“我让你选了的,你自己说的,不要在上面。”
胡说八道。
池祈十分委屈,断断续续的解释,“我是说了不在上面,可我没说……”要用这个姿势。
他的唇被堵住,剩下的话都淹没于喉咙处。
*
筋疲力尽昏过去之前,池祈发誓他会让谢暮付出应有的代价,用尽最后的力气扯过被子,留下决绝的圆润后脑勺。
然而合上眼没几分钟,他就循着热源,做出自己醒时唾弃的行为,主动投怀送抱,滚到了身侧人的怀里。
谢暮心情愉悦的伸出胳膊,将人又往自己的怀里按了几分,珍惜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一夜好梦,直到他被踹醒的那刻。
池祈一睁开眼就是发难,张牙舞爪的哈气,“从今晚开始我们分房睡!不对,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去别的房间!”
短短的两行字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生怕对方听不清。
谢暮知道是自己做的过分了,凑过去与他额头相抵,先是态度良好的道歉,再说好话安抚情绪。
一套丝滑的小连招下来,池祈成功忘记了生气,稀里糊涂的被他牵着鼻子走,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再算账显得他斤斤计较。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他都在鸡蛋里挑骨头,想找个由头发脾气,结果谢暮事事周到体贴,跟能听到他的心声一样,全天预判了他的想法。
一口气憋到晚上也没发泄出来,还非常不幸的,喝水把自己呛到了。
池祈:qaq!!!
这日子没法过了!
后面池祈想开了,为了避免晚上再被翻过来翻过去,这样那样,他就白天可劲的使唤谢暮,争取把人累趴下。
几天后,池祈又崩溃了。
他使唤人都使唤累了,为什么被使唤的那个人还是精力充沛?
不行,回家!他要回家!
他就不信回家了谢暮还这样胡来。
池祈急中生智找了个理由,“我妈告诉我,我买的快递已经在家里堆成小山了,再不回去她就把它们全扔了。”
“我花了很多钱买的,里面还有限量的手办,不能被扔了。”他推了推谢暮说:“我们明天就回去。”
谢暮给他揉腰的手顿了下,爽快的答应了,“行。”
时隔多日,再次踏进家里,看到熟悉的摆设,池祈热泪盈眶,果然还是家里好。
他拉着行李,迎面碰上刚下楼的池母,一声妈还没喊出口,就听到对方诧异,“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池祈不解,“回自己的家也要打招呼吗?”
【就是回自己的家才不打招呼,我又不是去别人的家里做客,天呐,我不过是出去了一段时间,就变成了外人吗?】
池母清净了许久,这会儿重新听到心声很不适应,揉了揉耳朵,“你什么时候离开?”
池祈提醒道,“我已经在外面呆了将近一个月了。”
“一个月?这么久?”
“嗯嗯!”
池母感概,“果然你不在家,时间过得都快一些。”
“……”
母爱短暂的被唤醒,她细细的打量一段时间未见的小儿子。
被如炬的目光盯着,池祈的手心渗出细汗,紧张的站直了身体。
昨晚又胡闹到了很晚,谢暮很克制的没有在他的脖颈处留下印子,怕被看见,而在那些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就放肆多了,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痕迹。
池祈早上照镜子脸都红了,暗自在心里骂了一万遍变态。
池母说:“好像胖了点。”
“。”
【我大抵是碎了,这边一片,那边一块。】
池母朝后面站着的谢暮露出笑容,没聊几句,她瞅见对方脖颈有一条红艳艳的抓痕,格外的显眼。
脖颈上为什么会出现抓痕,好难猜,总不能是猫抓的吧。
池母表情复杂,想说点什么,但孩子毕竟大了,做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
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离开了。
回到房间,池祈急忙让谢暮背过身去,一眼就看见了那条抓痕,他一拍大腿,“完了,我妈肯定看见了。”
“明显吗?”
“你说呢?只要眼睛没瞎就能看见。”
谢暮反思,“我的错,光顾着给你遮,忘记给我自己遮了。”接着安慰他,“没事,下次就有经验了,不会再被看见了。”
不是吧,一点都不慌?
池祈震惊于他的云淡风轻和镇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谢暮垂着眼看他,若有所思,“那你的指甲也真是厉害。”他莫名来了句,“你以后不能坐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