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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笨蛋美人逃婚后 > 笨蛋美人逃婚后 第76节
  徐肃年停住步子,然后扶着盛乔的两肩,让她面对着自己,又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开口问道:“阿乔,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盛乔甚少见到他这幅支支吾吾的样子,“怎么了?”
  徐肃年也没再犹豫,直接问道:“昨晚那事,你觉得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这还在皇宫里呢!
  他竟然就把这话大喇喇地问了出来,盛乔面皮骤然涨得通红,使劲推了他一下,“你,你说什么呢?”
  徐肃年却很认真。
  盛乔拗不过他,半晌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第62章 归宁徐肃年不会不行吧?
  自从那天从宫里回来之后,盛乔就觉得徐肃年变得有些怪怪的。
  虽然白天一直都对她亲亲抱抱的,哪怕有琥珀她们在,也从来不避嫌,可一到晚上,他就规矩得不行。
  两人新婚的第二天晚上,她没忍住爬到他的怀里,想去抱他的腰,结果徐肃年竟然忍着没有抱回来。
  这实在有些出乎盛乔的意料。
  不过成婚之后要忙的事也还有很多。
  他们两个不仅要进宫谢恩,她们还要回公主府叩见徐肃年的父母,此外盛乔还要忙着认识府中的下人,并准备几天后回家的礼物,除了她自己准备的,还有丹宁长公主叫人送来的,她需要一一清点,然后登记成册。
  徐肃年虽然仍在休沐之中,可他仍然很忙,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盛乔曾给他过去送过两次茶,每次进去都看他在聚精会神地读书,看封皮都是什么兵法军书。
  盛乔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想打扰他,同他叮嘱几句就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两人已经成婚,但盛乔总觉得两人这么相处和婚前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徐肃年反而对她更冷淡了。
  她忽然想到从前在话本上看到的一句——
  “越是得到,越是不知道珍惜。”
  难道徐肃年也是这样的吗?
  可他才得到自己两天而已。
  盛乔有心与他说些什么,可每次才叫了一声徐肃年,就见他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纵使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到其中藏着多少温柔与情意。
  盛乔心想,徐肃年明明就是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怎么会不知道珍惜呢?
  或许他最近只是太忙了。
  这样想着,盛乔也不再纠结。
  不过她其实也没有太多时间纠结,毕竟大婚三日之后就是归宁的日子,她一想到能回家去看阿爹阿娘,也就没心思再去思考徐肃年到底是怎么了。
  归宁这日,盛乔难得起了个大早,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呢,徐肃年也还没有醒,侧身搂着她的胳膊,睡得很沉。
  睡着的徐肃年和平时又不太一样,若是往常,盛乔看到他的睡颜,定然要趴过去好好欣赏一会儿,可她今天一心只想着回家的事,根本无心欣赏男人的美貌,残忍地将他飞快推醒,“徐肃年!该起床了!”
  实话讲,盛乔成婚之后的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徐肃年有父母兄弟,可他是自己一个人单独开府,盛乔不需要伺候公婆,更不需要礼待小叔,整个侯府都是她和徐肃年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这几日又太疲惫,每天几乎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徐肃年从前在洛州就知道她贪睡,有时候为了多睡会儿觉,连早膳都不吃,后来还是他每天去官厨拿一些包子团子之类的,让盛乔下了课能垫一垫肚子。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盛乔起得这么早。这几日他紧挨着盛乔入睡,却又不敢做什么,几乎日日都是夜半三更才睡过去,白起起床后连晨练的精神都没有了。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被盛乔叫起来,他难忍倦意,可是看着盛乔亮晶晶的眼睛,还是很快坐起来,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问道:“就这么高兴?”
  有他这磨蹭的功夫,盛乔连外出的衣裳都已经换好了,她站在床边,使劲拉着徐肃年的胳膊,一边把他从被子里拽起来,一边回答道:“当然开心了,我都好多天没见到我阿爹阿娘了。”
  好多天……
  不是才三天吗?就算加上新婚那日也不过四天罢。
  说实话,徐肃年完全理解不了盛乔对爹娘如此眷恋,毕竟他是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回家的人,和丹宁长公主上次坐在一起用膳是什么时候,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想到丹宁长公主,徐肃年的心情微沉,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不过转头看着盛乔这么开心,他也不由得跟着唇角上扬了起来。
  他顺着她的力道坐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盛乔说:“那日后就多回去几次。”
  听到这话,盛乔先是一愣,而后又有些犹豫,说:“这样好吗?女子成婚之后可以一直回娘家么?”
  “有什么不可以?”徐肃年说得稀松平常,“这家里由夫人当家,连我都得听夫人的,底下还有谁还敢驳斥你不成。”
  “至于外头的人,不过是羡慕嫉妒罢了,又何必在意。”
  盛乔听到这话禁不住一笑,“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徐肃年说:“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是我的福气,难道我还要拘着你么?”
  说着,他微微低头,想去亲盛乔的嘴唇。
  盛乔当然也想和他贴在一起,可碍于一会儿还要出门,她强忍着抬手将他推开。
  “快去穿衣服,我已经叫琉璃去准备早膳了,吃完我们就出发。”盛乔说。
  看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徐肃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强行按着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去耳房洗漱了。
  房间里就剩盛乔一个人了,可她却还一直维持着方才的动作没动,倒不是因为那个吻,而且觉得徐肃年刚刚低眉敛目的模样,颇有些眼熟。
  可是在哪见过呢?
  还没等她想出来,琥珀走了进来,“小娘子,饭菜都预备好了。”
  盛乔立时回神,说:“先摆上罢,等侯爷梳洗好,我与他一并吃。”
  用过早饭,才不过卯正时分,外头的天才刚刚
  亮起来。
  徐肃年有些犹豫,问:“这么早上门,会不会岳父岳母都还没起?”
  盛乔却很笃定的摇了摇头,“阿爹阿娘知道我回去,定然早早就起了,我们快走吧。”
  事实证明盛乔说的没错,当然不仅是盛怀义和郑夫人,知道今日是盛乔归宁的大日子,阖府上下除了已怀有身孕的崔氏,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甚至盛泽和盛淙还专门到衙门告了假,就为了等候盛乔回家。
  当然不止是两个兄长在,盛柳和盛槿也都还没回夫家,这两天一直宿在燕国公府,就是为了等着小妹带夫君回门。
  一大早,所有人就都聚在明辉堂,说是给盛怀义和郑夫人请安,实际都翘首盼着阿乔回门的消息。
  郑夫人心里也惦记得不行,可她也知道女儿的性子,于是提前对众人说:“估摸不会太早,阿乔贪睡……”
  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外头已经有人急匆匆地跑进了院子,急声禀报道:“公爷,夫人,小娘子回来了!咱们小娘子回来了!”
  “这么早?”盛怀义下意识先去看墙角的漏刻,既惊又喜。然后招呼一家人急急忙忙地直接迎了出去。
  等他们到了门口时,正好端阳侯府的马车在门外停下。
  为了陪盛乔,徐肃年今天也没有骑马,而是和盛乔一起坐马车来的。
  马车停下之后,徐肃年先一步下了马车,一旁的随从撩开车帘,然后徐肃年朝里伸手,亲自将盛乔扶下了马车。
  盛乔一跳下马车,立刻就要朝里面跑,不想先看到盛怀义和郑夫人等人出来,她的眼圈霎时红透了,拎着裙摆直接冲过去,“阿爹!阿娘!”
  在看到女儿的那一瞬间,郑夫人也跟着掉眼泪了,忙迎上去把女儿接住。
  盛怀义还算淡定,且在心里打定主意不能失态,毕竟今天回来的不是只有阿乔,连带着徐肃年也跟着上门了。
  可等阿乔冲过来抱住他们的时候,盛怀义也没忍住有些哽咽了。他再顾不得那许多,伸手将女儿揽住,颤声唤了一声,“阿乔!”
  一家人就这样在门口挤成一团,哭的哭,抹泪的抹泪,就连旁边候着的门房看着都有点难受,抓着袖口擦了擦眼睛。
  徐肃年很知趣地没有上前,给他们一家人相处的空间,同时心里也有无数的疑问。
  他甚是不解,阿乔不过是成婚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何至于闹成这幅模样。
  别人也就罢了,连盛怀义这样的人居然都在下人面前抹起眼泪来,这成何体统。
  徐肃年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或者是是有些不知所措,无法融入。
  好在盛家人也没把他仍在一旁晾太久,今日最冷静的大郎盛泽没多久就回过神来,看着下头立着的徐肃年,向众人示意,“咱们的新姑爷还在底下站着呢,阿爹阿娘,你们可别忘了这位新女婿。”
  听到这话,盛怀义才算是终于回过神,他飞快地敛了敛眼底的泪意,朝着徐肃年说:“肃年来了,一路辛苦了。”
  徐肃年按规矩呈上准备的礼物,然后上前行礼道:“见过岳父,岳母。”
  盛怀义这会儿已经完全缓了过来,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他推到郑夫人的跟前,说:“贤婿快进来。”
  连两个娘子都在,盛家今天难得人口比较齐全,因此特意分成了男女两波。
  徐肃年和盛泽、盛淙陪盛怀义去了前院说话。
  盛乔则跟着母亲和两个姐姐来到了后头的明辉堂厢房。
  进屋第一件事,郑夫人就是拉着盛乔的手,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明显的消瘦,这才问:“怎么样,这几天徐肃年对你好吗?”
  盛乔自然是点头,耳廓还爬上了几缕不易察觉的粉。
  看着女儿红润娇羞的模样,郑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当初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清楚,可还是担心阿乔婚后过得不好。
  此时见阿乔自己点头,又见她的小脸仿佛比成婚前还圆润,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对你好就行。”郑夫人紧紧攥着盛乔的手,说,“他对你好,你也要好好待他,夫妻之间要和睦相处,彼此宽容,知不知道?”
  这话在婚前郑夫人不知念叨了多少遍,盛乔听得都快要起茧子了,可此时此刻,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阿娘放心罢,我晓得的。”
  几个人凑在一堆儿说话,盛乔更是喋喋不休地给母亲和姐姐们讲端阳侯府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盛柳和盛槿都很知趣地说要告退,想把时间都留给郑夫人。
  郑夫人也的确憋了很多话想问盛乔,等她们两个一走,立刻拉着盛乔的手,让她坐得离自己更近些,然后低声问道:“你们两个圆房了吗?徐肃年如何?”
  盛乔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知阿娘是关心自己,于是将这几日的情况照实说了一遍。
  郑夫人起先还笑着,等听到盛乔说两人成婚这几天就做了那么一次之后我,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这时应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之间又两情相悦。在这种事上,怎么会那么克制?
  郑夫人忽然担心起来:这徐肃年,不会是不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