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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娘娘她貌美心狠 > 第14章
  可妹妹身边多了个臭小子!
  臭小子身穿皇子服制,看年龄应该是最小的九皇子。
  啧……长得倒是一副好皮囊,乖乖巧巧,怪招人喜欢的。可他生母是个宫女,位份低,母子俩都不受当今重视,还与皇贵妃结仇。
  谁人不知,皇贵妃宠冠六宫,偏是个记仇的性子。若是牵连到了妹妹,可怎么是好?
  况且,上书房那么多宗亲子弟,偏这臭小子被妹妹视作朋友?
  妹妹还亲亲热热地拉着他的手!
  沈知全心中转过这些思绪,勉强挂着笑脸,听沈知姁介绍尉鸣鹤。
  听到最后一句“原还有华信姐姐要介绍给哥哥,可中途被太后娘娘唤走了,实在可惜”,他的笑容才舒缓些。
  可握手说话时,仍带有几分不爽与敌意。
  尉鸣鹤至今还能回想起当时的细节。
  沈知全的眼瞳如沈厉一样,带着上过战场的冷冽,但更多些少年郎年少出名的傲气与漫不经心。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用力握着自己的手,话语间带着违心的笑意:“臣见过九皇子。”
  “吾妹年幼,性子又娇惯,能做华信公主的伴读已是荣幸之至,居然还与殿下成了好友,当真是……意想不到。”
  “九皇子身份贵重,还要用心苦读,不负圣上期望,臣会叮嘱吾妹,少做打扰。”
  那样随意又似是而非的笑意,像极了宫中那些面上恭敬、背地里嘲讽的宫人,也像皇贵妃刁难时如看蝼蚁的模样。
  还让他想起早时先帝看自己的敷衍与冷淡。
  尉鸣鹤回想了一遍,只觉得自己怒从心起,望着还在组织语言的福如海,面上轻嗤一声:“朕听闻沈知全在牢狱之中,依旧是铮铮傲骨的将军模样,令人见之钦佩。”
  他凤眸中划过一分杀气:“这些奏折上旁的话都是糊弄朕的,惟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沈知全的确该死!”
  刚准备抬头回话的福如海立刻叩了头,两股微战,觉得自己早上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
  偏事关朝政,陛下也没有开口问他,要是贸贸然开口劝解,恐怕该死的就是自己了。
  尉鸣鹤说完这句,脑中的画面开始不自觉地偏移。
  从沈知全那张踔厉风发、令人生厌的面容上偏开……渐渐移到沈知姁的面上。
  小姑娘的确是被娇宠着长大的,浑然听不出沈知全的话中深意,在一旁盯着哥哥与好友交握的双手,笑得欢喜甜蜜。
  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儿,漾出喜悦的光。
  片刻后,沈知姁偏过头,对尉鸣鹤抿唇笑了笑。
  她对着尉鸣鹤无声地做口型,眼中的光亮落到唇边的两点梨涡中:
  “看吧,我哥哥很好说话的。”
  “你放心,我绝不会妨碍你读书。”
  回想渐渐晕染模糊,唯独留下沈知姁的笑靥。
  她颊边还有尚未褪去的婴儿肥,鲛珠一样圆润、纯粹与明亮。
  *
  尉鸣鹤的神情一点点柔软下来,眼中的冷光渐渐散去。
  他将面前请杀沈厉父子的折子丢开,冷哼道:
  “沈知全是该死,可这样轮番请奏上书来逼迫朕的人……”
  更该死。
  “传喜公公入宫觐见。”慕容氏与韦氏如此逼迫,不过是想斩草除根,好二家独大,操控皇权。
  幸而除了蓝氏,他还置了一方势力用来制衡。
  如今也到了启用的时候。
  “是,奴才立刻就去。”得了吩咐的福如海如蒙大赦,当下就从地上爬起来,往外去传旨。
  出去时碰见金侯回来,满面的笑容,衣袖中鼓鼓囊囊的。
  “师父出去办事?”见着福如海,金侯颇殷勤地迎上来,十分乖觉地站在福如海常站岗的地方,对着福如海行礼:“那徒弟帮师父站着。”
  福如海笑容如常,步履匆匆地出去,将那一句“陛下今日心情不好”给咽回了嗓子眼儿。
  年纪轻,想出头,他福如海很能理解,毕竟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可要是急功近利,太急着想卖师父,那就……让人无法忍耐了。
  正好方才找不到时机说牛乳团之事,倒是可以等元子这傻小子回来,叫他亲自汇报给陛下。
  *
  吩咐完福如海,尉鸣鹤就低首去批阅剩下的奏章。
  谁知刚静了半炷香,就有个白影子从眼角窜进来,还有“喵喵喵”的声响。
  “牛乳团?”尉鸣鹤看清了闯入者后,放下朱笔,迅速起身,眼疾手快地捞住要往花几上攀爬的猫儿。
  掌中传来毛茸茸的舒适触感,像碰了个热乎乎的手炉。
  让人下意识地觉得放松。
  然而须臾后,尉鸣鹤的眉头重新皱起,双手将牛乳团正对着举起,对上那双好看的鸳鸯猫眼,唇角凝起似怒非怒的笑意。
  “若她是故意将你送来的,那当真是……”
  “变得与慕容婕妤一般了。”
  第13章 猫儿(捉)沈知姁与皇帝的定情之猫……
  牛乳团听不懂人语,面对低声絮叨时,它总爱歪一歪脑袋,似乎在稀里糊涂地琢磨着话。
  这也是沈知姁的一个小习惯。
  尉鸣鹤看它如此,倏然就笑了:“不对,阿姁可没慕容氏那样的聪明。”
  那样狡诈精明、令人作呕的聪明。
  他的眸光转过玉玲珑枯枝,再重新落到还没批阅完的三五份奏折上。
  翻了翻都是零碎小事的汇报,就干脆一手抱着猫,一手提着朱笔写阅。
  待批阅完后,尉鸣鹤就叩了叩桌子,玉扳指和木桌相撞,传出厚实的敲击声,是唤人的意思。
  外头候着的金侯一阵激动,仔细地理了理身上的细枝末节,方恭敬又紧张地进去行礼:“奴才听候陛下吩咐。”
  说完,金侯心中就是一阵心潮澎湃:今儿,他也有机会体验师父平日传旨办事的威风了!
  不料耳中砸下来一句话:“传元子进来。”
  金侯一懵,下意识地应是退下,等退到门边,心头那恼怒愤恨的滋味才涌上来。
  他悄悄看了一眼,看到龙怀中的牛乳团,心下不由骂道:好个元子,原以为是个不搞小手段,私底下却悄悄地用畜生来争得陛下的注意!
  元子此时正在侧殿找猫,找得着急上火,顺便将看猫的两个小宦官骂了个狗血淋头。
  金侯看到这一幕,心里对元子刻意算计的怀疑减轻不少,嘴边的话也就变成了阴阳怪气:“元子,你可当真是运气好,圣上在御书房传召你呢。”
  元子听后心情不免焦急,又要掩饰住对金侯的嫌恶,只好吩咐了小宦官继续找,然后低着头匆匆进御书房觐见。
  行礼时冷不防听见两声猫叫,他就知晓唤自己来的原因。
  尉鸣鹤果然开口询问,不过不是问牛乳团为何出现,而是让元子叙述今日去瑶池殿送赏的见闻,不许有一字的弄虚作假。
  “禀陛下,奴才去送赏时,只见瑶池殿中人少了些,但也算秩序井然……”元子想起自己受沈知姁提示琢磨出来的东西,逼着自个儿静下心来,叩首沉着应答。
  他讲了沈知姁对尉鸣鹤的关心与思恋,道了沈
  知姁许是因为熬夜做绢花,而变得苍白倦怠的容色,还有接到赏赐时,沈知姁是如何地宝贝欢喜,而后说了牛乳团被送来的前因后果。
  说的时候还略带夸张地揉了揉自己被撞的肩膀,逗得尉鸣鹤哼笑一声。
  “的确是比上个月圆了一圈。”听罢,尉鸣鹤将怀中猫儿拎起,仔细打量了一圈,原有几分肃色的面容露出一抹笑。
  心中又想起一段往事。
  这牛乳团,是他在沈知姁及笄过后,特意挑选的礼物。
  算是两人的定情之猫。
  那日他照旧在上书房温书,却听廊下有几个刚到启蒙年纪的宗室子弟在玩闹,说御兽司新到了两只斯波猫儿,好看金贵得很。
  尉鸣鹤心下一动,就想起沈知姁曾托着脸,对着月亮许愿,想让嫦娥送她只仙兔,再不济送只仙猫的模样。
  又傻气又娇憨。
  他又想起华信公主的婚事已有着落,再过几日,沈知姁就不必再做伴读,要出宫去了。
  若要再见,恐怕要困难许多。
  鬼使神差般的,尉鸣鹤以自己身子不舒服为由,第一次向太傅告了假,出了门就疾步往御兽司跑去。
  去了才知道,原是有三只进贡的斯波猫儿,可有一只是先帝不喜欢的鸳鸯瞳,且因长途运送,瞧着状态不太好。
  未免先帝生气,御兽司干脆就报了两只贡猫上去记档。
  尉鸣鹤打点一番,将鸳鸯猫儿带回去好生照料,赶在了沈知姁离宫那一日送了出去。
  养好了的小猫不过他一个手掌大。
  为着给沈知姁一个惊喜,尉鸣鹤是用双手轻轻捧住猫儿,藏在宽袖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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