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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娘娘她貌美心狠 > 第21章
  “可我今日请罪,是在瑶池殿中,只一个福如海在侧。”
  “呵,帝王被我打了的脸面,还没在众人面前找全呢。”沈知姁挑起秀眉,眼眸中有暗光流转。
  芜荑听得浑身悚然,叹于皇帝的小心眼,满心的忧愁不自觉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别担心,如今还不着急,等我养好身子再说。”沈知姁从镜中望着芜荑忧心忡忡的样子,展颜一笑:“当务之急,是要见一见诸葛院判。”
  这关系着她的康健,还有前世未能保住的孩子。
  还有太皇太后……
  这干系着往后宫权的分配,也是她和父兄联系的助力。
  但如今太皇太后可以先放一放。
  尉鸣鹤不是蠢人,操之过急反而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毕竟,她现在是全身心念着尉鸣鹤的痴情人。
  第19章 分析(位份表)“本嫔倒是小看了沈昭……
  立冬之日,阖宫上下都要吃饺子,算是个小的节庆之日。
  按照宫中旧例,帝王与皇后会在宫中设宴,享一个小团圆。
  尉鸣鹤未立皇后,没尊太后,目前仅有四位妃嫔,只有沈昭仪是一宫主位。
  故而每年的立冬宴,都被太皇太后设在颐寿宫不远处的满庆殿中。
  但今年却是个例外:沈昭仪与太皇太后接连生病,朝堂多事,陛下烦扰,没有心思办宴。
  朝阳殿让御膳房做了饺子分送各宫主子,再令大膳房给宫人们增添点心,如此就算是过了立冬。
  主子们也都有赏赐。
  宫人们过得颇为高兴,主子们却各有各的烦扰。
  凝碧阁中,蓝容华正在与宫女们捉过分活泼的简州猫。
  韦容华听闻尉鸣鹤神色愉快地出了瑶池殿,摔了一整套的彩釉茶具,还借此惩罚了一个洒扫宫女。
  “本嫔倒是小看了沈昭仪。”慕容婕妤的态度与韦容华截然不同。
  她正觉得这一天没滋没味,睡前来了个消息,顿时精神抖擞地分析起来:“看来本嫔先前分析错了,陛下对于沈昭仪,可能不是对小猫小狗的那种宠爱。”
  “说不得还有几分真情实感在。”
  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早晨得知消息,是元子去瑶池殿送的赏赐,还以为是金侯争气,将他的竞争对手挤去了将要失宠的沈昭仪那里。”
  “本嫔还高兴呢,想着将来在朝阳殿也有可用之人了。”
  “没想到圣心难测,陛下心中还念着沈昭仪,叫她一朝之间就有翻盘的迹象。”
  说到这,慕容婕妤眼尾一挑,喃喃道:“其实这从刚入宫时,本嫔就该看出了。”
  “当时陛下新登基,礼聘四位贵女入宫,依据宫规,除非潜邸旧人,否则初封时不得居一宫主位。”
  黄鹂插了句嘴:“主子可还是介怀被沈昭仪压了一头么?”
  “她虽封作三品婕妤,居于第一,但主子您是四品容华,底下还有韦氏与蓝氏,两人一个贵仪,一个婉仪,才是最末尾的。”
  “本嫔又不和韦氏一样的鼠目寸光,才不在乎初封。”慕容婕妤睨了一眼黄鹂,口吻带了一丝不悦。
  她自信,事在人为,只要好好经营,做皇后不再是梦想。
  “娘娘的意思是,当日四位主子入宫,都不是一宫主位,但只有沈昭仪入住瑶池殿的侧殿。”黄莺为黄鹂解释:“娘娘住兰心堂,韦容华是霁月轩,蓝容华则在凝碧阁,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宫殿。”
  “由此可知,陛下早就有给沈昭仪晋位的想法,只不过碍于宫规罢了。”
  听闻当时监作司还特意修缮了瑶池殿上下。
  这其中,是当真有些偏心的。
  慕容婕妤赞赏地看了眼黄莺。
  “咝……倘若陛下对沈昭仪存着真心,那对婕妤可是不好的。”黄鹂反应过来,口中担忧:“如今沈家出事,咱们能借着东风将沈昭仪扳倒,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的好机会……”
  “你倒忘了,本宫还有茯苓这颗棋子呢。”慕容婕妤姿态轻松地倚在软枕上:“不管陛下心中如何,但沈昭仪心悦于陛下,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茯苓有本嫔的指示,又有沈昭仪的信任,注定会成为压垮瑶池殿的最后一根稻草。”
  “除非她阳奉阴违,或是沈昭仪忽然变聪明了。”
  说到茯苓,慕容婕妤眼底划过一抹钦佩:“父亲果然是老谋深算,难怪当时顶着全族的反对,也要倾力买通云总管。”
  要是没有云总管的帮忙,她哪儿能一早就在各宫安插钉子?
  “丞相与主子您都是绝顶聪明的。”黄莺轻笑:“在奴婢看来,黄鹂的话是有些担心过甚了——即便陛下心系沈昭仪、要护着沈昭仪、继续宠爱沈昭仪又如何?”
  “一个罪臣之女,是再也指望不上做皇后了。”
  “你说得对,连本嫔都忘了这一点。”慕容婕妤面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神情:“往后要是那个茯苓再来,你们俩就随意打发了她。”
  而后她的手轻抚自己的小腹,心中思忖着:父亲前两日递进来消息,让她尽量四月后的大选前再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如若难升,那也要巩固住。
  后宫妃嫔要晋位,普遍的无非是三种途径:一是资历深厚、平日里安分守己,慢慢熬个一二十年,总能晋升两三次;二是深受宠爱,得圣上欢心,每次晋封时总能记得你;三是怀孕生子,为陛下开枝散叶,也是妃嫔的大功劳。
  前两个途径被慕容婕妤想也不想地排除掉:等着第一种方式的都是废物,第二种则都是热衷争宠的狐媚子。
  她是一定要走端庄贤惠这条路的,那最好的选择就是最后一条路。
  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呀。
  即便不是皇子,是个没用的公主,那对她来说也是个极佳的助力。
  慕容婕妤心中定了主意,吩咐黄鹂明儿悄悄地去一趟太医院,让那位李太医偷偷送些助孕的方子来。
  临睡前,她忽然想起一事,召来值夜的黄莺:“要是明日韦容华来,就说本嫔身子不适,要休息两三日。”
  她如今有要事要做,懒得听韦容华吐苦水。
  *
  禁足得解,初步过关。
  沈知姁原以为会一梦沉到江南,结果却轮番梦见她前世最不愿回想的两件事。
  那是元宁四年仲秋,她被诊出有孕一月。
  尉鸣鹤得知她胎气不稳,特意命人从北疆将她母亲接回京,以治疗咳嗽旧疾。
  沈知姁本以为,这是个向好的转折点。
  然而深秋,藩王联合土番里应外合、意图谋反,整个北疆被大定将领封锁。
  随后慕容将军上书,言沈厉父子第二次通敌叛国、投向土番,已经就地斩杀。
  母亲得知这消息,在京城外投水而亡。
  沈知姁胎气大动,又于小年宴上落水,不幸小产。
  她拒绝了以作补偿的妃位,从此彻底坏了身子,整日以泪洗面,难出病榻。
  或许唯一欣慰的是,这个她没护住的孩子,是问责慕容氏的一柄利剑。
  *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最后是芜荑焦急的呼唤,才让沈知姁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眼前一片模糊朦胧。
  她抬起手,轻轻抹了抹,才发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像下了一场寒彻心扉的秋雨。
  背上亦是冷汗如雨。
  “快打热水来!”芜荑见沈知姁醒了,将一旁的软兜先给披上,随后吩咐底下人烧热水、关紧门窗:“不许有一丝凉风泻进来!将炭笼重新烧上!”
  等事情都准备好,芜荑又将旁人都遣散,一边为沈知姁擦汗,一边轻声询问:“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芜荑话落,沈知姁才恍然回过神来,轻眨一下眼睫,又是一串珍珠似的的泪珠滚下。
  父兄、母亲、孩子……还有像芜荑一样亲近之人的离开,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前两日她忙着算计揣度尉鸣鹤的心思,紧绷的心神一刻都不松懈。
  如今目的初步达成,骤然梦起这些事情,就像背上落了大大小小的山,压得沈知姁难以喘息。
  她无法抑制地去一遍遍回想,去痛苦地描摹每一个细节。
  即便想到头疼欲裂,
  “我……”沈知姁深深蹙起,微微启唇,翕动两下,只觉腹中又泛起强烈的恶心之感,伴着起过热汗的虚弱难受,整个人如折翼的鸟儿,骤然落到锦被之上,发出干呕。
  芜荑登时慌了,也顾不得询问,先将沈知姁安抚下来,然后干脆利落地拭汗、换衣,等沈知姁身上暖和了,就叫白苓拿了小几支在桌上,将早膳呈上来。
  二等宫人鱼贯而入,捧了四五样不同的精致小粥与小菜。
  沈知姁抿了一口温水清嗓,冷眼看着宫人面上与前两日截然不同、格外认真恭敬的神色,便知道何谓得宠失宠、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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