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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娘娘她貌美心狠 > 第24章
  “倒确实会拿捏人心。”
  半晌后,在猫儿舔舐牛乳的声音中,传来一声低语。
  “让人看着点兰心堂和霁月轩。”
  *
  “本嫔每次来兰心堂,姐姐从没有不见本嫔!”兰心堂外,韦容华正对着黄鹂怒目而斥:“上回姐姐过敏,都见了本嫔,怎地今日就见不到!”
  韦容华的眼下有几分乌色,眼周略肿,明显是哭过一场又没睡好的模样。
  ——昨儿睡前得知自己“有幸”替陛下抄写佛经,为太皇太后祈福,再配合上分发份例的宦官被打之事,韦容华即便再蠢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陛下,这是在为沈氏那个罪臣之女撑腰?
  不,不,陛下晚膳前才和颜悦色地见了自己……定然是那个贱/人在陛下面前告状!
  韦容华气得哭了一场,将新摆上的青釉茶具又给摔了,一整夜翻来覆去都没睡好,对沈知姁恨得咬牙切齿:
  都是罪臣之女了,还不乖觉些,收拾收拾去冷宫住着,竟来招惹自己!不过是抢先拿了好份例,说了她身边的贱婢几句罢了!
  等到午膳时分,赏赐的消息被雁儿支支吾吾地说来。
  韦容华再按捺不住,伸手扇了雁儿一巴掌,带着英儿怒气冲冲地来兰心堂找慕容婕妤商议。
  没想到等了半天,就等来黄鹂一句“婕妤身子不适不见客,请容华谅解”。
  韦容华正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将慕容婕妤这儿视为唯一的解心处,哪里听得这些?
  她当下就质问黄鹂,边说边要闯进去。
  英儿与黄鹂一边拦住韦容华,一边好言劝着。
  黄莺见韦容华情绪格外激动,情况不妙,只能进里屋找慕容婕妤。
  她心中打着鼓,觉得主子今日要嫌自己与黄鹂没用了。
  毕竟主子也正在生气呢——与慕容氏有关的两三个太医都要告老了,好容易安排进来一个年轻的,还被陛下以医治太皇太后不力为由,
  给打了一顿逐出去了。
  “连个头脑简单的韦氏都劝不回去!”果然,慕容婕妤一向只有微笑的面上露出几分怒容。
  黄莺身子一抖,赶紧跪下请罪。
  听着外头越发激烈的嚷嚷声,慕容婕妤的额角一跳,嘴中一啧:“就说本嫔昨儿一夜没睡,现下实在是起不来身,再说抄经一事是陛下看重她的缘故……就这样随便编一编。”
  她正欲挥手让黄莺出去,然想起李太医之事,不由衔齿:她倒是难得与韦容华意见一致,这两日皇帝发出的命令,其中必定有瑶池殿那位的影子。
  慕容婕妤观尉鸣鹤的态度,将韦容华笃定的“沈知姁告状”给第一时间排除。
  心中忖度半日,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沈昭仪误打误撞,将陛下给弄心软了,觉着自己前几日不闻不问太过分了,于是乎惩罚些见风行事的人,给沈昭仪撑撑腰。
  啧,昨日还说要打发了茯苓。如今看来,还是要和茯苓继续进行联系……
  慕容婕妤颇为假惺惺地轻叹一声:“沈昭仪也真是倒霉,原不打算再对她做什么,谁叫她间接让本嫔失了李太医,还有可能继续协理六宫呢。”
  “总要让本嫔出出气吧?”
  她的眼睛与尉鸣鹤一样,都是上挑的狭长凤眸。
  此时眼中满是虚假的可惜:“你再与韦容华添两句,就说沈昭仪有诸葛院判诊治,又得陛下赏赐,想来不必再静养。”
  “等过两日,本嫔身子好了,打算去瑶池殿探望。”
  第22章 出头鸟不信韦容华敢闯瑶池殿的门!……
  黄莺应下,出门时略调整了一下表情,带着热情而歉意的笑容迎上去。
  她装模作样地呵斥了一下黄鹂的不懂事,随后就将慕容婕妤吩咐的话婉转到来。
  听到慕容婕妤一夜没睡,韦容华满是委屈与怨愤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有人和她一样生气,让她觉得心里面好受了许多。
  虽然慕容婕妤没有和她一起抄佛经,但比起恩宠,慕容婕妤是不如她的。
  或许正如慕容婕妤说的那样,就是陛下看重她有一颗真心。
  等听到探望的话,韦容华就如被点醒一样,露出笑来:“既然姐姐身子不适,那妹妹就不打扰了。你去告诉姐姐,本嫔先去探望一下沈氏,回头再来看姐姐。”
  说罢,她就带着英儿气势汹汹地向瑶池殿的方向走去。
  韦容华走得快,自然没看见英儿转过头,与黄鹂、黄莺两人打了一通眉眼官司。
  *
  瑶池殿重新开了正门,将福如海与身后的一长串赏赐给迎了进去。
  “福公公怎么亲自来了?陛下那儿可方便?”沈知姁服了新汤药,又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比昨日的病容妆,更显得容色红润,有精气神。
  “送赏这种小事情,让元子跑跑腿就行了。”
  福如海将沈知姁的变化纳入眼底,觉得沈知姁是因为痴恋尉鸣鹤,昨日与尉鸣鹤和解,心中情感有了回应与支撑,所以变化才如此之大。
  又听沈知姁担心尉鸣鹤身边没他不方便,福如海感慨更深,对沈知姁笑着行礼:“要是放在旁人身上,自然是小事。放在娘娘您身上,可就不同了。”
  “至于元子嘛,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这两日稳重许多。”
  沈知姁十分配合地别过脸,神色娇羞。
  内心则定了几分:看样子,她对元子的提点是有用的,有些事情,已经和前世有了截然不同的走向。
  “娘娘,这是彩釉百蝶瓷瓶,上头的蝴蝶栩栩如生,这是……都是给您病中赏玩的。”福如海介绍了几件精品,还强调了各装了一大盒子的金银瓜子与锞子。
  而后说起尉鸣鹤交代的话:“陛下还吩咐奴才,让您注意休息,扎绢花的事情交给宫人去做就好了。”
  “本宫知道了,辛苦福公公了。”沈知姁掩着唇轻笑,遮过惊讶之色。
  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美丽的误会,定然有元子的功劳。
  与福如海说笑几句,沈知姁就要亲自送福如海出门。
  福如海哪里敢应,当下就行礼告退,还不忘提醒沈知姁:“娘娘好好养着,十月初八还有万寿节呢。”
  “陛下虽然没说,可奴才瞧着,很是期待娘娘您亲自送的贺礼。”
  沈知姁微笑点头,明眸中盈出几分水光,一副期盼的幸福模样。
  芜荑送福如海走后,她面上的笑浅淡了几分,侧首看了眼箬兰。
  箬兰立刻上前:“奴婢叫白青公公来登记入库。”
  “你上回登记得也不错,但还是生疏,跟着白青好好学一学。”沈知姁话中略有不满。
  “是,娘娘。”箬兰拿起桌上最有用的金银锞子与瓜子,先送去后头的寝殿。
  茯苓听了全程,心中放松地哼哼:白青这小子还挺好运的,摊上一个糊涂主子,对钱财库房管得送,好容易要扶持人,结果竟塞过去一个不懂的丫头片子。
  她的眼睛盯着箬兰手中的两个盒子,有些止不住地放光。
  茯苓正欲上前与沈知姁说话,将那盒子要给自己保管,冷不防沈知姁转了头,美目紧紧地盯着自己:
  “咦,茯苓,你有没有看见连翘?莫不是她去哪儿躲懒了?”
  说罢,沈知姁就要唤人去找找。
  “连翘没偷懒,是奴婢请她去帮选绢花的料子,如今正在奴婢房中呢。”使唤连翘代替自己做绢花的茯苓格外心虚,眼睛转了两圈:“想来她也选好了,奴婢就回房继续为娘娘做绢花了,让连翘过来伺候。”
  沈知姁递去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你慢慢做,好好做。至于连翘,她刚被提拔上来,就在你跟前好好学学。”
  茯苓愈发心虚地拿了赏赐退下。
  白青与她擦肩而过,带着殷切的笑,吩咐自己的徒弟搬赏赐入库,顺便和沈知姁表了忠心,说一定好好教箬兰管账。
  很快正殿中就清净下来。
  沈知姁回了寝殿,将箬兰送进来的木盒打开,霎时就有金银的光采溢出。
  浅浅握上一把,是冰凉凉的手感。
  她望向窗外,想着福如海最后说的话——十月初八,万寿节。
  是沈知姁前世错过的第二个翻身之机。
  为着十月初十小雪,父母兄长即将前往北疆,沈知姁完全将尉鸣鹤的生辰抛之脑后,只想着在父母兄长走之前,送一些银票去。
  于是她让茯苓与芜荑四处打点,以求能寻到可送东西进牢中的人。
  私下接触宫外之人,是宫中常见之事,毕竟要按照流程走,实在是太慢了,任谁都有急事呀。
  可要是追究起来,那是违反了宫规的。
  芜荑与人联系时,被慕容婕妤当场逮住,送入尚刑局,按照宫规打了二十个板子。
  这用尽全力的二十板子,导致芜荑身子骤然虚亏,也是芜荑元宁三年离开的间接原因。
  慕容婕妤借此得了个“严正仔细”的美名,顺顺利利地代替沈知姁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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