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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娘娘她貌美心狠 > 第31章
  慕容婕妤笑意变淡,没搭韦容华的话,而是想起从前朝传来的消息:靖文侯蓝氏最近颇得重用,隐隐与丞相府作对。
  再结合韦容华的抱怨,慕容婕妤生出了点不一样的看法:蓝容华如此举动,可能是得到了靖文侯的授意,图谋宫权的同时给丞相府添堵。
  想到这点,慕容婕妤心中轻啧:看来在宫权落到兰心堂前,对瑶池殿和凝碧阁都不能放松警惕。
  在慕容婕妤琢磨的时间里,韦容华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委屈和抱怨——她也不在意慕容婕妤有没有倾听,只是想找个听她话的人。
  “妹妹真是受委屈了。”慕容婕妤回过神听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要犯头疼了,勉强安慰了韦容华几句:“一会儿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她老人家得知你为她抄经祈福,肯定会喜欢的。”
  太皇太后喜欢,说不准就会在陛下面前多提她。
  韦容华想明白这个简单的逻辑,立刻就眉飞色舞起来:“今儿万寿节,我就不信沈氏还躲在瑶池殿里头!今儿宴席上那么多人,我看她如何撑得下去!”
  说话间,瑶池殿就在眼前。
  看到并肩而来的芜荑与福如海时,慕容婕妤心中一跳,第三次生出了不妙感。
  目光扫过木盘上一件栩栩如生的蝴蝶琥珀项圈时,慕容婕妤立刻就看向韦容华:她记得很清楚,这东西韦容华曾向陛下讨过,不过没成功,最后被塞了个不好看的昆虫琥珀。
  可惜慕容婕妤动作还是慢了,没能拦住韦容华的口无遮拦。
  直到现在,万寿节散宴,慕容婕妤看着高台上沈知姁的背影,有了今日最后一次的不祥预感。
  她微眯双眼,唇角边是固定的笑容,平静地看着沈知姁下跪,惊讶地看着尉鸣鹤横抱起沈知姁、大步入了朝阳殿。
  寒风忽然吹起,吹得外头众人心乱,纷纷挤眉弄眼,传达彼此的揣测。
  蓝容华露出笑脸,对紫薇道:“走吧,回去让司膳房煮个鲜虾锅子来。”
  “宴席上人语纷乱,都没吃什么东西。”
  慕容婕妤心头空落落地,生出一股子挫败感。
  这是她入宫后第一次,没有算计准确。
  她废了那么多心力,结果却不如她意,反倒令皇帝对沈昭仪更怜惜了。
  然而片刻后,慕容婕妤的唇角弧度更大了些:也好,总是顺顺利利地有什么意思。且看着吧,她可不觉得沈昭仪能守住手中的宫权。
  “沈氏她凭什么!”韦容华在一旁红了眼睛,满脸掩不住的嫉恨之色:“我与她同时入宫,家世容貌哪样差她?”
  “可陛下的赏赐与宠爱,永远都给沈氏!”
  “难道就凭她从前是华信公主的伴读,勉强算是陛下的同窗么?”
  “妹妹慎言!”慕容婕妤倒是被提醒了:华信公主与驸马,不就正在北疆么?陛下流放沈厉一家去北疆,究竟是看中北疆苦寒,还是别有深意?
  她一边想着要告知父亲此事,一边对韦容华道:“不论如何,咱们比起沈昭仪,都是后来者,谁知道当年陛下与沈昭仪的同窗情谊有多深呢。”
  含笑送走了若有所思的韦容华,慕容婕妤回到兰心堂,对黄鹂叹道:“韦容华只有在打听消息方面有点儿用处了。”可以为她节省点金银与时间。
  黄鹂挤了挤眼睛,偷笑道:“京城中谁人不知,虎威将军府可是豪富,连下人出手都阔绰得很。韦容华是家中的明珠,赏人都是用金子的。”
  就是不敢说韦氏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了。
  “今晚沈昭仪必定要留宿朝阳殿了。”慕容婕妤卸去拆坏,对着镜中微笑:“黄莺,你吩咐人去瑶池殿一趟,让茯苓寻个借口、避着人出来。”
  “你问问她,瑶池殿中有没有颇具姿色,同时不太安分的宫女。”
  沈昭仪自协理六宫以来,没有出过差错,单凭一个罪臣之女是无法夺过宫权的,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
  就如今日这样,皇帝难以遏制地做出怜爱之举。
  倒不如先用一个想爬龙床的宫女,乱了沈昭仪的心神,让她自己退了宫权。
  毕竟对现在的沈昭仪来说,最在意、最依赖的一定是恩宠。
  半个时辰后,黄莺带回了茯苓的消息:“她说有个叫小文的,生得小家碧玉,很愿意为婕妤效忠。”
  慕容婕妤满意点头:“可有让她明日从沈昭仪嘴里打听今晚之事?”
  她倒是有些好奇,沈昭仪是说了些什么,才能让多疑的皇帝抛却怀疑,变得关心疼惜起来。
  “主子放心,奴婢该吩咐的都吩咐了。”黄莺奉了一碗甜牛乳:“您就等着明日吧。”
  然而慕容婕妤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沈知姁第二日也没回瑶池殿。
  *
  且说回朝阳殿。
  尉鸣鹤横抱着沈知姁,绷着脸,大步往最里头的寝殿走去。
  沈知姁的侧脸靠着尉鸣鹤的肩膀。
  故作亲
  昵的那一瞬过去后,留下的只有僵硬与不适。
  算上前世,除了重生前的那一次刺杀,她已经有十年不曾近身过尉鸣鹤了。
  沈知姁很庆幸,提前找诸葛院判开了药,又得了点拨,没了前几日强烈的不良反应。
  她掌心贴着尉鸣鹤的颈脖,能感受到帝王有力的脉搏跳动。
  配着鼻尖萦绕的龙涎香,让沈知姁恍若回到重生前的最后一幕——龙涎香和着血腥气,尉鸣鹤的颈脖上溅着鲜血。
  只差一点……她就能带着寡恩寡德的皇帝一起入地府了。
  恨意与杀意一点点勃发加剧。
  沈知姁用牙齿咬着颊内的软肉,用痛意将其压制住: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定国公府翻案,等那个孩子到来……
  “怎么了?”尉鸣鹤自是察觉到沈知姁的僵硬和莫名加快的心跳,以为是女郎心生羞涩,带着浅笑温声询问。
  沈知姁趁机抬首,容色瑟缩,浓密的眼睫像翩飞的蝶:“陛下,臣妾这样不合规矩……还请陛下将臣妾放下。”
  略一眨眼,眼角未干的泪就被重新挤出。
  尉鸣鹤现在满心的怜爱与几分的歉疚,哪里听得这些话?
  他愈发认同福如海的分析,觉得沈知姁现在对自己是又爱又怕,恐怕适才还受了金侯的刁难,才这样逼迫自己循规蹈矩、处处恭敬疏离。
  “胡说什么。”尉鸣鹤加快脚步,将沈知姁温柔放到龙榻上,再伸出手,力道轻柔给沈知姁拭去眼泪:“哪条宫规定了,朕不能抱自己的爱妃了?”
  看着沈知姁愣愣的模样,尉鸣鹤不由失笑,伸手捏了捏女郎的颊肉。
  随后无意识地抿了下唇:的确瘦了许多,面上都没什么肉了。
  和在朝阳殿又胖了一圈的牛乳团形成鲜明对比。
  “你应当知道,韦容华平日就爱说胡话来气你。”思虑一瞬后,尉鸣鹤决定对沈知姁直接点明宽慰:“圣旨已下,万万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他略加重了后一句的语气,意在委婉提醒沈知姁莫要再犯质疑圣旨之错。
  沈知姁听得明白,心中嗤笑,面上乖巧而痴情地点头。
  一双杏眼儿泛红,软着声儿抽噎:“臣妾多谢陛下。”
  “既要谢朕,那今晚就好好替福如海侍奉朕。”尉鸣鹤听到沈知姁仍自称臣妾,眉心一皱,但没有多说什么,也怕强行纠正反倒无效,只在心中轻叹道:慢慢宠着,很快便能回到从前。
  他带了些从前的亲密调笑,坐在沈知姁身边:“沐浴、点烛、值夜,你可都要做到。”
  “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做好的。”沈知姁小鸡啄米似地点了几下头,而后在尉鸣鹤坐下的瞬间起身,一副慌乱不定的样子:“陛下刚从外头回来,臣妾、臣妾先让人去传热水,然后侍奉陛下沐浴……”
  “臣、臣妾还带了一碗亲手做的长寿面。”沈知姁将几分失落展现给尉鸣鹤看:“陛下沐浴过后,估计就变坨了……”
  “您、您到时候看两眼就好了。”
  尉鸣鹤还记得芜荑来告假时,有说瑶池殿一早就请御膳房会做面食的宫人去,看到食盒时心中就有所猜想。
  可亲耳听见沈知姁的话语,他的眼尾还是很愉悦地上挑了几分。
  不过还不到一瞬,就因着最后一句话而落下弧度。
  眼瞧着沈知姁低着头,闷闷说完话后转身要走,尉鸣鹤伸手捉住了沈知姁的手。
  刚触到指尖,就发觉女郎的纤手冰凉一片,没有半分暖和气。
  “元子,传热水。”尉鸣鹤俊眉皱起,握住沈知姁的双手,扬声吩咐了一句,又点名芜荑,让她准备炭炉和手炉,备下姜汤,给沈知姁驱寒。
  而后他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朝服,沾着风雪寒气。
  “朕去更衣沐浴。”尉鸣鹤觉得掌中的冰凉化了些,方松开手,预备着先除去身上的混杂味道:“朕很快的,必不会让这面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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