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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确定吗?有这个时间,去睡一觉可能会更好。”
  “我确定, 孩子。”布鲁斯的状态似乎调整好了,看上去又是那位光鲜亮丽的哥谭甜心了。
  3.
  我站在高台上,望着眼前的江水。身后站着的人并不多,场面看着有点稀稀拉拉的。然而这几个人已经是特事局(华南分局)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有巫觋传承的人。
  鼓声响起,带着一种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古拙感。高台上的巫觋起舞,有来自远古的迷狂,像是在迎合神明最直白的喜好。又有一种诡异的秩序感束缚着,让场面永远不会滑入失控的边缘。
  我站在队伍前方,感受到周身灵气开始流动。舞蹈只是媒介,灵气中传播出去的信息才是目的。
  舞蹈和鼓点在前奏结束后倏然变得紧凑而高昂,这让前一段的歌舞显得是那么的柔和,而现在,祭祀之人不再表达自己的友好,而是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的攻击性。
  事实也确实如此。前半段的歌舞是根据各家传承总结出来的,楚巫愉神之舞。是远古人类为了让自己的神明愿意回应自己而作的讨好。
  而后半段,才是这场祭祀的重点。激昂起来的节奏,完全是现代化的改编,目的是向这天地山川间清醒或不清醒的的存在们表达这样一个意思:
  现在是人的时代。
  人褪去了远古的蒙昧,在末法时代走出了自己的道。而今即使灵气复苏,人仰赖神明而生活的时代也一去不复返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站在前方,谁叫我身上的杀气是这帮人里最重的
  整段祭舞的最后,又重归柔和。队伍阵型变化,我不再站在最前,气息明显更柔和的舞者顶替了我刚才的位置。高台周边的气场变得柔和,灵气振动的波纹传递着友好的讯息。
  即便人类已经在这方天地中站稳脚跟,却依旧愿意和其他存在保持良好的关系。
  祭祀完毕,跳了一整段祭舞后我累的满头大汗。脑内复盘了整个过程,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大体上满意。
  前期准备了不知道多久,整个腊月也为了今天在努力训练。周围的气场彻底安静下来,昭示着这场祭祀彻底结束,围观人群中爆发出掌声。转身走下高台,余光扫到下方的人群,我看到了我的家人们,而且还来得很齐。我抬起手,祭服的宽袍大袖正好遮住了我有些红的脸。
  啊我还是无法克服这种淡淡的耻感
  “做的不错。”三师兄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我:“希望这次尝试有效吧”
  三师兄:“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会跟进。如果这样一场祭祀真的能让麻烦减少,应对这个时代,我们也更多一份把握了。”
  我点点头,走到后台换衣服。繁复夸张的服装换下,我穿上过年要穿的新衣服,最后外罩一件带白色毛毛领的红色长袄,把自己打扮得十分符合过年主题,才转身去找我的家人们汇合。
  远远地,他们看到我,不知道谁先起哄鼓起了掌。我捂脸,忽然觉得脚下寸步难行。
  “好了好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我调整好心情走到兄姐面前,然后在看到达米安的时候掏出一个红包塞给他。
  达米安:
  达米安变扭接过,然后道了声谢。
  “哟,”杰森在一旁起哄,“恶魔崽子也变纯良了。”
  我:“因为现在大过年的。”
  杰森:?
  刚想呛回去的达米安:?
  我:“相信我,这句话是有魔力的。”
  杰森:
  “好吧,巫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迪克出来打圆场,笑盈盈地调侃。
  我:“其实本职还是道士,只不过恰好家里有巫觋的传承。”
  我就多修了一门,勉强也算是个双学位神棍吧
  “好了好了,先不说了,”我摆摆手,打断家人们继续聊下去的势头,“走走走去逛庙会。”
  第83章
  1.
  玄学界内部庙会是这几年搞起来的。我原以为会在组织委员会的名单上看到三师兄的名字, 结果看到的是我师姐。
  wow,这一家真的人均点子王!
  2.
  我们停在一家盲盒店前。
  “这个是什么?”芭芭拉问我。
  我:“啊最新版的器灵盲盒。里面开出来的器物都是可以蕴养出器灵的,但是具体性格怎么样,好不好相处, 就完全不可控了。”
  “最后只能做成盲盒了。”
  “器物很容易蕴养出器灵吗?”迪克不解发问。
  我:“以前不是, 前几年好像有个大佬在研究这个, 试图推动ai研究和解决老龄化问题。”
  “研究成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虽然产生器灵的几率大大提高, 但还是没有达到最开始的目的。”
  芭芭拉:
  提姆:
  达米安:
  科技大佬无法和玄学界的奇特脑洞共脑。
  “那家店呢?卖什么的?”
  达米安指着隔壁的铺面,门口盘旋着一只机械木鸟。
  我:“传说中, 鲁班做了一只木鸟,飞在空中三日不落地。后来我们就猜,鲁班有可能很早就掌握了灵力的转化方法, 但是这个方法并没有流传下来。”
  “这个应该是对那只传说中木鸟的复刻。”
  “那这家店呢?”史蒂芬妮指着对面的店铺。
  “幻境毯,上面绣的花鸟鱼虫,建筑山水都可以通过幻境投影出来。问题就是太死板了, 一块毯子只有一幅图。”
  我的兄弟姐妹们满眼写着好奇。
  我:“好奇就去看看嘛,最后我会帮大家把关的。”
  3.
  我拿着一串冰糖草莓嚼嚼嚼, 外壳甜脆,里头的果子鲜嫩多汁。咬一口,酸甜的果汁、q弹的果肉和酥脆的外壳在口中炸开, 带给人最直白的快乐。
  就是领子上的毛毛太多了, 风一吹容易黏在糖壳上, 令人头秃
  我带着姐姐们边走边逛, 迪克手里已经提满了袋子。但是没关系,家里兄弟多的好处就是一个没手了还有下一个。
  “前面人怎么这么多?”达米安皱眉。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回想了一下前后的摊位。
  “是免费的露天脱口秀表演。不过上去讲的都是一些脱口秀爱好者, 大家都是图一乐。”
  这个时候刚好前一场结束了,聚在一起的人群散了大半。
  我:“想去凑凑热闹吗?”
  那自然是要去凑的。
  一群人闪转腾挪,到了比较靠前位置。
  “这是那天那个”迪克指着周围飞着的几个小喇叭。
  我抬头,看到了飞在周围的神奇小喇叭。眯了眯眼,没在上面发现很强的灵力波动。
  “这个是民用版,配套的还有神奇投影仪。”
  我指着前面长着翅膀飞在半空的小投影仪。
  不得不说,做这个系列的那位审美十分到位,不算大的小机器搭配上两对可可爱爱的小翅膀,基本上可以覆盖80%人的审美。
  我还准备再介绍几句,正好下一场的表演者已经上台了,我们都集中注意力准备欣赏表演。
  嗯?好像是我同学?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我,眼睛一亮。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有种在上课时候会被老师cue的毛毛的感觉
  “大家好,我感觉干我们这一行,压力都特别大。”
  “不说别的,就说我们的工作,有一项就是劝别人不要封建迷信。”
  “我们、劝别人、不要封建迷信?”
  “我今早嗦粉的时候还在问祖师爷要不要多加两块肉。”
  然后沉默两秒。
  “祖师爷骂我神经病。”
  我:
  我默默捂住了挂在手机上的圣杯
  攻击性有点太强了哈,哥们。
  “压力一大吧,精神状态就容易不正常。”
  “精神状态一不正常吧,就喜欢创人。”
  我心想果然
  也不知道摄像头后面是谁在操控,镜头一转,我的脸就这样水灵灵地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您说是吧。”
  我同学将话筒递到我跟前,看样子是想来个现挂。
  :)
  哈,这个亏我必不能吃!
  于是我冲着镜头核善地笑了,搭配上超无辜眨眼:
  “只是无聊的时候就是想创个人玩玩。”
  同学:
  站在我旁边的家人们:
  我:哈,吓不死你们。
  4.
  可能是生活中的素材太多,带着丰富素材创作的文本就是很容易很好笑。
  那个无语和纠结的感觉都不用演,真情流露就好了。
  就是我感觉自己膝盖上中的箭有点多
  我的兄姐们跟着台上的表演哈哈笑,我的泪水往肚里流
  这场表演结束,我们随着人流散场,然后路遇我的同学。
  我同学:“哟,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