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盛礼温声到。
程泽一步三回头进了卫生间,刚关上门,忍不住高声喊:“盛哥你在外面呢吧?”
“我在。”隔着一道门声音有些模糊。
程泽遂安心些许,放水到一半,又喊道:“盛哥?”
“嗯,我在。”
程泽便酣畅淋漓放水,放完了,洗手的时候脑中忍不住想起恐怖片里的场景,担心从孔洞里冒出大把大把的长发,程泽一哆嗦:“盛哥,你还在外面吗?”
“盛哥?”
“盛哥?”
一连叫了好几声,均无应答,程泽有些慌了,顾不得手上的泡沫,就要拉开门,谁知门在这时开了,程泽一下撞进盛礼的怀里。
“我喊你怎么不回答!”程泽气道。
盛礼看一眼程泽的手,将他拉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我没听见。”
程泽气结,刚才把他吓坏了!刚想挖苦盛礼几句,手上却一片暖意,程泽低头看去,盛哥正抓着他的手仔细冲掉泡沫。
“盛哥,我能自己洗。”程泽有些难为情,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让盛哥给他洗手?
盛礼站在程泽后面,像是拥抱,他认真掰开程泽手指,一点一点细致而耐心揉搓。
汩汩水流声中,程泽脸慢慢变红,盛哥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湿润的气息。
程泽想抽回手,可盛哥道:“别动。”程泽就不敢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终于洗好了,程泽闻了闻,喷香,心想,要是真有鬼,肯定会先吃我的手。
盛礼拿毛巾擦干程泽的手,拍拍程泽的脑袋:“睡觉去。”
程泽哦了一声,掀开被子爬上床,盛礼晚一步上床,刚躺好,程泽便贴上来,骄傲道:“盛哥,我不怕了。”
灯开着,房间亮堂堂的,盛礼看见程泽眼中闪烁的得意,笑道:“恭喜。”
程泽咧嘴笑:“嗯,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真的吗?”
程泽一时语塞,不知道和男人上床算不算亏心事呢。
说到上床,程泽不禁回忆起和周荷庭的点点滴滴。
穿衣镜前,浴缸里,大床上,甚至落地窗前……
周荷庭在爱爱方面大胆而热烈。
想着想着,程泽口干舌燥。
“阿泽,你up到我了。”
盛礼语气算不上讶异,堪称平淡无波,可听在程泽耳里无异于惊雷,轰的一声,皮开肉绽。
程泽抱着被子一退再退,咚的一声摔到地上,好在有地毯,没摔疼。
“我,这是个意外!”程泽坐在地上,惊慌失措。
盛礼也坐起来,居高临下望着程泽。
程泽胸腔里活像揣了一只兔子,怎么办?他冒犯了盛哥,盛哥会不会恶心讨厌自己?
“盛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程泽无措地抓头发,把头发抓成一个鸡窝,语气中的恼意,羞愧不加掩饰:“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我,我总是想那啥,盛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可能身体出了些状况……”
盛礼打断程泽的话,“阿泽,过来。”
程泽愣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盛礼,盛礼没戴眼镜,瞧着温润如玉,没有攻击性,可日积月累的威信仍在,程泽不敢忤逆,缩着脖子爬上床。
“躺好。”盛礼从床头柜上拿起金丝眼镜,慢条斯理戴上,程泽咽了口口水,心更慌了。
盛礼盯着程泽的眼睛,从上到下审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罪魁祸首上,“情况持续多久了?”
“啊?”程泽迟钝道:“半个月?”
盛礼:“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泽夹紧腿:“这怎么说啊……”
“阿泽,我们之间没有不能说的事。”盛礼一只手似是不经意拂过程泽的脚踝,很轻。
程泽身子颤了一下,“盛哥,你别为难我了。”
“你不说,盛哥怎么解决你的问题?”盛礼轻拍程泽紧绷的腿:“放松点,不要紧张。”
程泽更紧张了,完全不知道盛哥要干什么。
盛礼笑:“这没什么,说明阿泽从男孩蜕变成男人了。”
“告诉我,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程泽本以为会收到训斥,没想到盛哥很是善解人意,感动且老实道:“没有,有时候很想但又不得其法。”
“为什么呢?”盛礼语气正经,好像在做研究,诚心发问数据为什么不对。
程泽纳闷:“我也不知道。”
盛礼歪了歪头,思考片刻,道:“阿泽了解自己的身体吗?”
程泽窘,不好意思说话。
“还记得你初次梦遗时我教你的知识吗?”
“呃。”程泽完全忘了,眼神四处乱飘。
“!”
“盛哥你干嘛!”程泽只觉有什么地方凉凉的,但刚才跑神没截住盛礼的手。
盛礼:“了解自己才能取悦自己,基于你的粗心大意,我决定在你身上演示一遍。”
“啊?”程泽大脑完全宕机。
“阿泽,你知道这里叫什么吗?”
程泽躺着,只要垂眼就能看见盛哥在研究,盛哥的手握住实验体,语气严肃。
好像在上课……
程泽老老实实道:“知道,它叫xx。”
“很好。”盛礼用指甲剐蹭:“记住,这样能产生愉悦感。”
盛哥说的没错,程泽喘息着想。
“阿泽,认真一点。”盛礼惩罚似的拍打实验体,程泽唔一声,连忙道:“我很认真的!”
盛礼眯起眼睛:“那这叫什么?”
程泽看了又看,苦着脸道:“我不知道。”
盛礼耐心教导:“这是xxx,瞧,你要这样对它。”
程泽此时像熟透的水蜜桃,瓷白的肌肤浮上一层淡粉,盛礼没有因此怜惜,继续冷酷考程泽,程泽大脑一团浆糊,什么也答不上来。
盛礼取笑:“记性好差,当年的知识点全忘记了。”
程泽不服气:“我那时羞得要死,什么也没记住!”
“书到用时方恨少。”盛礼温声道:“今天实践了一遍,你可记住了?”
程泽眼前一花,哆哆嗦嗦释放,内心躁动暂时停歇:“记,记住了。”
“好,那你做一遍给我看。”盛礼很有礼貌,用纸将实验体打扫干净,退到一旁。
程泽难为情:“不要吧,盛哥。”
盛礼不说话,淡淡一扫,程泽便认怂。
盛哥在一旁监考,程泽握住实验体一丝不苟按照刚才的方法进行实验,可这种事终究不是考试,在程泽心里盛礼很有威严,不能放肆,他怎么敢当着盛哥的面做实验?
“怎么了有困难?”盛礼问。
程泽嗯一声,“没有实验条件。”
没氛围,没感觉,起都起不来,怎么做实验?
盛礼略一沉思,倾身上前。
程泽一开始是躺着的,但为了做实验是半坐在床上的,盛礼一过来,程泽胸口一凉,垂下眼睛,透过睡衣衣领往下看,一双手在里面游走。
“这样可以吗?”盛礼询问。
这话要怎么接啊。
程泽索性闭上眼,装死。
眼睛看不见可耳朵能听见,程泽听见盛礼似乎笑了一声。
盛哥不愧是盛哥,做任何事都出类拔萃,一双手仿佛有魔力,揉得程泽软绵绵的,揉得眼泛春水。
“可以了吗?实验可以继续了吗?”
程泽嘴巴微张,盛礼‘啊’了一声:“看来还不行。”
盛礼俯身,用鼻子蹭程泽耳朵。
实验条件有了,程泽继续做实验,盛哥似乎怕出意外,手还在衣服里,一直在制造条件。
程泽的悟性很高,实验成功。
盛礼亲了一下程泽薄红的眼皮,夸奖道:“阿泽真棒。”
第70章
盛礼是无所无能的好老师, 一次实验让程泽消停好几天,简直是再世华佗,程泽一扫往日阴郁, 前所未有的精神气爽。
在盛家叨扰多日,也临近年关, 程泽不好意思再住,遂向盛父盛母辞别,盛母叮嘱程泽注意身体健康, 让盛礼送他回家并往后备箱礼塞了很多东西。
回去路上,盛礼看一眼程泽, 欲言又止, 程泽瞧得稀奇, 故意当作没看见。
红灯, 盛礼转过头,随意道:“阿泽, 其实你是gay,对吗?”
“什么?”程泽差点跳起来, 好在安全带束缚了他。
“我才不是什么同性恋, 我是直男, 喜欢女人的直男!”
程泽表情严肃:“盛哥, 你可别乱说啊。”
盛礼目光平和, 语气温柔:“好,我不乱说。”
绿灯了, 盛礼发动汽车,“其实我是同性恋,我喜欢一个男人。”
“?!”程泽惊呆了,嘴巴大张, 半晌说不出来话。
“很惊讶?”
程泽点头:“无异于公鸡下蛋。”
盛礼笑:“你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