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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酒楼那里没有监控,周会言就想不到这里会有,一时慌了神:“我不要赔偿,我也不想和你们耗了,我要走了。”
  应承这时大步过来。他将手截图亮给周会言看。围观的赶紧拍摄吃瓜。
  周会言当然不想看,他只想走。
  周会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
  何暻霖向应承说:“不能让他走,报警。”
  这事应承以前在酒楼里遇到的时候,大多都是自证清白后,便息事宁人,没有为这事来报警的。
  想到晚上还要给何暻霖做蛋糕庆生,怕耽误时间的应承,一时有些犹豫。
  何暻霖:“如果以后你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就报警。”
  应承点头,让服务员报警处理。
  周会言看向何暻霖,在富贵酒楼的时候,他就看何暻霖不顺眼。不就是应承的老公吗,不就是个证券公司的吗,穿的像是天天出席国际会议,而且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
  去富贵酒楼那么多趟,这人都不认识他。
  周会言并不明智,一时心头火起,操起旁边的茶壶,就往何暻霖身上浇了过去。
  这次,何暻霖依然都没怎么看他,只在对应承说话,倒是应承一眼看到泼过来的茶水,已先一步挡在何暻霖的前面。一壶的茶水都浇在应承身上。
  茶水并不烫,但还是温热的,应承庆幸没有淋到何暻霖脸上。
  十分钟后,周会言被警察带走了,两个服务员带着监控跟了过去。
  应承在楼上换衣服。他将体恤一脱下来,何暻霖就将他转过来,正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胸口因为热水,呈现出淡红色。
  何暻霖:“以后这种事,别挡在我前面。”
  应承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扯来,找衣服换:“有什么不同。泼你身上我会更难受。”
  应承的意思当然不止是泼水,他的意思代表了一切受伤,一切不舒服,一切疼痛。
  何暻霖想到应承之前对他说的,不许让自己受伤。不许让自己受痛。
  应承换好衣服,看了看时间,八点三十。
  应承算了算,回去烤个蛋糕,再做两个菜,刚好可以在零点对何暻霖说生日快乐。
  为何暻霖掐点过生日,是应承绞尽脑汁能想得到的和以前不一样的方式。
  做生日蛋糕也是第一次。以前他给应弦音过生日的时候,他只负责炒菜,生日蛋糕都是直接订的。
  而这段时间,应承一直在和店里的面点师傅学习蛋糕的做法。
  只是过于甜的,何暻霖不喜欢,应承就试着减糖,但减糖的结果就是每次做出来的不够蓬松,要么就是坍陷。
  应承实践了好多次,才有了现在这个看似简单,但适合何暻霖口味的制作配方。无油少糖版。
  现在,应承系着围裙,秤着面粉与糖的克数,何暻霖毫无例外地跟在厨房。
  他帮应承洗青菜,洗水果。
  何暻霖最拿手的就是洗菜,因为洗得有条不紊,也就格外认真仔细,菜是一片一根地冲洗,然后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菜篮里沥水。水果也是一粒一颗,摆放在盘子里。
  这样洗出来的蔬菜与水果,是可以让应承放心地做成沙拉,或是凉菜。
  除此之外,何暻霖就没有多少用处。
  对于做生日蛋糕,这个繁琐而系统的工程,更是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给应承拿拿鸡蛋,递递工具,影响应承的速度。
  应承一转身,总能撞到他。应承就想把何暻霖扔到客厅。
  只是,应承打算这两天都顺着何暻霖:“你到旁边看着别动就行。”
  何暻霖也觉得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了,坐到吧台高凳上,果然不动,只是伸着长腿,眼睛不离应承。
  何暻霖虽然不再乱动,但并没闲着:“我夫人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应承筛着面粉。
  何暻霖:“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我。”
  应承的手就顿了顿。这他倒是没想到过。
  何暻霖:“我夫人一会儿是不是还要穿着青趣内衣给我唱生日祝福歌?”
  何暻霖的声音已开始含糊:“或者什么都不穿。不过,系着围裙我也喜欢。我夫人这么适合穿围裙。腰这么细,胸这么大……”
  应承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像是有无数花椒粒在上面蹦跶。
  受不了的应承一回头,就见靠坐在吧台前的何暻霖,眼睛水气蔓延如同涨潮,脸色也红得厉害。
  应承心想,这人不能这样放着不管了。
  应承将打蛋器一放,把手洗干净,转身向何暻霖走过来,顺手又将围裙摘了下来,往吧台一扔。
  何暻霖视线模糊,一脸惊喜:“我夫人现在就要送我礼物吗。”
  应承唇角动了动:“嗯。”
  何暻霖的眼里水汽像是下一刻就要弥漫出来,呼吸也跟着急促。应承已弯下腰,抱住何暻霖的腰臀往上一抽,把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应承快步走到客厅,将何暻霖向沙发上一扔:“在我做完前,不要过来。”
  何暻霖整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等他挣扎着坐起来,应承已回到了厨房。
  经过这一折腾,倒让何暻霖朦胧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在烤蛋糕的间隙,应承又做了份三文鱼沙拉,取出提前腌制的牛肉,然后将烤好的蛋糕从烤箱取出。
  应承将戚风蛋糕切成三等分,截面用酸奶与水果粒代替奶油,又在最上层铺上何暻霖洗的蓝莓与草莓。生日蛋糕完成。
  应承将蛋糕放在了西餐桌,对已经过来的何暻霖:“我去洗个澡。”
  应承想洗掉自己身上的油烟味。
  何暻霖:“我陪你。”
  应承点头。只是何暻霖进了主卧后,自己则拐进了客卧。
  应承并不想和何暻霖一起洗澡,然后因此耽误零点的生日祝福。
  洗完了澡,应承来到主卧衣帽间。他的衣服大都放在这边。
  应承从里面找出一件,他认为的最正式的衣服。在他穿的时候,何暻霖也从浴室出来。
  看到应承的穿着,何暻霖眼里不觉漫出笑意。应承的白色衬衣虽然也是休闲款,但和他日常的体恤与卫衣相对,是罕有的正式。
  而白衣黑裤的应承,看起来是体校男大的既视感。
  何暻霖选了件烟灰色衬衣,伸展手臂,将衣服套了上去。
  何暻霖修长俊美。再精细的设计,再挺阔的面料,穿在他身上,也都是沾他的光,只是“于有荣焉”的样子。
  何暻霖这次没让应承给自己选领带,而是取出里面唯一一条,红色领带。
  浓郁的颜色,让何暻霖的肤色显得更加润泽。
  系好领带,何暻霖又套上灰色西服外套。因为冲了凉水澡,让他眼里的水汽与脸上的绯色都有所消退,整个人有一种柔和的明亮。
  应承的唇角不由翘起。
  何暻霖知道自己取悦到了应承。
  两人重新回到厨餐厅。应承将提前腌制好的牛排,用黄油与迷迭香煎了几分钟,直接用刀划成块,也不分装,就当做一道菜,端放到桌上。
  在应承忙这些的时候,何暻霖开了瓶特级珍藏的赤霞珠。何暻霖酒量不行,对酒不在行,也没兴趣,这酒是他特意为应承准备的。
  何暻霖见应承坐了下来,才在他对面坐下:“我夫人这么正式,我还以为会有烛光晚餐。”
  应承:“……下次,给你准备蜡烛。”
  这次没经验,下次就知道要准备什么了。
  何暻霖眼里含笑:“要滴在我身上的那种吗。”
  对于何暻霖这种调笑,应承已有一定免疫。此时,应承对着也没有插蜡烛的蛋糕:“你许个愿吧。”
  何暻霖:“我的愿望只有你能实现,还不如向你许。”
  应承今天倒是想事事顺着他,不过不用想就知道何暻霖要许什么愿。
  应承想着还要等到零点庆生,在此之前,不能和何暻霖有任何身体接触。
  应承看了看时间,11:10分。
  应承不理何暻霖,拿起刀子,要切分蛋糕,何暻霖出声抱怨:“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我们一起切吗。”
  应承向何暻霖看过去,何暻霖压不住的高烫气息中:“坐过来。”
  何暻霖示意应承坐自己腿上。应承心想,自己真坐过去,这顿饭都吃不成了。
  知道何暻霖并不能吃甜,应承只切了一小块,放在他面前:“暻霖,先吃蛋糕。”
  何暻霖的眼里本已相当荡漾,听了这个称乎,嘴角扬起,开始吃起了蛋糕。
  应承自己也咬了口。蛋糕蓬松绵密,带着水果的芬芳,却并没有多甜。
  去看何暻霖,他吃饭向来慢条斯理,但也将面前的蛋糕吃完了。
  何暻霖:“没想到我夫人菜做得好,点心做得也这么好。”
  对他专业的夸奖,应承不禁面露微笑:“我这段时间,才和店里的面点师傅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