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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双面人生 > 第89章
  左筝然眯起眼睛,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海浪声,“你跑了。”
  “跑?激流勇进,急流勇退是聪明人的做法。你一直以来似乎对我有一些误解,金钱和权利,权利么,我倒是不太在乎,不过是有了二才能有一的不得已而为之。很可惜啊,如果林闻璟没跑,留给我的时间再多点,我就不仅仅只是拿到这些了。你想看到的我的失败于我而言却是我一直在等待的结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或早或晚而已。不要对此太过失望,你还年轻,还有很多路没走过,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我对我这一生没什么不满意,唯有一点,就是在教育孩子上太过失败。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家庭二字从来不是‘左展杭’在乎的东西。”
  “筝然,不必送了。”左展杭长长叹了口气,“也不必再见。”
  通话结束,左筝然黑着一张脸将手机摔在桌面上。沈榷皱了皱眉,问他:“怎么了?”
  左筝然双手按在桌沿,盯着正对面封尧的照片看了几秒,森然一笑,“想跑?没有这么好的事。”又侧过脸看向沈榷,换上他常用的温柔的笑,“好生气啊,快点亲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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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贼!受死吧!
  第92章 全世界你最好看
  沈榷环住左筝然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的位置仰头看着他。这样一副全身心信赖的情态让左筝然的情绪还没到顶就被压下来一半,但他仍对沈榷偷工减料的安慰方式感到了不满,开始指责他,“怎么不亲我?”又歪曲事实,“你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为什么?”
  沈榷一句“我觉得他在骗你”还没说出口,就被左筝然堵了回去,他立刻松开手,“你站那么高我怎么亲?而且什么叫我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你。”
  左筝然握住他的手腕,“那请你说一说,上一次主动亲我是什么时候。”
  沈榷觉得自己不可能从来没有主动亲过左筝然,但一时之间是真的想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谁会像左筝然一样小心眼地特意去记这些屁事。找不到证据,他在左筝然责备的目光中莫名开始心虚,理不直但气很壮地撒谎,“前天。”
  左筝然追问:“前天什么时候?”
  沈榷含糊道:“早上。”
  “前天你十二点多才醒来,没有早上。”左筝然终于找到机会发泄他对沈榷在接吻这件事上不够主动的不满,“干嘛撒谎?承认你没有主动亲过我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想要你认识到错误以后多加改正而已。”
  沈榷狠狠瞪他,“你憋挺久了吧!早就想说了吧!”
  “什么憋挺久,我刚刚才想到这个。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坏。”左筝然弯下腰,把脸送到他脸前,眯起眼睛笑着说,“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
  左筝然给了台阶,沈榷不情不愿地从上面走了下来——在左筝然嘴唇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左筝然不够满意,揽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压在桌面上。
  昨晚就在这张桌子上,这个姿势,沈榷弄氵显了一叠打印出来的礼服图册。
  左筝然边动作边拿起每一张图纸在他赤*的身体上比来比去,一会儿说这个款式腰线掐得太紧,他不喜欢沈榷穿这样的衣服被别人看到,一会儿又说那个款式领口太小,不够端庄。
  三十来张图,左筝然翻来覆去看了两个多小时,今天早上沈榷腰酸腿疼到差点没从床上爬起来。早上起不来床是沈榷这段时间的常态,左筝然像是要把他在易感期缺失的东西全部讨回来,又像是让沈榷真的感受到挑衅一个处在易感期的alpha的后果。
  因此当左筝然整个人压下来时,沈榷的大月退立刻抖了抖,他抬手抵住左筝然的胸口,警惕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左筝然笑了下,“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沈榷和他对视数秒,无端从他眼中看到不该属于这个情境下的情绪。被他胡搅蛮缠一通,沈榷这才想起刚刚左展杭打来的那个电话。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五指插入左筝然后脑的发丛中,用力攥紧下压,吻住了他。
  呼吸交缠,唇齿相依,这是无关欲望,只有安抚意味的一个吻。
  “我没有不高兴,不要自己生着气还想着要哄我吧。还有,我早就想说了,你哄人的方式真的很让人讨厌。”
  沈榷贴着他的嘴唇,时不时地亲他一下,“我说的不高兴,不是说我不恨左展杭了,他怎样我都无所谓。他该死,我没有一天忘记这件事。没再提过,只是我觉得封岚无所不能,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不是想让我依靠你吗?我在依靠你,不然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坐在这里挑选我们结婚的礼服和场地。”
  左筝然稍稍离开沈榷的嘴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完全放松下来,稍显脆弱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胸腔的沉闷的震动通过单薄的衣物传了过来,左筝然复述了一遍左展杭的话,又说:“我有想过他会跑,但没想过他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蓝港。好烦,我以为让他失去他在乎的一切是对他的惩罚,没想到我认为他在乎的东西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我好像真的被他玩了,搞不懂我自己在干什么,折腾来折腾去,最后竟然为他做了嫁衣。只是这样想一想,就觉得晚上会睡不着觉,杀了他也很难消除我心里的挫败感。干嘛要给我打这通电话,就让我以为他是灰溜溜地逃跑多好呢。真的气死我了,你快点哄哄我。”
  沈榷抱住他,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我觉得他只是不肯承认输给了你。不然跑就跑了,还要特意冒着风险打通电话来说他不在乎这些,有这个必要吗?你仔细想一想这些年他做的所有事,如果只是为了钱,以他的能力好好经营zealda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和顾文衍牵扯在一起。说的都是屁话,只是在骗他自己。”
  左筝然一直被不上不下的情绪压着,完全没有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沈榷的冷静和理智让他从左展杭三言两语就为他套上的笼中挣脱了出来。既他发现沈榷是他的抑制剂后,又确信沈榷是他的冰块,粉色的,桃心形状的冰块。
  他在沈榷嘴唇上亲了亲,“好厉害。没有你我怎么办呢?”说到这里,左筝然又突然很想问一件旧事,“我现在要和你提从前了,你准备一下。”
  沈榷立刻推开他,问他又抽什么风。
  左筝然说:“当初在梅山酒店,为什么会选我不选叶樵宇。他住在明翠山庄,待在他身边更方便你动手不是吗?”
  沈榷眉心拧在一起,看起来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左筝然用指腹强行捋平了那几道褶皱,“不要发脾气,快点说,我真的很想知道。”
  当然是因为沈榷在月影剧院时,看到过叶樵宇和唐泓在一起。但这话讲出来以左筝然的脑回路必然会说“我竟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而且以沈榷对他的了解,必须要表达他是唯一,他才不会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隔三差五地找茬。
  思及此,沈榷说:“你比叶樵宇帅。”
  左筝然笑起来,“很有眼光啊宝贝。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和兰图比,谁更帅?必须要选一个,不要说我们是不一样的好看这种话。”
  “你有完没完?起来!我的腰要断了!”
  “快说。”
  “全世界你最好看!”
  左筝然满意了,他直起身,在椅子里坐下。又抱住沈榷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替他揉腰,一手拿起手机,给李兰图打了通电话。
  “左展杭跑了。”
  “什么?!”李兰图震惊道,“他早上还出席了一场董事会议,十点多回了明翠山庄就没再出来过。他怎么跑的?”
  “不知道。只是耀武扬威地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要退休了。真是的,这么多人看着他都没用,上辈子是只会打洞的老鼠吧?”左筝然发完牢骚,又问,“他的资产有动过吗?”
  “房产,股票,基金,都没动过。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掌握他的离岸账户,这个很难查。”
  左筝然觉得不正常,左展杭既然放下蓝港的一切离开,一定做足了准备。他口中的“不会仅仅拿到这些”,这些资金从哪里来,又被他转移到了哪里。
  “他最近有和什么人见过面吗?”
  “在丛林法则的做空报告发布那天,他和奥德莱见过面。”
  “怎么今天才告诉我?”
  “我当时觉得这件事很正常,左展杭只是想通过和奥德莱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
  电脑屏幕上,zealda的股价在短暂回升后还在持续走低。
  导致股价回升,奥德莱沉默的那两天时间并非左筝然的授意,而是奥德莱主动提出,要给市场一个缓和的时间后再予以重击。
  左展杭和奥德莱的会面,真的只是简单的谈判而非达成了某种合作吗?
  “先挂了。”
  左筝然从通讯录里调出奥德莱的号码拨了过去,奥德莱接得很快,语气中难掩兴奋,“岚,现在打电话给我,是要提前庆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