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冀舟也拂了些水在她身上,两人逗了一会儿。
给团团简单洗个澡,换好新的粉蓝色的被褥,再把她哄睡着了,于胭觉得自己的困劲儿都过去了。
她疲惫但是知足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和他手牵在一起。
“老公。”她翻个身,也不顾天气炎热,像树懒一样攀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赵冀舟也没什么睡意了,手托住她的腰肢。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辛苦了。”她腻歪在他的怀里,亲了亲他的下巴。
“应该的。”赵冀舟拍了拍她的背,“早些睡吧。”
其实团团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乖的,就连岑凌都说小丫头可比她爸爸和姑姑小时候省心多了。
团团只要吃饱了就不哭也不闹,自己躺在婴儿床上盯着头顶上方的玩具,或者安安静静地听儿童音乐。
就这样,小丫头慢慢长大了。
那阵子,赵家的宴会很频繁,先是庆祝团团满月,后来又是赵冀舟的生日,再后来又是庆祝团团百天。
团团百天那天,赵家宴请了圈子里不少人,每位都给团团准备了丰富的礼物。
但是于胭还是喜欢赵冀舟给团团置办的小物件,是一把平安锁,小小的,挂在脖子上保佑她的宝贝平平安安。
另于胭没想到的是,赵冀舟还准备了另一把小一版的平安锁,挂在了奶茶的脖子上。
“奶茶也有?”她着实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细腻。
赵冀舟说:“奶茶也叫我们爸爸妈妈,总不能区别对待,况且,它比团团先来陪的我们。”
她忽然鼻子一酸,点点头说是啊。
那天岑凌开心,说团团也大了,要亲自带着她。
于胭本来还有些不放心,可赵冀舟却一口应下了,把团团留在老宅,开车带着于胭回了家。
保姆也跟着团团留了下来,所以两人回家的时候突然觉得安静了很多。
九月底,北城的天还有些燥热,依稀还能听见院子里一些鸟虫的声音。
于胭伸手刚把灯打开,就被赵冀舟拦腰抱了起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环住他的脖子,匆忙间,拖鞋“啪嗒”两声掉在了地上。
“做什么?”她生了宝宝,她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赵冀舟喉结滚动,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宝宝,可以了吗?”
卧室的灯是光着的,只有院子里的灯光和月光顺着窗户透了进来。她勾住他的脖子,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他好看的脸,滚动的喉结和深邃的眸子。
他把情绪写在脸上,把渴望挂在眼中,可她偏偏装做看不懂的单纯样子,指尖动了动,刮过他的后颈,问他:“什么可以不可以?”
赵冀舟轻嗤一声,低头去吸吮她的唇瓣,和她呼吸交织,慢慢又吮吻她的脖子。
于胭也一年多没和他亲热了,饥渴感瞬间将她裹挟。
大概在孕期六个月的时候,他们尝试着要亲密过,那次是于胭主动的。
她主动吻他,抱着他,和他亲热,给他撩拨得额头沁出了汗水。他们以为一切都做好了准备,却被临门一脚的时候,给他吓的放弃了,因为团团宝宝突然动了动。
她说胎动是正常现象,可他却怕伤害到宝宝。这事在僵持之下只能不了了之,当时于胭翻过身背对着他,还和他置了一会儿气。
任他要用别的方式哄她,她也不同意。
现在,她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他倒是想了、主动了,她不乐意了。
“宝宝。”赵冀舟和她蹭了蹭鼻尖,沙哑着嗓音叫她,“医生说可以了。”
于胭怔了一下,把被他卷起来的衣服弄好,“亲亲我。”
赵冀舟亲了亲她的唇,而后吻又密密麻麻落在了她的锁骨上,“这么久了,你不想我吗?”
他们像是许久没见,陌生又熟悉。
于胭瞬间拢起双腿,脚趾蜷缩着,感觉身上密密麻麻像是过了电一般,因为他这句话,她感觉很强烈。
赵冀舟察觉到她的变化,把她抱在怀里,反客为主,“想不想?”
于胭轻咳嗽两声,“那你求求我。”
她就是要抻着他,谁让那次她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还像老干部一样无欲无求、无动于衷。
“宝宝,求求你。”他嘴上说得好听,动作已先于言语一步。
“想没想我?”他步步紧逼,一点一点深入敌军的阵营。
于胭感受到真丝薄纱从白皙的脚踝掉落,吻了下他的额头,叫了声:“老公。”
赵冀舟脸色没什么变化,静静地和她聊团团,“团团是不是该自己住了?”
于胭震惊地放大瞳孔,“她才多大?刚刚百天,怎么自己住?”
赵冀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点点头,“那就每个星期送去她奶奶那住一天,我们也休息休息。”
“赵先生,你这话说得真是大义凛然。”她把他的心思看的透透的,把团团送到岑凌那,不就是为了方便他们的二人世界?
赵冀舟的唇碾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深吻,“那我们总不能还继续无性婚姻。”
这一点于胭倒是同意,她认为性生活和谐是婚姻幸福的决定性因素之一,她从一开始大概喜欢的就是他的脸和身体吧,后来渐渐才爱上他这个人的。
“可是团团还小啊。”才分开没一会儿,她居然已经有些想小丫头了。
赵冀舟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那我们偷偷的。”
一场过后,于胭只想用“酣畅淋漓”这四个字来形容刚刚的战况。
她躺在床上,感受着窗边的风拂到脸上,身上有些凉爽,很舒适。赵冀舟扣住她的手,两人默契地不说话,静静地回想着、品味着事后的余味。
两人戒烟成功后,每次都是这样静静地沉静一会儿,什么也不说,等待着身上的那层汗水褪去。
缓了一会儿,赵冀舟起身抱着她去浴室。
于胭躺在浴缸里,他找到一个头绳递给她,她简单两下把头发盘上。
在生了团团后,她一直都扎着头发,要么拿一根头绳简单拢上,要么拿根簪子盘上头发,因为团团在怀里的时候小手喜欢到处乱抓,而且力气很大。
刚生团团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这个,被团团抓了两次头发,然后委屈巴巴地窝在赵冀舟的怀里,后来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温热的水浸在皮肤上,她觉得毛孔打开,整个人都很放松,也驱散了一天的疲惫。
她闭着眼睛沉思了两秒,抬起胳膊往外掀起水花,拍在他的身上。
她把脸上的碎发塞到而后,手上残留的水染湿了散碎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
浴室内有些热,氤氲的水汽盖住了镜子,模糊了镜面。
“老公。”她拍了拍水,“再来一次吧。”太久没亲热,仅仅一次觉得有些不够,不尽兴。
赵冀舟抬腿迈进浴缸,里面的水立刻盈了出来,打湿了地面。
他抱住她,吻上她的唇,“还用求求你吗?”
她轻笑一声,把脸拂在他的肩上,“不用,你表现好,我赏你的。”
次日,团团被送了回来,一见到于胭就对着她笑,要往她的怀里钻。
赵冀舟立刻接过团团,“跟爸爸玩儿,让你妈妈歇一歇。”
于胭白了他一眼,“……”
赵冀舟抱着团团到她的房间,指着新拍的百天照,“团团,知道这是谁吗?”
他看了眼小丫头,“这是我们的宝贝团团。”
团团伸手探了探照片,又咧着嘴笑了。
第99章 番外 一家三口
团团是在七个半月的时候叫的第一声“爸爸”, 那时候她已经能尝试扶着东西站立了。
当时正好是冬二月,赵冀舟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情人节, 北城遍地都是浪漫的节日气氛。
中午,他和于胭把团团放在家里出去过二人世界,两人在西餐厅约会, 于胭看着桌上那瓶红酒, 略带遗憾地说:“可惜我喝不了, 我们都没怎么一起喝过酒。”
团团现在还没彻底断奶, 只是增加了一些辅食,她当然不能喝酒。
赵冀舟轻笑一声,“不是都戒掉了吗?况且, 你这个酒量, 还是算了吧。”
于胭扁扁嘴,“那你搞一瓶红酒放在这儿?你要喝吗?”
赵冀舟瞥了眼那瓶红酒,“你不喝,我也不喝, 以后能喝了我再陪你喝。”他现在也是,除了必要的场合, 几乎滴酒不沾。
于胭这才觉得心理平衡, 支着下巴又和他调了一会儿情。磨磨蹭蹭地吃完了这顿饭。
赵冀舟当天没什么事, 便陪着她逛了逛街, 两人拎着不少东西回家。
赵冀舟习惯性地脱掉衣服, 换上居家服, 然后立刻洗完手, 就去抱团团。
团团越来越淘气, 正趴在小狗玩偶的身上, 瞪着大眼睛用手逗奶茶。
团团和奶茶的关系很好,奶茶这猫有灵性,喜欢在团团身边趴着。当初团团刚出生的时候,它就总是往卧室钻,好奇地打量着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