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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一讲还真有点印象,“那小伙长得蛮帅是吧?就是脸耷拉着,看着蛮凶。”
  “对对对!”余安声一个劲点头。
  大爷:“嗯,就买了一个接口零件,买完就走了。”
  得到回答后余安声反而更不安了,他往五金店四周看了看,问道:“您这店里有没有监控?”
  监控?大爷一听乐了,“这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哪用得着装监控。再说了,我也不会弄那东西。”
  “打扰了。”
  余安声走出门朝四周瞅了几眼,这边都是老宅子,因政策原因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
  买个零件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怎么想都很奇怪。余安声给章林打了电话,万一是公司临时有事把纪棋叫走了呢。
  接听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余安声看了一眼号码,没错。
  “您好,这是章林的手机吗?”
  “是他的手机,我这就叫他来接电话,”女人解释着,随后朝另一边喊道,“老公,有人找你。”
  “谁啊?”章林的声音由远及近,听到余安声那句“是我“”后才反应过来,“余先生,怎么了?”
  “你下午见纪棋了吗?”
  “没有啊,”章林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在余安声问出这个问题后几乎秒回答了出来,“怎么了?”
  余安声这会儿陷入了深思。纪棋没爹妈他是知道的,不是公司里的急事,那会是什么事能让他着急离开。
  “那你下午没给纪棋打过电话吗?”
  “没啊。”章林还是那个答案,感觉余安声再问下去他都要自我怀疑了。
  余安声:“那你把周加衡的手机号发给我。”
  章林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加衡的手机号?”
  “对,就是他的。”
  虽然不知道余安声要他的手机号做什么,但章林还是第一时间给他发了过去。
  “你一会儿打一下纪棋的手机,我打了好几个没人接听。”
  余安声临挂断电话前对章林说,章林啊了一声,似乎是不相信,“他不接您的电话,怎么可能。”
  余安声没说话,章林答应着:“行,我这就打。”
  一边往面包店方向走,余安声一边按下周加衡的号码,第一次打过去被人挂断了。他继续打,直到第三次对方才接听。
  “谁?”单一个字,随意慵懒的声音显然不是周加衡的,余安声莫名觉得熟悉。
  但现在来不及回想这声音到底熟悉在哪,余安声嗓子发紧:“我找周加衡。”
  季与秋的手猛得抓住在下面勤奋工作的周加衡的头发,那双沉浸在情/欲的眸子因为周加衡抬头时嘴巴的拉扯而变得迷离。
  快感如浪潮般袭来,季与秋没听出来余安声的声音。
  他从耳朵边拿下手机,往腿间的周加衡的头顶轻轻拍了两下,声音轻飘飘的,跟钩子似的在周加衡心里钓来钓去。
  “周大少桃花不少呐。”
  这句话阴阳怪气,周加衡头往前送了下,直到嗓子口被黏液堵得结结实实,他才抬头,拿手擦去嘴角的白色。
  想要站起身亲季与秋的嘴角,差几厘米的位置却被他偏过头,一脸嫌弃。
  周加衡耸耸肩,"你自己的还嫌弃。"伸手拿起手机,还是平日里那副贱嗖嗖的语气:“谁?”
  季与秋斜眼看他,莫名的不爽。一把将他拉到床上,伸手握住,周加衡肉眼可见的炸毛,身体绷得僵直。
  “我是余安声。”
  两人离得近,手机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俩的耳朵里。
  季与秋手上的动作没控制好,给周加衡疼得嗷嗷直叫:“那是命根子,不是橡皮泥,你他妈别恩将仇报。”
  说完随即恢复平日的语气:“哦,弟弟啊,怎么今天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周加衡就这样,就算半夜有鬼给他打电话,害怕之余都得调侃两句。
  季与秋眯着眼,看周加衡那股浪荡劲不顺眼,抬唇裹住红红的小颗粒,听着某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心里解气了些。
  “纪棋?”周加衡喘着气说,像是在忍耐什么,“我不知道啊?我都快两个月没给他打过电话了。”
  听到纪棋这个名字,季与秋下了重口,周加衡胸前又疼又爽,低声道:“嘶,你属狗的啊。”
  听到余安声那边的话,周加衡轻微蹙眉:“不见了?他那么大的人不可能会走丢,估计是临时有什么事吧。”
  “可是,”余安声觉得自己可能是多虑了,但纪棋的性格他了解的,就算是有什么急事也会先把手头的事情办好。
  “可能是我想多了。”
  挂完电话后时余安声刚好走到了面包店门口,小陈已经打扫完锁门回家了。余安声心不在焉,又连着给纪棋打了好几个电话,全都没人接听。
  他迅速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下了曾经最熟悉的地址。
  到达小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余安声轻车熟路,曾经的电梯卡居然还能正常使用,只是他不知道密码锁有没有换密码。
  锁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之前是一款黑色磨砂的,现在换成了灰色光滑质地。余安声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是这个楼层没错。
  输入密码,他心里也跟着忐忑了起来。
  意外的,门居然开了。
  打开客厅灯,屋子里的所有布局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就连小白没带走的猫窝也依旧放在原位。
  “纪棋?”余安声喊着他的名字。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他觉得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推开每个房间门,里面都没有纪棋的身影,那股强烈的不安开始从心口蔓延全身。
  余安声不断吞咽着,尽可能保持镇定给章林打电话。还没拨过去,章林反而先打了过来。
  “找到纪棋了吗?”余安声语速特别快。
  “我给他打也没人接,我打算去老大家里找他,说不定——”
  “别来了,”章林听到余安声这样说,“我现在就在这里,他没回来。”
  章林顿了下,“周加衡那边你也问过了?”
  余安声轻微嗯了声,呼吸不自主加快,“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报警,不对,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才会立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
  突然,余安声想到了能帮得上忙的人,付泽明。
  第67章
  哐当,哐当——
  一辆快要散架一般的黑色桑塔纳疾驰在小道上,路是乡下的土路,坑坑洼洼。车子开得快,颠簸起来跟坐过山车似的。
  “妈的,这车子跟从废品站里捡回来的一样,我都怕开到半路直接散架。”
  男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胳膊肘搭在车窗外,手中夹了一根最便宜的红塔山。火星都要燃到手指,他才送到嘴边使劲吸了一口,扔到了窗外。
  寸短头发,瞳孔很小,皮肤因长时间外出显得又黑又皴。一张口一嘴的大黄牙,其中一颗镶了金的。
  副驾驶上坐着个胖子,脸上的肉层层堆积,把眼睛挤得就剩一条缝。听到男人的话后回了一句:“忍忍吧,哥。那小子能有多少钱,就这事都跟咱们讲了多少次价。”
  不提讲价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开车的男人就来气,就连脚下的油门也一脚踹到最底,“你还好意思提这事,我都说了少于五万不干,少于五万不干,你他妈三万就接,想钱想疯了你小子。”
  这话从他嘴里咬牙切齿地讲出来,越说越气,一只手伸过去想给胖男人后脑勺来两下,谁知他倒反应快,撤着身子往后撇。
  后脑勺够不得,于是退而求其次的给他大腿肉狠狠拧了一把。
  “疼死了,”胖男人用手搓了搓被拧得生疼的那块肉,委屈道,“不是我想钱想疯了,哥你不知道,那家伙一看就是个不要命的,我不接怕他弄死我。”
  男人无语:“那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胖男人讪笑了两下,他和哥相依为命,他才不信哥会弄死自己。
  “算了,反正再抱怨这活咱也接了,干完这活咱就离开这边往南方去,这小子确实是个疯子,可别把咱们拉下水。”
  胖男人点点,他就跟着哥走,哥去哪他就去哪。
  纪棋就是在这会儿醒的,最先听到的不是前面车里两人的谈话声,而是因后脑勺钝痛产生的耳鸣。
  尽管眼睛已经睁开,但头疼混合着眩晕感让他使劲眨了好几下眼。想着伸手摸一下后脑勺的位置时,这才发现全身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嘴巴上贴着黑色胶布,身体蜷缩着躺在一个类似大布罩的东西里。布料不怎么遮光,隐约可见有点光亮透进来。
  被绳子捆绑着,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的身体发酸,此刻脑壳发昏,纪棋用尽力气动弹了两下。
  布罩里十分闷热,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受。纪棋调整了下呼吸,开始回想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