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七天了。”
瞳榆:“卑鄙无耻。”
祁钺:“那七次。”
瞳榆:“臭不要脸。
祁钺笑了:“那七小时。”
“啊?”瞳榆懵了,反应过来后:“你……”
窗帘被拉上,室内彻底陷入昏暗。
偶然有丝丝缕缕光线通过纱窗,落在沁着薄汗的细颈上,欲色渐浓。
祁钺眸色暗深,健硕身躯上伏,侧头对着那脆弱之地就咬了上去。
“唔…你他妈……”
男人哑笑,粗粝大掌抚在她完美细腻的后背。
“新规矩,说脏话,再加一小时。”
~
瞳榆蔫了吧唧,窝在被窝不肯出来。
深切体会到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这七天欠下的,她全还了。
已散架。
祁钺端着牛奶进来,眉眼是大大的餍足,“宝宝,起床吗?”
“滚,谁爱起谁起,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她闷闷,声音沙哑。
男人放下牛奶,慢吞吞哦了声,似随口道:“可是,佣人都在谈欸,为什么少爷和少夫人有卧室不睡,已经窝在书房两天啦!”
贱兮兮的腔调,最后甚至还上扬好几个度,瞳榆闭眼。
不能骂脏话,不骂不骂。
最后磨磨蹭蹭,还是让祁钺给穿的衣服。
瞳榆坐在床前,晃着白皙双脚。
祁钺单膝跪着,长指捏着只白袜,“你还小吗,袜子还得我穿。”
瞳榆恹恹,抬起双脚乱瞪,“我看你跪的挺得劲。”
说跪就跪,倒是不含糊。
“我就跪。”祁钺理直气壮,骨气十足。
手下还很仔细给瞳榆穿了袜子,选了双自己审美的鞋子。
“今天要去哪?”祁钺问。
瞳榆歪头思考,“嗯……沈夜找我来着。”
“成,让祁西送你。”
两人都商量好了,刚下楼就被堵住。
仄而勒恪手里拿着个戒尺,仔细看了看他们面色,二话不说就抽。
“纵欲过度,你们两个贪吃鬼!!”
“嗷!”瞳榆二话不说就跑。
祁钺还想护,可仄而勒恪铁了心,逮着瞳榆就揍。
冷着脸问:“戒色戒欲做得到吗!”
“不行。”两人齐齐摇头。
仄而勒恪翻白眼,坐在沙发上道:“今天哪也不许去。”
瞳榆皱眉,撇嘴不同意。
‘哐当’一声响,仄而勒恪将戒尺扔在了茶几上。
抬眼看瞳榆:“要不是前两天的事,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弱点,怎么能怕狗。”
瞳榆心脏一紧,缩在祁钺怀里委屈:“那我就是怕,狗多可怕。”
“前辈,瞳宝小时候有阴影。”祁钺道。
“有阴影就要克服,你还怕什么?”
瞳榆抓住头发,拧眉道:“我怕的可多了,怕狗,怕蛇,怕老鼠,怕蟑螂,怕好多虫子,怕……”
仄而勒恪听的头都大了。
瘫在沙发有种师父老了的感觉,无奈恍惚。
瞳榆刚笑出声就被瞪了回去。
仄而勒恪将祁钺赶走,扔了本书给瞳榆。
《驯兽》
瞳榆震惊,翻着书问:“真有这种吗?”
随后她就想到上次仄而勒恪救她。
好像就只是温柔‘嘘’了声。
仄而勒恪阖着眼:“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这本书不是我写的。上世纪初有段时期出现过位驯兽师,生存与马戏团,他最高能一次性操控二十七头狮子。”
瞳榆张大嘴,“神奇。”
不管是剧本,还是真事,能同时驯化二十七头狮子这种凶兽确实很牛。
仄而勒恪和她是一样的想法,睁开眼道:“世人都说是传言,是戏剧,但我偏偏不信。”
第237章 祁钺,先天性遗传抑郁
他不是普通人,接触的是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层面,自然有自己的世界。
他道:“这本书,是我寻遍整个m国,耗费三年才找到的。”
长发如瀑布般,他面庞柔和,身上有种莫名的亲和感。
“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神奇,但细细钻研后,却受益匪浅,我身上会有种由内而外的兽类亲和力,互通情绪。”
瞳榆听感动了:“师父,你真好,以后我死了要和你的牌位摆在一起。”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仄而勒恪窜起身,暴怒。
“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死,徒弟还想和师父牌位摆一起,你怎么这么大脸!”
瞳榆苦巴脸:“对叭起。”
又说错话了嘤。
仄而勒恪冷哼,“想学这本书,首先就得克服恐惧。”
“别到时候狗追着你亲近,你吓得屁滚尿流。”
瞳榆抠手:“啊……”
那那那,不仅仅是狗,她还要克服蛇,蟑螂,老鼠……
仄而勒恪微笑:“半月后克服不了,我亲自动手治你。”
救命!
瞳榆捧着书,垂头丧气,遇见祁魇更是连连叹了三口气。
祁魇:莫名其妙、神经兮兮。
刚进去就看到仄而勒恪,微微点头:“神主。”
仄而勒恪站起身,与他平等姿态,“客气了,若不是祁先生相救,就没有今天的我。”
祁魇摇头,声音微沉:“是您命不该绝,就连方丈都看不过眼,自愿搭救。”
“况且。”祁魇道:“神主当年救赎我儿,当为我祁家座上宾。”
仄而勒恪唇边浮起淡笑,甩开白袍向外走。
“哈哈,那老光头肯定想我了,也该去山上走走咯。”
祁魇目光始终注视着他,微微闭眼。
祁伯走过来,“老爷,当年救少爷的人如今是少夫人的师父,缘分天定,我们是一家人。”
“你不懂……”祁魇喃喃:“祁钺这孩子和他妈妈一样,先天性抑郁,又经历了那件事,神主对我们是大恩啊。”
祁伯话语哽住,随后道:“哎呀老爷您就是瞎操心,现在少爷不是很好吗,和少夫人腻歪的哟。”
提起这俩人,祁魇冷哼一声。
一天到晚没个省心的。
*
沈家
沈弋躺在摇椅上,碎发蓬松,手掌遮着阳光睡的正香。
瞳榆悄咪走过去,手成喇叭状:“嘿!哈——!”
本以为他会被吓醒,人却只是唇角轻翘。
瞳榆不悦:“行了起来了,干什么装睡。”
“这叫假寐,闭目养神。”
沈弋声音轻慢,有种出尘空灵感,是副好嗓子。
瞳也眼睛一亮,抓住沈弋的手臂道:“能和我对唱吗?”
沈弋吓了一跳,睁着桃花眸瞪过去,“你小子从哪儿窜出来的?”
瞳也明显活泼很多,银发微微扬,“bb,从你心里。”
沈弋被雷地坐起身,揉着抽动的额角:“少看互联网那些。”
瞳榆为了不让瞳也发霉,特意将人拽了出来。
当然还有去找那只大白蟒。
不是要克服吗!当然要选择最有挑战性的!
她行!
去的时候很巧,沈夜也在那。
瞳榆硬着头皮说了这件事。
沈思沉默了会:“确定?”
“待会别哭。”沈念抱臂。
瞳榆右手拽沈弋,左右拽瞳也,重重点头:“我不哭!”
“哗啦哗啦!!”
原本平静的泳池突然躁动,一条白色大巨蟒突然冒出了头,满是花纹,并且蠕动着往岸上爬。
“啊啊啊啊卧槽!!”
瞳榆瞳孔巨震,全身上下狂冒鸡皮疙瘩,连滚带爬地撒丫子跑。
圆子蛇头扭了扭,蛇信子发出嘶嘶声,快速追着她窜。
这还是只是它蛇身的四分之三,剩下的尾巴在泳池里重重拍打。
水花四溅,泼了瞳榆全身。
瞳榆:“洗澡水!!蛇的洗澡水啊啊啊!”
沈念笑出声,扬声道:“你可别被追上了,圆子最喜欢把人圈起来玩窒息。”
天崩地裂!
瞳榆跑的双腿阵阵发软,心里首先骂祁钺。
再也不纵欲过度了,她根本没力气跑。
最后,她瘫在地上,双腿颤颤。
面前,有只蛇头在蹭着她,眼睛有她脑袋大。
“呜……”九敏。
圆子蛇身一扬,猛然扑了过去。
瞳榆吓得窒息,声音都没发出来,晕了过去。
圆子:“?”
它圆圆萌萌的碧绿眼睛回头,好无辜。
布吉岛,不李姐,不关我的事儿嗷主银。
是这个两脚兽寄几晕的。
沈弋和瞳也靠在一起。
“你姐这样,可怎么办?”
瞳也握拳:“姐姐是最棒的,要相信她!”
“一边玩去。”沈弋嫌弃,刚要过去抱瞳榆,就被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