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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要出差。”薄司御开口。
  “什么时候回海城呢?”林晚本着妻子的责任心,合理地关切了句。
  “时间没确定,大概半个月。”
  “那你的——”
  生日两个字及时卡在了林晚的喉咙,没和他结婚之前,在上一世的传闻里,她就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任何事都没有盛世集团的公务重要,包括他自己。
  见她欲言又止,薄司御蹙眉:“什么事?”
  他的生日就是下周五,这次去出差,时间这么长,肯定是赶不回来的。林晚摇摇头,找了句话敷衍了过去:“我是想说你在外注意安全,工作要紧,也得劳逸结合。”
  本以为她会说句好听的话,提起了几分期待。没想到还是这些官方又客套的说辞,薄司御的脸色沉了下去,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些。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没再去看林晚,阖上眼睛休息了。
  半小时后。
  车子驶入北山别墅地库。
  搭乘电梯上楼,薄司御先去了二楼换衣服,林晚在阿北的迎接下去了一楼客厅。她坐在贵妃沙发上陪狗子玩了会儿,余光瞥见从走廊上路过的白特助,连忙起身喊住了他:“白良。”
  白特助停下和管家的交谈,徐徐走进客厅:“太太,您找我。”
  “薄先生今天几点的飞机去出差?”
  “先生去出差?”白特助头脑风暴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继续说:“是的太太,先生今天要去出差,差不多是晚上十点的飞机。”
  “飞哪里呢?”
  “应该是德国。”
  模棱两可的字眼很少会从经验丰富的特别行政助理嘴里说出来,林晚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没等她拧眉,就又听见白特助肯定的回答:“太太,先生今晚飞德国柏林,参与跨国合作案的商谈。”
  “需要去半个多月吗?”
  “呃……是的太太,除了这桩合作案,还有其他的金融项目和商业研讨会,先生都会一并参加。太太,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白特助抛出问题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正在思考的林晚没留意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局促表情,数秒钟后道:“下周五是薄先生的生日,我准备了礼物,打算给他庆生。他要出差工作,可能就办不成了。”
  听到这句话,白特助双眼蓦地亮了起来。作为先生太太的cp粉头子,没人比他更希望太太和先生感情升温了。
  “太太,您或许也可以去趟德国,柏林那边环境还不错的。”
  “会打扰他工作吧?”为了一个生日,她专程飞过去,倒不是她的时间有多宝贵,也不是她嫌麻烦,毕竟薄司御帮了她那么多,还同她一起在林家老宅坠入海崖救了她的命,就算是横跨大半个地球,她也能去给他庆祝生日。林晚就是担心,自己的出现影响他的行程。
  身旁的阿北在蹭她的手。
  林晚摸了摸它的脑袋,打算带它去院子里散散步,走时和白特助笑着说了句:“这件事之后再说,薄先生的工作最重要。”
  “太太,太——”
  白特助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薄司御打来的电话。对方吩咐他去申请国际航线,最迟明天早上离开海城,至于飞哪里,他随便定。
  第119章 她是来给你庆生的
  作为全球各大航空公司的高级vip,薄司御享有特权。航线申请三小时内便办了下来,他的私人飞机停在海城中川国际机场,工作人员正在维护,预计今晚起飞。
  地点是德国berlin.
  夜色渐深。
  阿北跟着林晚站在别墅院门口,目送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开走,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半分钟之后,一人一狗才折返回屋子。
  林晚去了二楼主卧,从柜子里捧出这些天一直在折的纸鹤。她窝进贵妃椅沙发里,借着身旁的落地灯继续折。阿北温顺地坐在她身旁,脑袋搭在她腿边,不发出声音,乖乖地看着她折纸鹤。
  折完手边这一沓卡纸已经是凌晨。
  今夜没什么睡意。
  林晚收拾好面前的东西,望了眼窗外漆黑寂静的夜,低头看了看打瞌睡的阿北。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三小时前和薄司御的聊天记录,他的飞机起飞了,在前往柏林的空中。
  他年幼时父母双亡。
  管家说自那以后他就没庆祝过生日。
  他还收着母亲曾经折给他的纸鹤,他不像表面上那般冷漠无情,心里也是有柔/软和脆弱,是一个会疼会受伤的正常人。
  林晚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接纳了白特助再三给她提的建议。她点开宁姨的联系方式,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宁姨,您帮我把下周四和周五的工作调一下,我要请假去一趟德国。”
  放下手机。
  林晚又看了眼盒子里的纸鹤。
  她拿起其中一只仔细看,对于她这个手残党来说,制作手工艺品有难度,好在她有耐心且好学,这么多天也是被她学会了。虽然做得没有薄司御母亲折的那几只那么好看,但也是用心了,薄司御应该不会嫌弃。
  她打算折435只。
  这是一个她想了几天想出来的、觉得很合适的数字。他今年是二十九岁,如果一岁是一只,两岁是两只,依次叠加,就是435只。寓意就是,她把他曾经的生日都补回来。
  可惜她的手速太慢,做得不好的残次品也不能放进盒子,所以进度就慢。折了这么多天,才两百多只。
  林晚再次窝回贵妃椅沙发,打开另一沓卡纸,继续折纸鹤了。北山别墅四周静悄悄,所有的照明灯都熄灭了,唯独主卧客厅还亮着。
  ……
  与此同时。
  海城某一隅高级病房内。
  陆景川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比他先前突发的几次更加严重。昨日度过了危险期,人从重症监护室里转了出来。
  长达半个多月的治疗,他瘦了许多。陆母此刻站在床边,凝着儿子苍白病态的脸,心里疼得要命,眼泪簌簌地掉:“半壁江山拍卖会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景川在那发病晕倒,这么多天都不见好!”
  身旁的管家也心疼。
  但这件事除了陆景川本人,也就匆忙结束工作赶去半壁江山的陆父知情。男人却闭口不言,什么都不说。
  听参加那场拍卖会的人透露,好像是陆父去到大厅,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陆景川一巴掌。也有人说,是陆景川在跟1号天字房的神秘贵宾抬杠,对方点了天灯拍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不管是何原因,儿子目前情况危急,作为母亲,陆母实在是吃不下也睡不着,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份苦难。
  “飞机航线申请好了没有!”陆母质问。
  “太太,国际航线申请有难度,咱们三天前提交的,估计明天上午能通过,就能带少爷去德国柏林治病了。”
  “德国那边医院都安排好了?”
  “准备好了,医生也在那边等候着。”管家点头,安慰道:“太太您别太担心,德国是世界上公认的心脏强国,拥有最顶尖的技术和专业医生团队,一定能让少爷转危为安,下半辈子平安顺遂的!”
  陆母现在不敢奢望陆景川顺遂,只希望儿子能平安。
  平安活着就好。
  床上的人有了些许动静,陆母连忙走上前,伏低身子触摸儿子的额头,一遍遍心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平躺在那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只干涸的嘴唇不断开合,似乎是在说什么。
  陆母靠近他的唇边,将耳朵附了过去,连着仔细听了三五次,终于听清陆景川呓语的字眼,他在喊:“晚晚。”
  病成这样还想着林晚。
  做梦都在叫她。
  早知道儿子会痴恋林晚至此,她之前就该对林晚好一点,早早地让他们俩登记结婚,景川也就不会思她成疾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圈内外人尽皆知林晚是盛世集团总裁薄司御的妻子,薄家名副其实的少奶奶。但凡换个人,她都能想出办法把林晚抢回来,偏偏是薄司御,是薄家现任的家主,他们陆家没这个本事去跟薄家硬碰硬啊!
  -
  几天后。
  berlin私人庄园里。
  来德国这些日子一直下雨,始终不曾放晴。阴雨连绵的天气影响人的心情,连带着整座庄园都沉闷闷的。
  今天有客人来。
  交谈声回荡在厅里,显得没那么孤寂。
  薄司御坐在中央主人的位置上,他沉默寡言的性格众人皆知,便也没刻意寻找话题去跟他搭话。几人从家常聊到工作,说起:“听闻你家的医院要扩建了?在柏林开分院?”
  “是啊,今年满世界高薪招聘医生。”
  “人才太少,年薪两百万都招不到几个。”
  “那就再加点价嘛,你家私立医院每年盈利都有几十个亿,这点工资算什么?哎,你家医院最近是不是接了个大单?”
  “嗯,从海城过来的一个心脏病患者,才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是豪门家庭出生的,花了几千万专程来到柏林治病。听说是海城陆家,你们知道这个家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