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在我们的调查当中发现,博恩斯小姐的魔药学成绩从1986年4月开始由您为她打分,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安排?”亚历山德拉问。
“斯内普教授提出由我为博恩斯小姐的成绩打分。”邓布利多回答。
亚历山德拉疑惑地说:“您没有对这样的安排表示质疑?”
“没有。斯内普教授向我提到,他的母亲在临终前要求他照顾博恩斯小姐。他认为继续给她打分,可能有失公允。我认为他的要求完全合理,而我也是魔药学会的成员,我认为我有给她打分的能力。”
“关于博恩斯小姐的论文,在我们的调查当中发现,您为她给期刊写了推荐信,这是否意味着您对她论文的指导?”
“我认为博恩斯小姐的研究课题好和成果值得发表。”邓布利多避重就轻地说。
“那么,她的论文是否可能是由斯内普教授代笔?”
邓布利多面色不佳,反问道:“这个怀疑是没有根据的。有任何证据,或者迹象表明有可能是代笔么?”
亚历山德拉罕见地看向了乌姆里奇,全场一片寂静,她见没有人说话,继续道:“那么,没有其他的证据。”
场面有些尴尬,亚瑟甚至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当事人提出请专家对她的专业性进行了评判,委员会同意了她的要求,”亚历山德拉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我们取得了博恩斯小姐的历年成绩,包括德姆斯特朗,以及历年的学术论文,试卷,邀请了霍格沃茨前魔药学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她的学术能力进行评价。斯拉格霍恩教授回复:根据贵部提供的资料,我认为被评价人获得的各项主观打分,成绩公允,被评价人有能力独立完成她已发表的论文。”
“全部回复内容在这里。”说着亚历山德拉将一卷羊皮纸递给了两位听证员审阅。亚瑟很快地看完了,并做了记录;鲁弗斯甚至没有看,直接递给了旁边的乌姆里奇。
“当事人还有什么要说的么?”亚历山德拉问,菲丽希缇的律师陈摇了摇头。
亚历山德拉继续说,“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第二项指控,进行听证。根据前期的调查,斯内普教授请邓布利多教授为你的学生打分,是否表明,你自己也认为你和博恩斯小姐的关系非同寻常?”
西弗勒斯的律师格里森代表他回答:“博恩斯小姐的母亲,和斯内普教授的母亲是亲密的朋友,斯内普夫人对待博恩斯小姐就像自己的女儿。她在临终前要求我的当事人照顾博恩斯小姐,当事人认为他们存在类似亲属的关系,并向他的负责人邓布利多校长进行了报告。我们认为,当事人的行为是完全合规的。”
亚历山德拉用询问的目光,左右看了看两位听证员。这时鲁弗斯拿出来一份文件,开口问道:“我们从交通司获得了二位的出境记录。斯内普教授和博恩斯小姐在1986年4月的复活节假期,都申请了同一时间,往返德国德累斯顿市的门钥匙。异性的结伴度假,对此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粗略的时间线索,并不能证明任何亲密关系。”格里森说。
“如果你的当事人是无辜的,他应当可以回答他们一同出行为什么不是亲密的?”鲁弗斯追问。
陈看了看菲丽希缇,点头暗示她可以说话,菲丽希缇回答道:“去德累斯顿,是为了看望我在德姆斯特朗的前校长阿列谢克,他是我父亲的朋友,我接到消息他病得有些严重。斯内普教授对我单独出行表示担忧,因此我同意了他的陪同。”
“你的父母、同性朋友不能陪同么?”亚历山德拉问。
“阿列谢克是我父亲埃德加·博恩斯的朋友,我母亲再婚了,请她和她现在的丈夫陪同是不合适的。我在英国的其他朋友还是学生,在假期他们有自己的家庭安排。”菲丽希缇说。
“那么斯内普教授,你为什么要自告奋勇陪同她呢?”鲁弗斯咄咄逼人地问。
“我的母亲,要求我照顾博恩斯小姐。”西弗勒斯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清晰而冷静。
鲁弗斯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更加尖锐地问:“你对她的照顾是否已经超出了恰当的范围呢?”
“我和博恩斯小姐,在学校期间,没有恋爱关系。”西弗勒斯的回答依旧冷静。
鲁弗斯对西弗勒斯的质询陷入了僵局,他油盐不进,亚历山德拉接过了话头,转而向菲丽希缇提问:“博恩斯小姐,学生和老师的的关系是不平等的,我们很清楚,斯内普教授作为你的老师一定程度上对你的影响。但是现在你已经离开学校了,你的任何陈述都不会受到报复,如果你受到了胁迫和骚扰,我们可以帮助你。”
菲丽希缇想起了阿米莉亚的话,法官不相信师生之间的两情相悦。
“我和斯内普教授,在学校期间,没有恋爱关系。”菲丽希缇重复了西弗勒斯的回答。
鲁弗斯看了看亚历山德拉,继续说:“出境记录显示,你们两个在1986年8月一同前往意大利佛洛伦萨,你们一起待了六天。你刚毕业,你们就再次一同出游,这次又是什么理由,我但愿你能拿出证据。”
“斯克林杰先生,这只是你的猜测。”菲丽希缇律师陈申辩道。
“陈小姐,这是合理的推断。而且我怀疑你们两个串供,对你们在学校的关系撒谎,”鲁弗斯的话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你们说你们在学校期间没有关系,学校放假以后,斯内普立刻就去了塞尔维亚,7月末他才回国,你们立刻就申报了一周后的出境和国际门钥匙,怎么,你们要我们相信,你们一见钟情般地又有关系了?”
现场陷入了沉默,菲丽希缇望向西弗勒斯,她想起了他昨天晚上的话,他们必须作出妥协么?
鲁弗斯眼神凌厉地观察着他们的互动,继续说:“如果你们继续这样不合作,我可以再去意大利调查,调查你们的通讯记录……”
“我必须提醒你们,这不是刑事调查,我主持的是道德调查,”亚历山德拉打断了鲁弗斯话,“如果博恩斯小姐没有指控斯内普教授性骚扰,没有必要使用刑事手段。”
乌姆里奇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亚瑟却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西弗勒斯似乎做出了权衡,他开口道:“我承认……”
“是的,但是我知道,我们知道,这是不对的,”菲丽希缇打断了他,“学校的环境,以及师生的关系,是非常规的。如果我们想要发展一段认真的关系,我们应该脱离学校的环境,从头开始。所以我说,我们在学校没有恋爱关系,不是撒谎。”
亚历山德拉的脸色有所好转,她的目光又飘向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你要说什么?”
西弗勒斯冰冷的表情有所回暖,他诚挚地说:“是的。菲丽希缇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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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弗纳芮娜的救济
亚历山德拉似乎得到了让她满意的答案,她询问亚瑟和鲁弗斯是否还有想问的,只见亚瑟摇了摇头,而鲁弗斯从文件夹中抽出了一张信纸。
“我还有一个问题,”鲁弗斯的视线飘向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你曾经对别的学生,也产生过感情么?”
一丝疑惑闪过西弗勒斯的眼底,但他还是回答:“没有。”
鲁弗斯轻轻抖动那张信纸,严肃地说:“我在你的办公室找到了一封情书,我认为不是写给博恩斯小姐的。”
他的余光留意着对面的菲丽希缇,她此刻低下了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见此鲁弗斯读起了那张信纸上的内容:
亲爱的弗纳芮娜,
又快到七月了,我最近又梦见了你,我还记得你的眼睛如同闪烁的星辰,蕴藏着最温柔的宽恕和最纯真的欲望,而你的每一次凝望都通向我的内心,是永恒不变的陪伴;我还记得橘子的芳香,他像你一样清新而甜蜜,随着晚风点亮了漆黑夜晚的每个角落;我还记得潮热的空气,湿润的草地和初醒的晨露。
你宛若天堂,又宛若地狱。
我在黑暗中徘徊许久,寻找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什么值得我生存下去,幸福是我很少了解的东西。但你告诉我,如果我仍然相信美好,就也值得获得幸福。从未有人对我展示出这么多的仁慈,而你拥有所有美好的品德,不管空间如何变化,时光如何流逝,都不会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记,在我的记忆中,你的魅力没有丝毫的减损,我对你无尽的眷念和永恒的崇拜如流淌的星河,永不止息。
1984年6月23日
菲丽希缇极力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情潮,平息不断加快的心跳和颤动的嘴唇。她想要拥抱和亲吻她的爱人,向他倾诉自己多年以来的爱和思念,但此时不是时候。
鲁弗斯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这封信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如果这是西弗勒斯的多情之举,必然会引起菲丽希缇的不满。
“邓布利多教授,弗纳芮娜是霍格沃茨的一个学生么?”鲁弗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