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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是什么攻击了他的唇!啊该死!!!
  不等季蓝回神,腰上多了一只大手,把他揽了过去,加深了这个吻,他的骨头仿佛失去了力量,变得柔软无力,宛如天空中漂浮着的云彩,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伴随着窗外的雨渐渐停下,季蓝猛地瞪大了眼珠,如遭雷劈,僵了瞬后面部出现扭曲,下意识在男人的下唇咬了一口,对方吃痛,拧了下眉,他这才得以被松开。
  死一般的寂静,随后便传来了带着拐弯的尖叫质问。
  “啊?!!你干什么!!”季蓝喘着气,惊恐万状仿佛见鬼般猝然推开他,身体微微颤栗,捂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坐起身,沽涌着坐起来屁股靠在床头,离他远远的。
  季蓝心有余悸的舔了下唇,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温度以及潮湿,谭秉桉刚刚......亲他了?!!
  “啪嗒———”小夜灯再次被打开,两人被双双照亮,只见季蓝的面颊连着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脸上挂着一抹绯色。
  谭秉桉抬手蹭了下被咬的唇瓣,只是破了点皮,并未出血,看着季蓝生涩的模样,嘴角上扬,“连换气都不会了?”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季蓝咬着唇,气息都不平稳了,只感觉眼前一黑,似乎难以启齿,一气之下抬脚就踹了过去,愤愤道,“这可是我的初吻!!!!”
  谭秉桉意犹未尽地靠在床头,似乎还回忆着季蓝那柔软可口的嘴唇,心里的那点不满被这个来的恰到好处的吻所抚平,彻底烟消云散。
  不就是不情愿跟他睡一个被窝吗,那又能怎样,多磨合磨合季蓝还会像以前那样事事依赖他。
  季蓝对他不满肯定是他做的还不够好。
  他抿抿唇,口吻轻飘飘的一闪而过:“不是初吻了。”
  “......”季蓝垂眸转了转眼球,防备心很重,对他这句话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黄色的灯光下,季蓝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圆溜溜的杏眼里布满了很多种情绪,甚至还有担忧。
  谭秉桉眼底沉了沉,宛如在说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淡淡道:“你十九岁时就给了我。”
  “......”季蓝吸了口气彻底怔住,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十九岁就给了他,哪方面的?
  顷刻间,他慢慢低下僵硬的脖子,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肚子,倏地联想到什么,整个人蹭的红温起来。
  “不用害羞。”谭秉桉思考了瞬,眼神里云淡风轻,又补充道,“初吻也是我的。”
  季蓝再次感觉眼前一黑,恨不得下一秒就晕厥过去,好不容易呼了口气出来,转眼间望见谭秉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眼见着他转变那么快,先前还像是死了老婆的鳏夫,下一秒都能对他做出强吻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来,季蓝简直忍无可忍:“你刚刚都是装的对不对!!”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等我主动找你!”季蓝气势汹汹地拽了拽被子盖在身上,“你太卑鄙了!”
  谭秉桉无辜地摆摆手:“我怎么会未卜先知你会靠过来?”
  这一点他确实有些冤,季蓝靠过来是他意想不到的,毕竟之前季蓝都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也就只有在有求于他时才会跟他套近乎。
  季蓝气上头,用脚在被子里一阵摸索,找好角度后直接就是一记畅快的猛踢,狠狠命中。
  “都是意外,嘶———”谭秉桉话未说完,突然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地抓住被子捂着下身,顺手抓住了那只为非作歹的脚丫。
  季蓝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补了一脚,旋即又听到谭秉桉闷哼一声,弓着腰。
  见他不像演的,季蓝悻悻收回脚,赶忙问道:“你又怎么了?”
  没能得到回应,季蓝也慌了,他这一脚也没使多大劲啊,怎么就给人踹不行了?
  “你没事吧?!”季蓝大惊失色,掀开被子爬到他跟前,见他捂着下身一言不发,心想完了,别是小小谭给踹坏了,焦急万分道,“实在不行上医院吧,看看医生能不能给你接上!!”
  谭秉桉右眼皮直跳,想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刚抬起头就被季蓝用手捂住了嘴,“别说了,我都懂,男人的尊严。”
  “你自己试试还能不能用,不行就上医院,医生不会嘲笑你的。”季蓝心知闯了祸,还是这种大祸,慌的不行,“算了算了,现在就去吧,别犹豫了,省的拖延了最佳时机医生也弄不了就麻烦了!”
  说完就要架着谭秉桉起身,但架不动,随后听到谭秉桉试图压抑着不适,沙哑着说:“我没事。”
  确实是被踹到了,但还不至于去医院,过个一会消了疼就好了,但他不愿意承认,只好说是踹到了肚子。
  “呵呵。”季蓝松了口气,甩开架着他的手,又换了副表情,“没事你装个什么劲!”
  谭秉桉躺下身,淡淡道:“情到深处难自控。”
  第19章 社交
  这一夜季蓝睡得半梦半醒,时不时地眯开眼偷瞄谭秉桉睡没睡着,两人虽在同一被窝,却是谁都不挨着谁,偌大的床上中间空出来好大一块。
  两人贴着床边似乎翻个身都能掉下去,谭秉桉睡得倒是比以往都沉,气的季蓝对着他的腰踹了一觉,即使这样都没能将他唤醒。
  索性翻了个身生闷气去了。
  季蓝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谭秉桉一贯会装,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万一自己真的给他踹坏了让他再也用不了了怎么办?
  想到这,季蓝愁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的用被子蒙着头小声叹气,固然谭秉桉自身不在意,但他得为以后做打算啊,两人都不是性.冷淡,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不过了吧?
  季蓝坐起身,再次爬到谭秉桉旁边,犹豫再三后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醒醒,醒醒别睡了。”
  谭秉桉好像感觉有苍蝇在耳边飞,吵得厉害,但又觉得这只苍蝇的声音有点像季蓝,所以选择被吵醒,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微微抬头睁开眼在黑暗中看着那只攀附在他肩头的手,以及季蓝那张带有疑惑的小脸。
  “怎么了?要喝水?”
  季蓝摇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
  季蓝搓搓鼻子,跪坐在床上又往他跟前靠了靠,一副心思很重的样子,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口,明明鼓起了勇气却又不敢问了怎么办?
  最后彻底泄了气:“算了,我要睡觉了。”
  谭秉桉不明所以,一脸问号,把他莫名其妙地叫醒是什么新型折磨人的方式吗?
  不等他开口,季蓝已经一溜烟儿的火速爬回了被窝,开始躺下装死,甚至模仿起了匀速的呼吸来装睡。
  谭秉桉又躺下去,阖上了眸子,大约过了几分钟后,季蓝呼吸频率依旧没有改变,在努力装睡吗?
  那为什么会听到唉声叹气的声音?
  谭秉桉侧过身,床体跟着轻轻晃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季蓝摒住了呼吸,然后开始把呼吸频率降到最慢以此降低存在感。
  “说吧。”谭秉桉没有睁开眼,话却是对季蓝说的,“想问就问,省的惦记大半宿睡不着,”他的手指很有规律的敲着床面,“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
  话落,呼吸声再次止住,下一秒,床体又晃动了瞬,是季蓝也翻过身,对着他,“其实也没什么事......”
  谭秉桉早就看透了他:“没什么事会那么晚了睡不着把我叫醒?”
  季蓝愣了愣,慢悠悠的把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接着是鼻子然后是嘴巴,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几乎用听不到的声音问:“你那里......还好吗?”
  “......”
  虽然声音很小,但谭秉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小老鼠般的动静。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本以为是天大的事情导致季蓝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谁曾想会是这种问题。
  没能得到回应,两人都开始默不作声,最后还是季蓝冲破防线,又说了一遍:“你别逞强,不舒服就去医院......如果真的因为我导致你再也不能那啥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就算你真的不举......也没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嘲笑你的,我.......”
  “好了,睡觉吧。”谭秉桉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他,“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
  说完便转过身,不再理会身后忧心重重的季蓝,为了让他彻底放心,又补充道:“我很好,不信你可以试试。”
  “......”季蓝哑巴了,不再吭声,看他这样也不像是有事,“哦,那我睡了。”
  他们像是吵架般各自挨着床边谁都不理谁,季蓝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但心里依旧不得劲。
  他为什么要那么关心谭秉桉呢。
  *
  天刚破晓,季蓝便被客厅里传来的动静吵醒,他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在将大脑开机后穿上鞋子下床走进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