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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眸浅眯,青年极为满意地欣赏着她惊惶失措的面容。
  “我……我……”该走了。徐星落的喉间却发不出一丝拒绝的音节……
  大大方方地敞着领口,青年不紧不慢地起身,踱至她跟前,俯下腰身,双手撑在软垫两侧,将她环拥在臂弯下,青年垂首,与她鼻尖贴近,“只要是姐姐……”
  青年的唇微张,轻吟吐息,眉眼间袒露的是无尽的惑意,“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我不,我不想……”徐星落想起身,另外一只手却被青年轻松地摁在了软垫上。
  棋盒骤然间倾倒,白子“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
  “姐姐,为什么……”
  一双狐狸眸的眼梢缀着薄红,青年的语气很是委屈,
  “姐姐明明有我,为什么姐姐宁愿碰他们……也不肯碰我?”
  “我没有……”徐星落试图解释,“我决定签谁,都是站在星途的角度……”
  “那我呢?就因为我跟易觉签了约……所以,姐姐就要和我划清界限?”挟着白棋的指尖微弯,破开层叠的障碍,往既定的线路落子之际,青年不满地往前抵了抵,明确精准地找到了她的要点。
  “不可以──你!”徐星落颤着声,抬起腰身,试图阻挡他执意落子的手势。
  “一人轮流下一子,我可没有犯规,是姐姐你迟迟不肯落子。”
  说罢,青年低笑一声,指尖捻过白棋,在玄关处又加了一子。
  “不,不行了……”眼看着*本就狭窄绵延的领地几乎要被对方的白子占满,那极度的饱胀感让徐星落呼吸不稳,语不成声。
  想要站起身离开,奈何她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姐姐,求饶也不行哦。”青年摇摇头,语气虽是带着哄意,指尖却颇为恶劣地拨动着白子。
  “你到底要怎样?”眼见着对方落子走势迅猛又疾,徐星落仰首,崩溃得几欲溢出生理性的眼泪。
  行差踏错一步,城池营垒,步步攻陷。
  “可以投子认输……”风止偏头,恋恋不舍地衔住了她的耳垂,反复舔ˉ咬,眼神一黯,含糊出声:
  “不过,我舍不得让姐姐输……”
  “啪嗒!”
  这会儿已经分不清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响,还是心底某处被叩门的动摇。
  一局风雨,胜负未决。
  对弈的错综复杂,实在磨人得很。
  徐星落垂了垂眸,鼻尖泛着薄汗,难耐地蜷着小腿,脑海中蹴而逸过一阵白光。
  “呃──风止!”急喘之后,她颇为失神地望着吊顶晃动着的古式灯笼。
  青年耐心地抠动着方才经由他指尖一颗颗落下的白棋,动作轻柔又谨慎。
  柔滑润泽的触感让他不禁挑了挑眉,称赞道:“这些棋子多漂亮啊,辛苦姐姐了……”
  徐星落偏头避开青年的啄吻,双颊羞红得不像话。
  银发青年浅勾唇角,继而将它们丢入一旁的净池中,浸泡过后的白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青年定睛赏玩了片刻,又慢慢的,一粒粒收子回棋盒。
  紧接着转身,银发青年一把捞起软垫上已然脱了力的徐星落,心疼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鬓发,“姐姐,如果不想做易行的女朋友;可以考虑一下,和我交往么?”
  原来上次易行说的那些话,风止并非不在意,而是被他自此记挂在了心上……
  费力地睨开一道缝隙,徐星落瞥了眼银发青年。
  只见他衣敞大开,腰间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缀着水痕的脉络,随着青年的呼吸,一同浮动着。
  眼前风景太过撩人,奈何自己四肢无力,根本推搡不开他,徐星落敛眸,只好作罢。
  瞥了眼关键人物一动不动的“70”的怨气值。
  徐星落可以初步断定,这个时期的风止,不是她要找的关键人物……
  调整好气息以后,徐星落低喝一声,斥开他。
  整理好刚刚被风止搅乱的衣裙,徐星落扶着窗柩,艰难地站起身。
  为了再次验证自己的猜想,徐星落冷冷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所以姐姐,真的喜欢易行?”
  “不关你的事。”徐星落的指尖刚触及门板,就被身后的青年一把拽住。
  后脖颈传来了一阵一阵小心翼翼的轻吻,带着青年唇齿间逸出的低泣:“姐姐……姐姐好狠的心……”
  徐星落再度瞟了眼关键人物那串纹丝不动的怨气值,安抚的话回旋在唇边,又被她强迫地压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得找到正确的关键人物攻略……
  不能再被身后的男狐狸精蛊惑了。
  徐星落眉目凛然,试图催逼自己忽略心里那份异样。
  勾了勾她的小拇指,银发青年忍不住偏头,在她侧脖上用力地吮着,直到印下一枚红得艳丽的痕迹才罢休。
  “啪!”徐星落转身,眼中泛过一丝愠怒,沉声低喝:“不准再缠着我!”
  好烦,今天的晚宴,她又得披发了。
  徐星落气鼓鼓地跨过门槛,在心里止不住抱怨。
  半开的门扉,隐隐约约浮动着女人身上残留的香味,银发青年抚了抚被扇了耳光的侧颊,漂亮的眼睫微垂,落下一层阴影。
  想和易行在一起,姐姐想都不要想!
  姐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第26章 会被他看到
  南园。
  修竹流水,假山游鱼,一楼会客厅靠窗沙发座,悠扬的小提琴音混着潺潺流水淌过山石的泠泠,整体的环境很是幽雅。
  “不可能,我不会娶她的。”一个本该悦耳的男声,此刻却带了一丝决绝,响亮地回荡在空灵的会客厅上空。
  “那你准备娶谁?”沙发上的中年女人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玫瑰花茶,从左手边的当季高奢暗黑色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淡然道:
  “卢家,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抬起不怒而威的双眼,中年女人把文件摁在了茶几上,保养得让人根本看不出已经年近五十的脸上登时多了几分威慑之意:“易行,你这些年投资的项目,我从不干涉你;但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胡闹。”
  “我要跟谁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您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卢家小姐,那您自个儿跟她结吧!”
  “你!”
  “时慕总,时总过来了。”
  时慕瞥了眼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秘书,淡淡挥手,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让他进来。”
  “那我就不妨碍您和小舅舅谈事了。”易行见机摆了摆手,撩开白色的西装,抬步便要窜出门。
  “站住!你今天不老实交代清楚,就别想走!”
  桃花眸一凛,易行心一横,转过身,俯视着自家亲妈,“妈,我今天就一五一十和您讲清楚,我心里有人了。我正在追她,她一旦答应成为我的女朋友,我未来的妻子也只会是她。”
  时慕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家儿子那双一向显得多情的桃花眼里露出了专注和执着。
  心生好奇,时慕不由得放缓了语调,追问:“她是谁?哪家的千金?”
  如果是她家儿子真心喜欢的,门楣比卢家差一些,也不是不能考虑……
  “她,您见过的。”易行顿了顿,强压下心里的躁动,眸光闪烁,紧接着又道:“她叫……”
  “姐。”
  一袭黑色及膝长外套的男人带着初冬的冷意走了进来。
  男人本就不苟言笑,在旁人眼前习惯性面瘫,原本莹白俊美的脸此刻正紧绷着,站在了易行身边以后,他的整个人浑身上下更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霜。
  时慕见状,有些头疼,“云起啊,不是我唠叨,你成天这样板着张冰块脸,再过几天和冯糖订婚,把你未婚妻吓到了可怎么办?”
  她实在不明白,自家爸妈在她十九岁的时候给她生了个弟弟,这弟弟小时候瞧着还挺软萌的,别人见到了都得夸一句以后肯定是个又高又帅的好苗子;
  ──高、帅这两点都被她弟弟占了没错,可她这弟弟动不动一个不开心就冷下脸,越长大越整这死出。
  像一个行走的冰箱,到处散发冷气。
  没一点活人的样子。
  “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时慕眼前一亮,“嗯?你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你,学会怎么笑了?”
  时云起冷静地俯视着自家亲姐,后者一副看好戏的笑容挂在了嘴边。
  支着下巴,时慕的指尖点了点,饶有兴致道:“云起,来,笑一个,我瞧瞧。”
  时云起绷着脸。
  一旁的易行闻言,眉梢一挑,像活见了鬼。
  他的亲妈,对他和他小舅舅的耐心程度简直天壤之别,旁人见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小舅舅是他亲妈生的呢……
  “我来是通知你,我会和冯家退婚。”
  时慕一下子从沙发座上站了起来,雍容华贵的气度退散了些许,多了些阴郁,“这是爸爸生前的愿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