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照片问他可不可以留，现在偷录的视频也光明正大拿给他看，可能变态就好这一口吧。
江序言有些后悔怎么没带摄影机。
只好举着手机录像。
跳舞的乐尽欢是不一样的。
对方因为热爱，自带一股冲劲的美。
随着四肢的舒展，乐尽欢渐入佳境，这支舞他好久没跳了，他刚开始也不是学古典舞的，只是后来感兴趣就去练了，他从小到大学的是芭蕾。
也不是不喜欢芭蕾了，只是想学些别的，现在跳着慢慢找回当初的感觉。
江序言看着对方轻盈的舞姿，仿佛全身没有重量一般。
他手机举着，眼睛却没看手机，追随着乐尽欢的每一个舞步。
等到结束，乐尽欢喘着气给江序言行了谢礼，随后笑起来。
下一刻没站稳往旁边倒了下去。
江序言瞬间将手机扔了跑过去接人。
乐尽欢凭借核心稳住了身子，刚站好就被江序言抱了个满怀。
乐尽欢：“？”
他喘着气，疑惑问：“你干什么？”
江序言心跳都快了不少，“我以为你摔了。”
乐尽欢好笑，“我会摔？”
他只是练了一早上没停过，这会跳完有点软了。
当初滑雪的时候江序言也以为他会摔。
乐尽欢仰头，“江序言，我很强的。”
江序言和乐尽欢对视，眼神越来越深，没忍住将人往上抱了抱。
事发突然，乐尽欢没有着力点只能撑着江序言的肩头，瞬间从仰视变成了俯视，他见江序言追了上来，两人的喘。息越来越快。
乐尽欢一下屏住了呼吸，手软了下来，直接头靠在了江序言肩上。
眼睛半睁着。
江序言刚刚是要亲他吗？
心好像要跳出来了。
像是二重奏一般。
哪来的二重奏？
乐尽欢抱着江序言的脖子，闻着对方身上的薄荷香。
哦，好像江序言的心也跳得很快。
第38章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只有急促的呼吸彰显了教室里还有两个活人。
乐尽欢懵了下，他没推开江序言，江序言也就没放开他。
莫名其妙，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抱了好一会儿，教室外有声音传来， “就这间教室吧， 这间教室开着。”
乐尽欢一激灵， 推了推人让江序言将他放下来。
脚一落地原地崩出去一米远，别靠近他。
“欢欢！”门口有人进来了，是经常和乐尽欢一起吃饭的女孩子。
乐尽欢转头， “啊，你也来练舞啊。”
女生：“......”
“你看我像这么勤奋的吗？”
乐尽欢有些耳鸣， 脑子有点钝。
女生：“你怎么脸这么红？”
“浑身是汗，你练了多久？”
乐尽欢深吸气， 总算回神了， 手背摸着自己脸， 他道：“一早上。”
女生大吃一惊，一早上？这么刻苦？
她歪头看向后面的江序言， 轻咳一声， 揶揄喊了一声，“欢欢。”
乐尽欢一眼看懂女生打趣他什么。
换作平日他还能非常肯定地给女生说他和江序言没什么！
现在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是迟钝， 不是蠢。
刚刚要不是灵机一动靠下去， 现在估计和江序言亲在一起了。
江序言......
他瞬间不想往后看一眼，抬手摸了摸耳朵， 有些烦躁。
什么时候发现他骗他的。
他不觉得江序言会这么和一个室友相处，还拿他甩他的借口每天给他带早餐。
女生本来只是打趣， 这会儿却越看越有。
努力忍住不笑。
“好了好了，你也累了，去洗洗回去休息吧，这间教室我霸占了。”
乐尽欢看着女生后面还有几个女孩子，有人拿着相机，应该是特意来教室拍视频的。
“哦，哦。”
他准备去拿包，转头就见江序言将他的东西都收好了背着，就站在他后面。
乐尽欢又一下红了。
死去的记忆回来了，江序言知道他以前天天夹着嗓子喊对方哥哥，喊老公，他揉着耳朵，一言不发出门。
江序言跟上去。
舞蹈教室每层楼都有洗浴间，乐尽欢刚要进去被江序言拉住了。
江序言的手放在他胳膊上，给他烫得条件反射要甩开，下一刻就被江序言抱着进了洗浴间。
昏暗的洗浴间里。
乐尽欢瞪大眼睛，却来不及反应，他被江序言抱高了，脚不着地，为了让自己不掉下去，只能伸手抱着江序言的脖子。
“江序言。”
江序言声音很哑，“给你亲回来。”
乐尽欢一愣，“什么？”
江序言：“滑雪场的事，给你亲回来。”
乐尽欢顿时失语，江序言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江序言将乐尽欢往下放了点，让对方腿能塔在他的腰间，道：“亲不亲？我不反抗。”
乐尽欢咬唇，狗变态。
当然不会反抗，他看江序言是巴不得他亲回去。
“你看我像蠢的吗？”
江序言低笑，“求你，亲亲我吧，亲完再装不认识我。”
不提还好，一提乐尽欢抱着江序言的手忍不住用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序言眨眼，没说话。
他要是说一开始就知道，怀里的人准炸毛。
乐尽欢：“说啊。”
江序言埋在乐尽欢肩上，闻到了因为乐尽欢体温升高而散发出来的香味，像是袖子，还是甜柚。
乐尽欢没耐心了，一把抓住江序言的头发，想让人抬头。
江序言是抬头了，只是也凑上去了。
乐尽欢瞬间和江序言逐渐只隔了一根手指的距离。
又来了。
剧烈的心跳又来了。
江序言往上凑了一点，“老公。”
乐尽欢血液一下往脑子里涌。
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江序言。
江序言偏了一下头，要亲上来，乐尽欢呆愣看着，最后没动。
亲就亲吧。
梦里也亲不少了。
乐尽欢连呼吸都没了，直愣愣看着江序言。
江序言是凑近了，可也停了，两人现在几乎是动就动嘴唇就能亲到人的时候不动了，反而是仰着头就看着他。
不说话，不往前。
只是盯着他，眼里盛满了喜欢，好像很为他神魂颠倒却又格外尊重不敢往前一步似的。
乐尽欢冷哼了一声，“装，你就装吧。”
都恨不得吃了他了，还装。
江序言眉眼上扬，眼尾带着笑意，明晃晃地引诱。
乐尽欢顿了下，不耐烦低头碰上了江序言的嘴唇。
亲就亲。
他可不是江序言这个死装变态。
真碰上了他反而滞了下，跟梦里完全不一样，江序言的嘴唇没有那么硬，也没那么冰，温热的。
他缓缓抬头，刚看清江序言便突然往下坠了一截，着急之下他只能紧紧抱着江序言的脖子，下一刻江序言的气息覆盖了上来。
嘴唇一下被吻住。
和他做梦时梦见的不一样，江序言甚至说不上是温和，倒像是饥渴许久的人遇上甘霖，他往后仰被江序言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后脑勺，对方追着亲上来。
乐尽欢像被踩中了尾巴一样。
“江序言，不准亲了......”
“...唔...”
江序言轻轻咬着对方唇瓣，呼吸重了几分，忍不住吻了进去。
乐尽欢完完全全呆滞住，梦里没这个行为了。
江序言怎么还伸......舌头呢。
“！”
两人的重量都在江序言一个人的身上，对方此刻单手抱着他还能摁着他亲。
乐尽欢坠着，只能被迫承受。
慢慢地将眼睛闭上了。
小小的隔间热了起来，乐尽欢只觉得从尾椎骨升起酥麻感，一路麻到头顶，还莫名有醉意，脑子晕晕的。
迷蒙间听见江序言的声音，“呼吸。”
乐尽欢如梦初醒，快速眨着眼睛然后大口吸气。
胸膛起伏，和江序言对视上，对方瞬间又亲了上来。
“......”
还来！
乐尽欢眼睫颤动，这个姿势他连推开江序言的支点都没有，他舌头麻了，唇瓣也麻了，可江序言还在亲。
“唔......”
抗议咬了江序言舌头一口，总算让人停了下来。
江序言低声，“好痛。”
乐尽欢气喘吁吁道：“我没用力咬。”
江序言舔着舌尖上的伤口，再次亲过去。
没亲够。
还没亲够。
亲不够。
乐尽欢含糊不清骂人，“江......江序，言......唔......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