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拍的时候,他们没像万发那样介绍一溜的产品出来,只挑了两款经典的糕点,他站在镜头前头一板一眼的介绍。
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着,一对上摄像机就浑身僵硬,拍了好几遍说话都结结巴巴,浪费了不少带子。
本来自我感觉还挺良好,可偏偏跟禾香撞在了一天。
现在看了禾香的广告,一会儿他们友福的广告播出来,谁记得住?
乔茗茗跟赵江啊,那可是上了好几次春晚的明星,全国人民看过春晚的都知道他俩。
他呢?他在友福是厂长,出了友福,谁认识他吴向前是谁?
吴向前沉默了,厂里其他坐在电视机前头的干部也沉默了,甚至提心吊胆的生怕家里的电话响,再来个紧急会议啥的。
同时沉默的还有万发的现任厂长于春耕。
于春耕听说了友福吴向前拍了自家产品广告的事,他心里还挺痒痒,后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上上电视,拿出去也是个谈资啊。
找人打听到友福广告的播出时间,打算等着看看,结果没等到友福的广告,先被禾香的大手笔给镇住了。
“禾香…我滴个娘诶,丁彩叶的脑子咋长的?她从哪儿联系的大明星啊?”于春耕想给厂里书记打电话,想汇报这个情况,可拿起电话又犹豫了,汇报?汇报之后呢?一定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
把话筒扣回去,电话冷不丁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哆嗦,拿起来是厂里的生产主任。
“厂长,你有没有看省台?了不得了,禾香竟然请了乔茗茗和赵江拍广告……”
“我看了……”于春耕无力地道,跟生产主任聊了两句,他犹豫了片刻,拨通了郭大雷家里的号码。
是郭大雷他老伴接的,说厂里加班,还没回来呢。
他翻出电话本,找到禾香厂里的电话,打了过去,是郭大雷的助理接的,等了片刻才等来气喘吁吁的郭大雷。
“喂,郭厂长啊,是、是我,小于。”
郭大雷正在外头忙着,一路跑着过来,顺了顺气,才声音中气十足地道:“哦,于厂长啊,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小于。”于春耕踌躇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那什么,郭厂长,你们是怎么请到的乔茗茗?”
“呵呵,这得问我们丁总,要不我把丁总的号码给你你打过去问问?”
“这倒不用,我就是、我就是…哈哈,郭厂长,你之前也是从咱万发出去的,有时间回厂里来看看,大家都挺想你的。”
郭大雷呵呵:“有时间再说吧!”
挂了电话,郭大雷把袄子一脱,抹了把额头上忙出来的汗,端起桌子上的茶缸,里头的茶水早就凉透了,助理想伸手接过去给他换一杯,郭大雷摆摆手拒绝了,仰头饮了下去。
该说不说,今晚这杯茶怎么这么甜呢!
作者有话说:
这本书的正文进入收尾阶段了,完结后接档《反派女配供养我[七零]》,求宝子们戳专栏带走~
第132章
曹淑凤也在家里看电视, 她知道前妯娌现在在商安挺有名头,也看过几次禾香的广告。
尤其中秋那广告, 在电视上看见丁彩叶, 心里滋味复杂。
以前自己看不起的人,结果现在人家能耐大了,她心里又酸又不甘, 还透着嫉妒。所以后来只要看见禾香的广告就直接换台, 眼不见心不烦。
但这回心里压着气,气詹家出了老二那么个不长出息的,还庆幸自己一家在城里住着, 不然她这张脸哪还好意思见人?她连詹伟忠帮她找的那份工作都辞了, 觉得脏。
现在瞧见自家男人听到电视里传来‘禾香’这俩字, 就跟烫人似的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曹淑凤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撇撇嘴, 没换台。
结果,就看到广告里出现了春晚红人搭档乔茗茗和赵江,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 就听她俩儿子嚷了起来:“诶?这不是橙橙吗?这是小叔家的橙橙吧?”
那边, 詹家老大猛地抬起头,看见了电视上活泼可爱的侄女,喉咙咕哝半晌, 只闷声说了个‘是’。
自从老二出事后,他现在也不乐意回村里, 总觉得邻居们落在他们身上的每一个眼神都透着嘲讽。连带着对丁彩叶弄出来的‘禾香’这个品牌也很排斥, 每回听每回心里都咯噔, 浑身不自在。
丁彩叶过的越好, 就越发衬托出他们一家都是个笑话。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她那生意越做越大,如今连大明星都能请来拍广告不说,她们娘俩轮着上电视。
当初,他娘和老二有多嫌弃家里的丫头片子他是清楚的,如今不用想也知道,他娘要是看见,又得怄半天气!
詹家老大的肩膀一下塌了下去,晚上睡觉的时候跟曹淑凤嘀咕:“诶,你说一个人真能转走别人家里的风水么?他奶说丁彩叶那个女人有点邪性,不然为啥跟伟忠离了婚,一个倒霉倒成那样,一个却混的风生水起呢?”
“嗤!”曹淑凤嗤笑,她不喜欢丁彩叶,但现在她更恨詹老二丢了他们的脸,连带着这段时间对自家男人也没啥好脸色,每天不酸他两句这日子就不叫过。
今年过年她都不打算让俩儿子回家祭祖了,她也不回去,没得让人戳脊梁骨。
“屁的风水!”曹淑凤冷笑,“他小叔在外头不学好包二奶是丁彩叶逼他包的?出去找小姐是丁彩叶拿刀架他脖子上强迫他去的?还转走你们家的风水,就是活报应,纯粹报应!”
“行了你闭嘴吧!”詹家老大听的心烦,没好气地嘟囔完,背身转了过去。
曹淑凤踹他男人一脚:“过年你自己回去,我跟儿子可丢不起那个人。”
见男人没动静,又踢了一脚:“我知道你不爱听,不爱听也给我听着,再回村里,别跟赵玉丽那骚狐狸说话。”
“啧,那好歹是孩子的小婶,不说话像话吗?你说话也注意点,一口一个骚狐狸的,让孩子听见不合适。”詹家老大翻过身来,劝和着说话,“甭管以前咋着,她终归不是跟伟忠结婚了么?而且现在也答应了娘,老老实实在家里照顾老人孩子,守着等伟忠出来。”
“你呢,就算不看旁人的面子,看在长东的份上,以后也少说这种话。”
曹淑凤撇撇嘴,想拿鞋底呼开自家男人的脑子看看他脑子咋长的。
赵玉丽老实?她这份老实还不是因为让李翠兰捏住了?要是没有李翠兰看着,她早跟詹伟忠离婚了。
曹淑凤又不是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赵玉丽想闹离婚来着,结果让李翠兰薅掉好几缕头发,劈头盖脸的连打带骂,还去赵家闹了个人仰马翻。
婆婆压着,娘家人也不答应她离,毕竟当初嫁给詹伟忠就不光彩,这没多久就离,娘家有几张脸搁的住这么踩?
她冷眼瞧着,赵玉丽可不是那傻的,早晚得走。
詹伟忠判下来了,判了八年,她能等詹伟忠八年?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就赵玉丽那样的,她要是能给詹伟忠守住,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詹家老大还觉得好笑:“你说的?”
老二媳妇虽然进门进的不光彩,伟忠一出事的时候也想走来着,娘家婆家都拦着不让,最近可能气也消了,加上还有孩子牵绊着,安分守己的在家里待着,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手上活倒也利索。
一点也没有以前的影子了,活脱脱就是个农村妇女。
虽然他娘私下里跟他炫耀说都是她‘收拾’的好,可人家要是从心里不认,咋收拾也没用。
所以,他觉得曹淑凤就是对赵玉丽偏见太大。
石兰村里,赵玉丽洗完衣服晾上,进屋正好看见水开了,拿了个盆,把凉热水兑,满脸堆笑跟李翠兰道:“娘,烫烫脚早点歇着吧。”
又往里屋探了下头,小声道:“东东睡了?”
李翠兰撩撩眼皮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小娼妇就是欠收拾,这阵子让她收拾的半点以前的妖娆劲都没有了,还对她服服帖帖的。
这才是儿媳妇该有的样。
虽然不喜欢赵玉丽,可她也得替小儿子把这个小娼妇看住了,等儿子从监狱里出来还能有个家。
要是让她离了婚,那她儿子一出来就是个孤家寡人,回家连热汤饭都吃不上。
李翠兰坐在炉子旁边烫着脚,伸手烤着火,舒坦的半眯着眼。
赵玉丽给她冲了碗麦乳精端过来,一口喝下去,肚子里也暖烘烘的,只是想到小儿子还在监狱里,女婿那个不做人的到现在也没回来,还有让他坑走的那些钱。
心顿时又跟让油煎了一样,难受的火烧火燎。
万幸伟忠给家里这个小蹄子买的那些金货都在她手里攥着,还有小儿子孝敬她的金耳坠、金手镯,有那些东西托着,她能把东东带大,等他爹回来。
喝完麦乳精,擦了擦脚,就回里屋搂着小孙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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