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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鱼终于也反应过来,帮太子疗伤,和丞相在床上玩精油,太子衣服落下了,丞相衣服也脱了,两人的衣服交换了,那么他他后退一步,还没看到丞相的表情,就被摄政王抓住手腕。
  摄政王问他:你怎么能这样?
  我北鱼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见摄政王愤怒地看着他,怒声说:你已经邀请我和你发生关系,却一而再再而三和别人上/床!
  他这声音传遍了花厅每一个角落,北鱼听了急喊:我何曾邀请你发生关系!
  你没有吗!
  见摄政王更是火怒,抓着他质问:是谁说要我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宫门不拦和我私下长谈!
  重厌胸口几近炸裂,数次背叛让他无法私下解决,他拿出袖中的信纸,给北鱼看说:这不是你的亲笔吗?这难道不是你的署名吗!
  他几乎将信纸扔到北鱼脸上,见北鱼咬着下唇紧紧闭起了眼睛。
  倒是旁边宿星说:素之?
  北国的书信格式是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落在一起,宿星看到上面的收信人是素之。
  这是素之的信。宿星指着信尾说,他知道重厌不是这个字。
  素之。
  重厌听了脑袋一嗡,慢慢看向那信纸,发现信脚上除了北鱼的署名,还有他从未细看的收信人。
  素之
  素之,丞相的字。
  他睁大眼睛看向伏月,发现伏月也死死看着北鱼。
  他突然反应过来,北鱼同他亲密又抗拒他的原因,北鱼只有第一次缠着他后面就很怕他的原因,北鱼身上那股矛盾的气质说得通了,他的温度都是要给素之的,他突然狠狠皱起眉头,嘭的一声,信纸被扔的那一刻,画桌也被踢得翻滚。
  巨大响声炸开,墙上磕断了一条桌腿,北鱼听见摄政王走了,砚台在地面上拼命转动,北鱼抬头,发现丞相从未如此冷漠地看着他,丞相宽袖一挥,也走了。
  北鱼站在一片杯盘狼藉中,只有宿星在旁边捂住额头,他哎了一声说:你这笨蛋。
  重厌听着地上花魁的诉说。
  不知道他是如何潜进来的,那晚他换了我的衣服,药倒我们便去侍候丞相了,他留下了顶厉害的药膏,身份却不明朗,事窗东发后,我拜托我恩客去找他的身份,却,
  那花魁说着看了摄政王一眼,低下头小声说:被丞相大人压下来了。
  重厌手背在桌子上抓得浮出青筋,花魁离开后,他喝着小米酒,亲卫在旁边说:没想到陛下竟是这样的人,我真为将军感到不甘心。
  重厌只闷头喝酒,侍卫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将军在外浴血杀敌,那天子沐浴焚香在朝中安稳无忧,将军回来后,他却哄骗,将军和那文人厮混在一起。
  他说:倒不如别拥护这君主,索性像朝中众臣传的那样,将军自己也可以啪!
  酒瓶在地上发出巨响,炸裂开来的酒水浇湿了亲卫的鞋面,亲卫脸色一白,连忙跪下来说:小的失言了!
  跪着看到眼前一双黑鞋走过,他家将军携了酒气往外走去,出了门,驾!策马奔驰。
  重厌带着一身酒气来到皇宫,白天的事情一出众人都回到了皇宫,此时夜深了,早过了宵禁的时辰,但卫兵不敢拦他,他是一个,就算没有天子给通关特赦,也没有人胆敢拦他的人。
  他直接策马驰进内宫门,在花园里,他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穿着一身银衫,抬头看着月亮。
  北鱼也没有特意看什么,就是发愣,觉得自己前途渺茫。
  系统,你看我这事办的,还有救么?他对系统说。
  旁边亭子上趴着的黑猫舔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检测到重厌对你居然有切实的好感,没准你还真的能改变剧情。
  可是我,北鱼简直想捂脸,我现在像个渣男。
  黑猫站起来说:渣男有什么不好!
  他抖了抖毛说:渣男也是一种人生态度,我只进入你的身体,不进入你的生活。
  北鱼说:我不想当渣男!
  他说:我感觉摄政王跟我想的不一样,他并没有叛变的举动,而且性格也比世界剧情里的沉稳,我似乎误会他了。
  黑猫说:假如一个角色在成长路上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那也是可能改变性格甚至剧情的。
  北鱼问:什么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黑猫说:一种超越这个世界的,或者独立于这个世界发展的力量。
  黑猫跳下亭子说:或许以前便有穿书角色改变过他的轨迹,从鸿钧时代开启后快穿便屡见不鲜了,连你也是快穿的一员。
  北鱼说:那世界剧情怎么办呢?
  黑猫屁股后撅,伸了个懒腰说:这不是你一个炮灰关心的。
  北鱼撅起嘴唇,说:系统,你又走了吗?
  他幽怨说:你都不陪我嘛。
  他都那么惨了。
  黑猫说:你一直在这里对着一只猫唠唠叨叨,重厌见了,会吓死的。
  北鱼一听,一惊,转过身,看到重厌在他两米外的距离看着他,脸颊半边昏暗半边明亮,神情晦涩难辨。
  已经是如此了,北鱼见了摄政王倒是不怕了,他说:已经这个时辰了,摄政王却还过来,是想质问朕么?
  他自嘲着,脸上是难见的轻松。
  重厌见他仿佛变了个人,柔和的小脸清丽无比,说:臣没有什么资格质问陛下。
  他往前走了两步说:臣只是有句话,想问陛下。
  他身子高,腿也长,只是这两步,便大大拉近了和北鱼的距离。
  北鱼见摄政王的身影几乎完全覆盖住他,他像被压紧了无处可去,他忍不住动了动喉咙,说:摄政王想问朕什么?
  重厌看着北鱼,说:臣想问,陛下可曾也对臣动过心思?
  他就这么直白白地说出来了,以至于北鱼一愣,直直地回看他。
  陛下,重厌因为酒意叹了一口气说,臣总是体恤陛下所处的位置,必定较之他人有更多的艰难。
  他说:陛下是皇室遗孤,少年东宫,年少心弱,不足以支撑北国社稷。
  他并没有醋怒神色,而是说:臣不在朝中,若是陛下需要可以依靠的臣子,有所眷顾也是正常。
  他说:假使我说我可以,前情不提,陛下是否可以给臣一个机会,让臣将兵权交予陛下,再带兵拥护在陛下左右?
  他长久注视着北鱼,以至于北鱼胸口都发颤。
  北鱼发现摄政王是认真的,契机或许可能真的是那一次混乱,让他注视到了自己。
  可是就像摄政王对他产生了情感一样,他也早就对别人
  呼他深深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对重厌轻声说,抱歉。
  他看见摄政王眼神都在颤抖,但他也只能坦诚:我不需要这帝王的位置,我也不需要有人带兵拥护在左右。
  他清晰说:我之所以还在这里,撒谎、隐瞒、欺骗你,是因为我怕你要叛变,断我生命。
  臣不会!
  听见摄政王又怒又气,北鱼摇摇头,他说:我喜欢一个人。
  他在逐渐睁大眼睛的摄政王面前说:
  我喜欢一个人,十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开了一个项目,直到昨天都没休息过,今天病了在床上躺着,有友问我文怎么样了,我说我一个月没上网站了,另一个友说:我截给你看。
  好家伙,断更23天了,读者比我还记得。
  看着有点泪目,一种自己欺骗了无知少女感情的内疚。
  爬起来码了一章,也跟你们说是为什么:稳食艰难,希望下个月能填坑。
  还有9章完结。
  第28章 朕懵了
  事已至此, 北鱼和重厌坦言他过去的事情。
  那是他还小的时候,就像帝王家惯有的流血政变,当时他那个舅家势力强大的弟弟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将石灰粉倒进他的眼睛里, 被弄死之前有人一脚踢开那小畜生, 把他背出宫外。
  那个人穿着浅色的衣服,比他大七岁,在后来的追杀中他被那人藏在树上,两人分开了。
  丞相于朕回宫那日被人发现于瀑布旁,记忆却消失了,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会去搜寻丞相曾救过朕的证据。
  北鱼目光熠熠,重厌嘴唇几动, 适时有宫人进来, 在北鱼耳边低语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