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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
  孙皓文的话未落音,便看见一把黑伞罩在了沈垣之头上,接着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肩膀,由上而下, 一寸寸划过,最后放至腰侧,几不可查地搂了一下。
  这样光明正大地搂着, 一看就是怎么回事。
  沈垣之找的对象竟然是男的?
  孙皓文目光一怔, 一时没反应过来。
  被搂着走的沈垣之像是想到了什么, 回头和他说了声“再见”, 孙皓文还没开口说话, 沈垣之旁边那人就停了脚步,看上去是因为沈垣之说的那句“再见”而生气,不肯走了。
  哪找的男人这么小气?
  盯着那人冷峻的侧影,孙皓文眉头皱得很紧,没等他继续吐槽, 就看见沈垣之笑着对那人说了句什么,那人看样子还是在闹脾气,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
  可当沈垣之要牵他时,却又很主动将手递了过去,十指相握,两道身影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孙皓文视线之外。
  ——
  “你这样很没礼貌。”
  席殃绕到驾驶座小心护着沈垣之上车不让他淋到雨,然而冷不丁听到这话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眯了一下眼,本就冷峻的神情此刻显得格外危险:“你说什么?”
  沈垣之心里美滋滋地,一见他就想笑,压根就不怕他。
  顶着那道冷冰冰的视线,沈垣之伸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声音带着点鼻音,小声说:“别人请我吃饭,你当我男朋友的,连个招呼都不跟别人打,是不是没礼貌?”
  席殃闻言看着他,唇抿得很紧,显然被气得不轻。
  沈垣之见他这样心里更是乐开花了,先不说两人闹着别扭还没和好,还以为今天回不去了,结果这人就默不作声追来这里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看上去又像是快要在乎死他的样子。
  沈垣之心里暖暖的,也偷摸憋着坏,就想想方设法逗席殃,让他也吃吃他昨天生气的苦。
  “生气呀?”这样想着,沈垣之眯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怕死地说:“谁叫你不提前跟我说,要是我知道你今天来的话,我就带人换个更隐秘……”
  话没落音,席殃眼眸一沉,扭头就要走。
  “哎。”沈垣之连忙伸手拉住了他,席殃的手沾了雨水,很冷,袖口也有点湿了,不再开玩笑,沈垣之声音软了些:“你去哪呀?”
  “回家。”
  席殃说了第一句话,只不过声音冷冰冰的。
  “那不行。”沈垣之不让他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想回去?”
  席殃闻言眼眸一沉,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看他:“你找我算账?”
  “嗯。”沈垣之毫不心虚地点点头,示意他坐到副驾驶来,隔着雨声,声音显得有些暧昧:“我们去酒店算算账。”
  席殃呼吸瞬间一重。
  “快点,”沈垣之玩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蹭着他:“有什么事我们床上说。”
  ——
  没开灯。
  打扫过的房间里有股消毒水的味道,没拉上的窗纱被风吹起一股雨后的清新扑面而来,呼吸灯敬业地闪着光,同样敬业的门忽然被很重地从外打开。
  黑暗中,两道身影带着唇齿间缠绵的水声,相互纠缠着走了进来。
  早上用来放行李的玄关柜受重力后嘎吱一声,等沈垣之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席殃单手抱在了柜子上。
  “唔……”
  没等说话,下巴就被灼热的手抬了起来,被迫昂着头,沈垣之呼吸还没调整过来就被亲住了嘴唇,这次的吻却很轻,像是故意克制着,没用什么力,就一下下磨着。
  很温情,但又隐隐压抑着什么。
  习惯了刚刚在车里激烈的吻,湿润的,缠着席殃的舌头,吻着他独有的味道,光是这样一想,沈垣之就有些受不了。
  感受到席殃睫毛划过脸上的肌肤,那传递到心底里的痒意让他控制不住,过电似的喉结一滚,双目对视,在越来越缠绵但又似有若无地吻里,沈垣之撑着柜子,主动昂起头吻了过去。
  他心里有股热,有股挥之不去的痒,想让席殃亲亲他,再亲亲他。
  可好不容易加深了这个吻,感受到席殃唇里的香烟味,沈垣之呼吸一重,刚伸出舌尖,席殃就往后撤了一下。
  眼眸里尽是克制。
  沈垣之这才注意到席殃的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他身侧,不像以前那样总色//情地揉他的屁股。
  知道他在想什么,沈垣之故意拿小腿蹭他的腰侧:“干什么?”
  借力直起身亲他:“不给亲?”
  席殃压根就没想躲,被沈垣之一口一口亲着,没一会儿就伸手攥紧了一直蹭他的小腿肚,隔着西装裤将腿往两侧拉开了些,席殃面无表情地挤了进去。
  席殃直勾勾地盯着他,片刻后,他开口道:“不是为了泄//欲。”
  双目对视,沈垣之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他点点头:“嗯。”
  没等席殃开口说话,沈垣之哑声道:“你现在干点正事可以吗,这些事就不能等会儿再聊吗,我……”
  “你让别人敷衍我‘喝杯茶,再喝杯茶’,然后自己去和别人吃晚饭。”席殃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昂起头不让沈垣之亲,想了好久,他又说了一句:“我开了好久的车来找你。”
  沈垣之噗呲一下就笑了:“我不知道是你呀,他们只跟我说来了领导,你又不提前跟我说。”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声哼了句:“而且我还在生你气。”话刚落音,沈垣之便挣扎了下被攥着的小腿,故作很凶:“放开!”
  席殃立马就笑了。
  将两条扑腾的腿牢牢地架在自己腰上,席殃扶着他的后脑勺不讲理地吻了下去,边吻边含糊道:“你生什么气,老婆,我都认错了。”
  沈垣之这时候知道挣扎了:“我还没生完气……”
  席殃大手很快揉上了他的腰,哑着声音,说沈垣之他之前说的话:“干点正事,等会儿再聊。”
  边说着,边将舌尖抵了进来。
  这下沈垣之除了被亲得哼哼,就说不出话来了。
  黑暗里只剩下缠绵的水声,两人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一样从玄关亲到了床上,昂贵的西装被脱在地上,价格不菲的衬衣也被揉皱,上面保不住脖颈和锁骨,下摆也保不住腰侧和胯骨。
  所以让席殃有机可乘,沈垣之被亲着脖子,身体也被不老实四处乱摸,席殃到处亲,亲到被平放在床上沈垣之眼前全是一片雾,他喉结颤着,想哭,但喉结一滚就会被席殃咬住。
  呼吸不过来,实在是被亲急了,沈垣之伸手抓席殃的头发,以示抗议。
  **焚身的席殃也不知道疼,让他抓着,等吻到沈垣之的大腿时,席殃像只蛇一样爬了上来,在他耳边哑声说:“没带那个。”
  沈垣之被亲傻了,全身上下都很急,但依旧好面子:“那就不做。”
  席殃亲他耳朵,低笑道:“我帮你。”
  沈垣之没来得及阻止,被子里很快弓起一个弧度,被亲上的那刻只好抓着被子,红透的脸藏进了枕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浑身都湿透了,觉得真的可以了,正想说什么,席殃爬了上来。
  黑暗里,他眼眸带笑,用“不知道怎么办的眼神看他”,像是很没有主意那样和他说话:“那个也没带。”
  全程打着哑谜,可偏偏沈垣之都懂。
  知道席殃想这个想很久了,沈垣之不想理他。
  果不其然,席殃见沈垣之不说话,就故意蹭他,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求求你了,试一下。”
  耳根都红透了,沈垣之扭过头。
  席殃又凑了过去,急哄哄地叫着,毫不要脸地哼哼:“老婆,老婆,老婆……”
  被他蹭的受不了,沈垣之又臊又怒地瞪他,只是他眼眸里含着水,看着,听着都没有什么杀伤力:“你非得我点头吗?”
  席殃勾着唇角将他抱紧了。
  房间里没了声音,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呜呜地风像是人的哭声,有些缠绵,又有些说不出的可怜。
  被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在月光下,像是受了很大欺负那样,突然受不住似的狠狠地抓住了被子,拽紧又松开,泛着汗光,衬得指节细窄又纤长。
  不多时,就被拽了回去,被另一只被他大了一个尺码的手。
  没过一会儿,安静的房间里听到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一直埋在被子里不肯见人的沈垣之含着哭腔,口齿不清地骂道:“唔……滚你妈……我肚子要炸了。”
  第59章
  浴室里的灯有些刺眼。
  沈垣之用手背挡着眼由着温热的水落在他的身上, 刚结束完一场性//事,他全身都没力,只能任席殃折腾。
  绵密的泡沫从胸前划至胯骨, 席殃那双不带什么力度的手很温热,腰侧时不时被轻轻揉着,在生理上很大程度上能缓解身体的疲劳, 不过在感受到两只手向下滑时,沈垣之很快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