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啊，其他人家都挺老实的，除了田霞，样样都要拔尖”
想起什么，村长媳妇说道：
“我倒是忘了一件事，今天王大山的老娘没来，她总是生病，人还糊涂，好在王大山算是靠谱，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
听到这话，林若棠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神色严肃，
“妇女生存情况是我们最关心的事，我想去看看这位老人家，看看组织上能不能帮上她什么。”
村长媳妇一听，感慨说道：
“林主任，你可真是好，居然想到这么细致。”
她带着林若棠去了王大山家。
“王大山，王大山，你在家吗？”
大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位高大的汉子，汉子面色带着苦相，身上衣服也打着补丁。
“嫂子，出什么事了？”
村长媳妇见状，连忙对王大山说道：
“这是县里的妇女主任，林主任，她听说你老娘情况，要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王大山见状，立马看向林若棠，激动说道：
“感谢领导，感谢主任…”
林若棠面上带着和气的微笑，对他说道：
“带我去看看老大娘！”
进到屋子里，就有一股恶臭袭来，臭味很奇怪，似乎若隐若现，但是却挥之不去。
王大娘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房顶。
林若棠鼻子皱了皱，目光四处寻找，想要找到这个味道从哪里传来。
村长媳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看了一眼王大山，
“王大山，你年纪可不小了，你要是再找个媳妇，家里也不至于这样！”
听到这话，王大山讪笑一声，又苦着脸，
“谁会乐意嫁给我…”
村长媳妇一琢磨，似乎也是，她平时也爱保个媒，但是像是把姑娘推火坑这种事，她也做不到，只能勉强说道：
“那你老娘这房间，你也好好打扫一下。”
林若棠没有说话，而是把窗户打开，
“平时要多透气。”
但是窗户打开，味道还是散不去，林若棠疑惑不已。
随后她走到王大娘面前，低声问道：
“王大娘，你还好吗？”
老太太也不回头，只是看着头上的瓦片出神。
而王大山在林若棠身后，沉下脸来。
林若棠转头，他立马恢复刚才憨厚老实的样子。
等出了院子，林若棠就对村长媳妇说道：
“村里也要有个妇女主任，不然像是王大山老娘这样，儿子不好照顾，那只能等死了，都是妇女同志，咱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村长媳妇听到一个妇女主任这事，她立马说道：
“这件事交给我，我作为村长的家属，一定要起个带头作用！”
林若棠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看着她，
“田芬同志，还是很有觉悟。”
两人刚说着话，就看到罗得力和田霞走在路上。
田芬脸色一变，她冷着脸。
田霞倒是甜蜜一笑，她对着林若棠喊道：
“林主任，好巧！”
罗得力手上还提着东西，穿着工人的衣服，长得普通，手上戴了一块手表。
就那块手表，林若棠多看了一眼，这东西不在上海这种大城市，根本买不着。
她抬头，就对上一双细长眼睛，见到林若棠盯着自己，他露出笑容，看起来倒是普通模样，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林若棠却微微皱眉，这人情绪一点都没有，叫人根本看不出他这人心里想什么，林若棠心里对他还是带着警惕。
罗得力笑着打招呼，
“林主任！”
林若棠微微点头，四人错开后，田芬担心刚才那样，让林若棠误会，连忙解释，
“我也不是针对田霞，而是我和她是堂姐妹，她当初和人私奔，家里不少姑娘都被退婚了，被人讲究了好久…”
林若棠若有所思，她看向罗得力和田霞的背影，低声问道：
“当初私奔对象就是这位？”
“不知道，我们也不清楚。”
田芬摇头，心情也低落起来。
林若棠安慰她说道：
“田同志，你觉悟高，我还是很看好你！”
而林若棠也表示要离开了，等她离开的时候，遇到刚从地里回来的小李。
“这位上次没见过？”
林若棠见状不认识小李，小李也假装不认识林若棠。
听到林若棠这话，小李笑了起来，露出脸颊两边的酒窝，
“我是新来的农业技术员，东山村的土地肥沃，背靠大山，农业技术部那边很看好。”
旁边的村长一脸骄傲，他们东山村是个好地方。
“你好，你好！”
林若棠伸出手来，和小李握了握手。
小李不动声色将手里的纸条塞到林若棠的手里，林若棠面色如常地收起纸条。
英兰走了一会，回头看向小李。
林若棠见状，打趣说道：
“小李长得不错？”
“是呀，还有两个酒窝，我还是第一次看长两个酒窝的男人。”
英兰说完后，转头看到林若棠促狭地笑着，
“你也不怕郭庆知道了吃醋！”
“嗨，你想哪去了，我想着陈晨还没对象，小李好像还不错…”
林若棠心里遗憾，怕是很难了，小李和他们完成了任务就要离开这里。
等回到办公室，林若棠打开小李给的纸条，上面写了情报信息，分别是罗得力和王大山的。
林若棠找到谢无畏，低声说道：
“小李暗中调查过，只有王大山和罗得力最有嫌疑。”
“罗得力很有钱，他这个职位就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搞来的。”
听到这话，谢无畏眼神一转，心里有主意了，
“这些人作为工厂干部，居然敢收贿行贿，这种蛀虫也要拔除。”
“而王大山那边看起来比较正常，而且他的母亲时常疯疯癫癫往外跑，王大山还会喊村里的人帮忙找。”
说起王大山，林若棠微微皱眉，
“今天这两个人我都见过了，罗得力瞧着就不简单，王大山看起来是个孝子，但是他母亲的房间很臭，那种臭味叫人很是难受，不像是一般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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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这边小李也一直在村里转悠，希望能发现一些东西。
突然他看到一个苍老的身影，踉踉跄跄走在小路上，他微微皱起眉头，发现是王大山的母亲，他立马跟了过去，出声问道：
“王大娘，我能帮你吗？”
王大山的娘，呜呜哭泣着，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只会哭泣，
“啊啊啊…”
小李诧异不已，王大娘居然不会说话，似乎没听王大山提起过，他大声说道：
“王大山现在在地里，我带你去找他…”
小李想要打探一些消息，见老太太不会说话，他就准备放弃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太太突然往山上指着，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她呜咽着，
“呜呜呜，儿…山…上！”
含糊不清的话，叫小李皱起眉头，他继续问道：
“王大娘，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清…”
突然，这个时候，阴冷的男声在小李身后响起，
“李指导员，我娘说什么了！”
听到这话，小李和老大娘的身体都僵住了，王大山怎么出现在这里？
小李面不改色，他转过头，松了一口气般，对王大山说道：
“王大哥，你终于来了，我刚才见王大娘胡乱走着，我喊她也不回应，一直哭着，正想带她去找你…”
王大娘又恢复成呆呆的样子，只是脸上还有泪痕。
王大山走到王大娘的身边，擦着她的眼泪，叹了一口气，对小李说道：
“当初在路上，我家小子没了，我娘受不住打击…”
说到这里，他眼眶还红了。
小李见状，连忙安慰，
“王大哥，你可要振作，现在王大娘就靠你了。”
王大山点头，带着王大娘走远。
看着他们的背影，小李脸色一沉，王大山很不对劲。
次日，等王大山上工了，小李对村长说道：
“我去山脚转转，我发现那边的地质有些特殊。”
小李的离开，没人在意，只有王大山看了一眼小李离开的背影。
小李来到王家，先是在门口喊了一声，没听到动静。
就直接翻墙进去，他走进王大娘的屋子，看着直愣愣的王大娘，他低声喊道：
“王大娘，王大娘！”
王大娘没有动静，还是看着屋顶。
小李察觉到一股怪异的味道，他顺着味道找了一圈，发现是从王大娘躺的地方传来的，他弯下腰，发现木床的床底，有一个坛子。
小李将坛子搬出来，味道更是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