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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百合被他的温柔惊了一下,笑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百合把杯子里最后的茶喝掉:“反正出去做事的人也是你。你自然有决定权的。”
  系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声咕咕:“你们给他们找了落脚处,也未必就无事发生,世事无常,还是谨慎小心为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说,无论如何都有可能会出现麻烦,不要太安心,太避讳吗?我只是希望尽量避免而已。”李百合拿起空的杯子又放下说。
  “总之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提醒你的。”系统整个缩在茶杯里说。
  “我明白了。”李百合点了点头。
  “那我出去了?”执剑者拿起剑起身问。
  “你走吧。”李百合看着他说。
  执剑者一点头,转身离开。
  一阵风吹过,李百合看着面前空空的茶杯和茶壶,感觉眨眼间院子里又只剩下自己,提着壶去烧水。
  与此同时,批奏折的当今看着新上来的密报感到疑惑。
  “在院子里自言自语,仿佛还有第三个人。他以前只会跟一个人讲话的,现在都变三个人了。他的病变重了?”当今喃喃自语。
  下属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当今把密报还了回去:“今天的事已经知道了。”
  下属接了密报离开。
  当今翻开下一本奏折:“半山别墅附近的村庄疑似有意图光复旧朝之人?”
  当今眯起眼睛,皱起眉头,下令道:“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不留,全都丢进大理寺,审问到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为止。否则就把大理寺的人都关进去。我这不需要废物。”
  下属领命而去。
  命令很快传到了小山村。
  县长带着一群人包围了这。
  第7章
  “是谁?”少年忽然警惕起来,向着地窖不远处的阴影冷冷问。
  执剑者缓缓走了出来。
  少年眯着眼睛把他看了看,并不认得他。
  但是少年的同伴认识,伤者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昨夜救了自己的那个人,立刻热泪盈眶,喊道:“您是怎么进来的?让他们发现了可了不得!我本来要走的,但是被他们抓进来了。劳烦您走一趟。”
  少年听他这么一说,便反应过来问:“这就是昨天晚上一剑把熊斩首的那个救你的恩人?”
  伤者连连点头:“正是如此,如果没有他,我一定活不下来。”
  少年便对执剑者一改警惕的态度,温和感激笑道:“多谢您昨夜对我朋友的救命之恩,我在此谢过了,只是身上手脚都绑着,不好跪拜,还请见谅。”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执剑者被他们这么热情洋溢的态度惊了一下,迟疑着说。
  “若连救命之恩,我们也不客气,便再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只是我们现在也只能客气,客气做不了什么。让您见笑了。”少年苦笑道。
  伤者缓缓点头,发誓一般低声说:“若有来日,必当结草衔环,以当图报。”
  执剑者过来并不是要他们报恩的,满不在乎,挥手道:“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他说着,大步走了过去,拔剑出鞘,两下刷刷把他们身上的绳子切断了。
  他们立刻挣脱了捆绑束缚,抖擞着精神站了起来,先感谢了一番。
  执剑者不欲与他们多说,带着他们准备离开。
  少年连忙道:“梯子已经被他们抽走了,从上面恐怕走不了,而且上面一定有人守着,恐怕更不好逃跑。”
  执剑者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帕子在空中一抖,那帕子便猛然伸长,如同一条大蛇,头在入口,尾在地面,连接着上下,完全是一张梯子的作用。
  他率先走了上去,登临两步之后,居高临下转过头来看向身后两人:“走吧。”
  少年有些犹豫,拉着同伴说:“我不太敢,这太光滑了。”
  执剑者点了点头:“情有可原,我先看一眼,若外面无事,你们再跟我出去。”
  少年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好的,好的。”
  执剑者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在地窖口往地面上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带着人来过来包围村子的县长,见到了急匆匆出门来与其见面的村长。
  “您今天怎么带这么多人来?这是怎么了?”村长慌里慌张问。
  “怎么了?有人亲眼看见你们村里的人进了不被允许进入的那座山。甚至进去的人还回来了。就在你们村子里。你们怎么说?”县长抖了抖袖子,冷哼一声,居高临下,斜着眼,用鼻子看他问。
  村长倒吸一口凉气,两只手抖得不成样子,一派焦急说:“外面的人知道什么?胡说八道的。这种话都是闲汉乱传,不能信的。”
  县长冷笑道:“事已至此,你们还不从实招来?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件事圣上已经知道了,正是圣上下令彻查,我才来的。”
  他换了一种阴森森的压抑的语调,讥讽而不屑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如同阎王生死簿上的点名:“你们现在还要撒谎,那就是要犯欺君之罪,罪上加罪可了不得。到时候谁也逃不过,全村老少都得死。你们想好了再说。”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沉默着,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引起杀身之祸。
  毕竟他们没有一个是想死的。
  村长倒是缓缓镇定了下来,目光平静看着县长问:“我不相信有人随口说看见我们村里的人进了不该进的山就会引得陛下侧目。恐怕这件事另有内情吧?还请县长大人如实告知。否则,我们是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小心说些什么不该说的。我们也没办法呀。”
  县长隐约从他的话里听出危险的意味,不屑一顾道:“你们还有什么不该说的,只管交代了吧。我不在乎。我是来抓你们的。你们要是交出罪魁祸首可以少受罪,要是交不出来,那就是同罪。”
  县长像一只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捋着胡须的老鼠,笑了起来:“村长也老了,这么多人陪你一起上路,到了那边可也不会寂寞了。”
  村长冷着脸说:“但我们被抓之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第一句话就说,一切都是县长指示我们做的。”
  县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怒目圆睁,瞪着他道:“你敢!?”
  村长的脸皮微微抽动,似笑非笑:“我也老了,年纪大了,该死了,我不怕什么,我已经活够了,但我不能拖着整个村。
  要是村子里的人都跟我一起去死,我到了地底下,也不能安安心心见列祖列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不敢的呢?想必大家也是一样。谁家里没有孩子呢?”
  县长咬牙切齿握着拳头低声道:“算你们狠!”
  村长缓缓摇了摇头,收敛笑容低声道:“我们只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可怜可怜我们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县长咬着牙说:“你们的事情之所以会被圣上知道,是因为有人写了折子参了你们一本,说你们这里有人在谋反。”
  村长不由得苦笑起来:“谋反这么大的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我们这么小一个村子,怎么担当得起?
  也难为有人居然为了我们去写折子。我活了这么久,死之前上一回折子,也实在想不到自己会为这种事情死啊。”
  县长看他们一脸悲哀,隐约有死相,心中不悦隐隐散去,呵呵笑了起来:“各位收拾收拾就走吧。别让我们动粗。大家脸上不好看。”
  他说着,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等着他们跟着自己走,已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村长沉默着,一言未发。
  脖子流血的村民忽然往前一步一步走出了人群之中,向着官兵问:“如果我们指出罪魁祸首,是不是可以稍微减轻刑罚?”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被抓走是不可避免的了。
  县长把他看了看,点头说:“你先说说看,若你说的是真的,又确有用处,我们自然赏罚分明,该奖给你的不会少,你会好过的。”
  那村民眼中冒火,仿佛两颗燃烧的星子从天空落下,大声喊道:“罪魁祸首就在我们村长家附近的那个地窖里,一共有两个,都是年轻人,之前被我们捆了起来,正准备上交给你们,你们就来了。我说这些只希望对你们真的有用,而且能让大家都好过些。”
  他这话说得好。
  他之前只问是否能减轻刑罚,现在他却说是为了大家更好些,博好感是真有一手。
  县长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功勋在向自己招手,立刻笑眯眯走上前去,亲亲热热拉着他的手:“快给我们指路。”
  村民吃了一惊,连连点头,面上发红,如同喝了酒一般,踉踉跄跄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不等县令挥手,其他人自发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向着地窖走去。
  此时此刻,打开地窖入口的执剑者已经站在了地面上,他蹲在地上,对着入口里的二人说:“外面没人,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