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招招手,拍拍自己的腿。
“嗯。”师文景走过去蹲下,把头搁在祁清弦腿上,任由主人拨弄他还没干透的硬头发。
他这么大一只,体型快比得上亚成年的狮子了。
手指在发间穿梭,带着本身的体温,沾上了一些湿气和水珠,凉凉的。
师文景不禁摇头晃脑蹭上去,闭眼陶醉其中。
“别动,我给你吹干。”祁清弦从手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了吹风机。
吹风机没有声音,安静的暖风拂过了祁清弦的指节和师文景的头顶,师文景舒舒服服地枕在主人的腿上,享受着原本只有咕咚和阿灰才有的毛发打理待遇。
越想越高兴,他一激动,就搂住了祁清弦的一双小腿。
祁清弦一晃,堪堪稳住,看着腿上那不值钱的笑脸,碰碰那舒展的浓眉:“这么高兴?”
师文景又开始咕噜起来,用脸蹭着他的大腿:“嗯嗯!”
吊顶已经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的暖灯,祁清弦横躺在床上,手臂遮挡住红热的脸和迷离的眼睛,膝盖被宽阔的肩膀抵开,小腿无力的落在地面上,踩不踏实。
他从想要推开那个脑袋,到揪住那刚刚由他吹干的黑发,往下按。
湿热的口腔和柔软灵活的舌头,偶尔出场的齿尖,都让祁清弦一阵一阵的颤栗,舒爽的快感从每个毛孔溢出。
到最后的时刻,祁清弦只能不断地抽气,直到把肺装满,当滚烫的热气终于全数吐出,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只一瞬,又被涣散的慵懒取代。
健壮的身影游至上方,他抬起了无力绵软手,帮师文景抹掉嘴边遗留的白渍。
看到那张英俊的脸近在咫尺,深情地凝视自己,祁清弦又想起了今天在工坊门外看到的场面,所有人都被迫从酷热中退出来了,只有他一个人,视热气为无物,赤膊打铁,神一样的存在。
正因为知道师文景的来历,所以师文景身上“非人”的特质总能在祁清弦眼中得到无限的放大,为此沉醉,动情。
他的小腹骤缩,大腿肌肉绷紧,热意往下,电流往上,直窜到头顶。
祁清弦调整好呼吸后,腰间一用力,挺起了上半身,两手挂在师文景的脖子上,发出了热吻邀请。
“哥哥,”师文景敲了敲门,眸色幽深,嗓音低哑,舔着祁清弦的耳垂窃窃私语,迫切询问,“哥哥准备好了,是吗?”
祁清弦笑着把他推倒至一边,天旋地转,姿势对调:“是,听我的。”
那笑声就像打进心里的一针助兴剂,师文景喉结滚动,期待地望着上方,燥热难耐又不得不遏制:“我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清弦抚摸着师文景满头大汗的脸颊,和青筋鼓胀的额角,还故意按住那炙热的肩膀,彼此分开。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情念满满。
两人的肤色色差十分明显,祁清弦终于知道这狂得要死能把他弄晕的家伙最后的状态:“原来是这样的颜色啊。”
他只是看着,目光黏着,把师文景推向了失控的红在线,他的理智在瞬间瓦解,狂热地飞扑上来。
又是一次天旋地转地位置调换,两人在床上滚了几次,祁清弦的头已经离开了床边,肩膀也一点点被推到边沿。
这个位置正好,让祁清弦得到了很好的后仰,身体绷紧到了极致。
“主人……”师文景像一只单枪匹马捕猎的雄性猛兽,最后的瞬间红了眼睛,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压下来,咬住了祁清弦的脖子。
祁清弦正愉悦至极,忽然的刺痛让他激动得险些叫出声来,手忙脚乱地推肩膀扯耳朵命令道:“住口!”
师文景在他耳边呼吸,又让他推着推着搂了上去,和他耳鬓厮磨:“阿景。”
师文景低低嗯一声。
“真的不会怀了吧?”他喉头干涩,想喝水。
“不会了。”师文景的嗓子也沙沙的,他跪坐起身,把他刚刚占有的主人拖回了床中间,然后起身一甩一甩大方地下床,很贴心地弄了杯水过来。
祁清弦喝够了水,靠在师文景身上看手机,现在还睡不着,两人都要缓缓。
忽然,祁清弦把手机扔开。
师文景搂紧了掌下的腰:“怎么了?”
“哼。”祁清弦脸色越来越黑,让他捡手机。
手机上是一个游戏帖子,贴主分享了一个捏脸数据。
是师文景的脸。
贴主说,只是突发奇想,知道长工老师是建模脸建模身材,但是没想到那么契合游戏数据,还真让他捏出来了!
评论区都在夸夸和感谢,领走了这个脸型。
现在,师文景的脸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祁清弦终于感受到了师文景不想让他玩新号的心情,他烦躁地侧身,把人霸道地搂住,在那壮硕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师文景默默隐忍:“……”
祁清弦生气地睡着了,天还没亮,不知谁家的公鸡打鸣,小奇迹也响应,嗷嗷哭喊起来。
他往身边提了一脚,师文景默默爬起来带孩子。
等到天亮了,楼下传来了人声,祁清弦才摸着额头慢慢清醒。
再拿出手机看了看昨晚那个脸型帖子,他又不生气了,只是正脸像,有很多角度差距还是很大的,他一眼就能区分开来。
洗漱时一照镜子,他看着脖子上的痕迹沉默了,万幸家里有遮瑕,只不过一直是给需要出镜的某只大狗比用,现在他要见人,也乖乖抹上,然后胆战心惊地下楼。
今天蒋余来串门了:“叔公说他不太懂怎么弄民宿,我给他找了点资料送过来。”
目前的民宿当然算不上真正的民宿,因为安全系数还不够高,入住的是一整个团队,他们都是自己人,且有工作需求,所以门锁的这些问题可以忽略。
但是真要开起来,就得换成房卡型了,还得加装摄像头,以及卫生方面的升级。
“清理房间卫生可以请村里的人来,”蒋余给祁清弦看她收集到的资料,“消毒和洗烘设备你有推荐吗?”
养宠家庭,对于这方面应该是很有说法的。
祁清弦给她报了几个牌子。
想来家里拍摄联动的新邀约来了,有室内装修主题,有电视台采访,还有领导视察的通告……
最后一个是推不掉的,祁清弦托蒋余帮忙打听细节,然后弯腰抓住了路过的咕咚,带它到花园的水龙头水池洗澡。
这个水龙头承担着洗宠物、浇花的功能,接水的落地池子是师文景找来了青石打磨光滑掏了水槽做出来的。
“咕噜……咕噜……”咕咚已经适应了在这里洗澡,不再像以前一样闹腾,乖得像雕像。
阿灰听到了水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掉头回去,叼来了它常咬的玩具,把玩具扔进了咕咚屁股旁:“汪!”
狗爪子搭在池边,看着祁清弦,要他帮忙洗一下玩具。
水溅了一身,还带着咕咚洗澡用的泡沫,祁清弦赶紧擦干净身上的水,按住阿灰的狗头:“去!别添乱!”
阿灰哈哈两声,疯狂地摇尾巴,跺着小脚转了两圈,一个标准下犬式发出玩耍邀请。
祁清弦一遍擦着脸上的水渍,一边把玩具先拎出池子放到边上,结果阿灰今天特别兴奋,又叼着玩具往咕咚的洗澡水里砸,溅起了水花,它汪汪欢叫。
祁清弦湿哒哒地洗完了咕咚,咕咚一甩身上的水,跑草地上晒太阳,等祁清弦抓到阿灰的时候就已经干了。
“怎么还没洗完?”蒋余从叔公家里出来,都快十二点了,看到祁清弦还在水池边和一条靓丽的大黄狗斗智斗勇,地上还多出了几个狗咬的玩具。
祁清弦再一抹身上的水:“问它啊,累死我了……你这什么眼神?”
蒋余欲言又止,顽强地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尴尬微笑:“嗯……阿清,你的脖子。”
第 28 章
他的脖子……
他的脖子!!
祁清弦噌的一下满脸涨红,捂着脖子顾不上其它,飞奔进屋。
“汪汪!”阿灰欢乐地追逐他而去,还不忘选了一个喜欢的玩具叼在嘴里。
师文景还在工坊,大家也扎堆在工坊围观,家里没有人,让祁清弦安心了许多,他上楼回房间后才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有余仔看到他出丑了。
呜呜……
都怪师文景。
对着镜子再次用遮瑕盖住了那暧昧的颜色,祁清弦脸上的红色还没淡去……他就先不出门了。
坐在计算机前,祁清弦还念念不忘,好后悔,他今天就不应该给宠物洗澡的。
外天天气好好,咕咚的定位又跑远了,祁清弦窝在沙发上,直到师文景上楼喊他吃饭才动弹了一下。
“嗯?”师文景浓眉大眼的表示疑惑,“哥哥,干嘛瞪我?”
祁清弦把手边的枕头砸过去:“你在我脖子上咬的那一口也太狠了,害我被余仔看见……丢死人,都怪你,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