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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停在原地,忽然特别想见他。
  她在雨中拔足狂奔,湿漉漉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司机一叠声的抱怨中湿漉漉地坐到家门口,付钱下车,直奔单元楼而去。
  出了电梯,她没有去开自家的门,而是十分用力且急切地敲打他的门。
  依旧很快速地打开了,以至于她有一拳捶在了他胸口上。
  “桃桃,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浑身湿透,状若水鬼的样子,姜桃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惊讶的神色。
  她什么也没说,用力地、像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般,狠狠扑入他怀中,双臂紧紧抱住他坚硬强壮的脊背。
  啊,真的好暖和啊,好像一团火,炙热强大,却不会伤她分毫。
  他只愣了一瞬,也抬起手臂,轻轻拥住她,不敢使太大力道,因为她此刻看上去特别易碎,需要他小心翼翼触碰、对待。
  “好暖和。”她埋在他胸口,呢喃道,接着踮起脚尖,带着浓烈情愫,义无反顾地吻上他干燥的唇。
  他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喉结剧烈的上下滑动,然后便不再管顾力道,一把箍住她纤细腰肢,单臂将她整个提抱起来,一边用力回吻,一边转身入了房间,啪地踢上房门。
  她的眼神迷离,他的气息灼乱,肌骨交融间,心跳慢慢合成一个节拍。
  水火交融,情意绵长。
  第84章 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桃桃, 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桃桃,你在装睡是不是?”
  还没有回应,不过姜桃眼皮不易察觉轻跳了跳,继续假寐。
  见她无论如何都不吭声, 他滚热的一只手臂从她腰间肌肤擦过, 将她整个腰身环住, 同样滚热的胸膛紧紧贴上她光滑细嫩的后背, 另一只手从另一侧腰间探过, 扣住她的小手,五指插入她指缝间, 牢牢扣紧。
  “桃桃, 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他唇贴上她发丝, 用沙哑的嗓音喃喃问道。
  姜桃将眼皮掀开一条缝,身子难以控制地动了下。
  不是做的不好,是做得太好了。
  她脸上腾起绯色,几乎不敢去细想从昨天傍晚到即将破晓的此时,都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细想的, 他们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很简单很原始的一件。
  可偏偏就这一件,仿佛打开了一扇闸门,也让她意识到, 有的人不只是外边看上去很行, 亲身实践起来也确实很行。
  太行了, 以至于她现在腰都像被折断了,身体沾染着他的热度, 时不时就热流翻滚,脚尖轻轻抽搐。
  “果然是装睡。”他孩子气地用力箍了下她的小手, 将它整个攥于掌中,把玩似的揉捏,唇俯下来,在她肩头和颈窝渐次落下亲吻,然后一口叼住她耳廓,嘶哑笑道,“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反正这事是桃桃你主动的。”
  姜桃小小地颤抖了一下,竟无言以对。
  都怪自己,因为极度失落、愤怒,还有一种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孤独感,毫不矜持地就主动投怀送抱,最终被他吃干抹净了一整晚。
  都已经六次了,居然还不肯放过她……小说之外竟真的存在“x夜七次”这种实力,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倒霉,还是赚到了。
  他手臂往胸口一收,她整个身体就贴上他,每寸肌肤都能感受到他蓬勃火热的生命力。
  她小猫般哼唧一声,嘟囔道:“就、就只能再一次了,多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话音还没说完,小嘴就被用力压住。半个多小时后,躁动总算稍稍偃旗息鼓,可他还没有困倦的意思,枕着手臂侧躺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绯红的脸蛋和肌肤,手指一刻也不老实,不是揪揪她的脸蛋,就是绕起她一缕发丝,仿佛是在酝酿着第八次的借口。
  姜桃果断把眼睛闭得死死的,抱着胸口,裹紧被子,坚决不给他可乘之机。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陷入了困倦,她可没他那么恐怖的体力和精力,头几次还主动地食髓知味,后面干脆就软绵绵的了,任他折腾,可偏偏他虽然生疏,却特别生猛,弄得她好几次都忍不住啜泣出声,被单都被咬出了好几层牙印,浸满她的口水与汗水。
  虽然但是,真的很爽,一切烦恼与糟心事都飞走了,她全身心都沉浸在从未体会过的快乐之中,满眼满心都只有他,甚至很想一口答应他先前的愿望——和他领证去。
  但她终究还保存着一丝理智,即便是攀到最高峰的那一刻,她内心深处也始终萦绕着一道遥远又模糊的声音,告诉她他其实是很危险的,特别危险,就像是一团火,随时能够将她焚烧殆尽。
  是啊,她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他可能是个通缉犯,也可能是妖怪,这个世界既然有鬼,也一定会有妖怪……
  她混混沌沌地想着,意识渐渐昏沉过去,在最后一丝意识陷入深睡前,她感到他又强势灼热地贴了上来,把她像暖宝宝一样,紧紧箍抱在怀里,唇瓣贴在她发丝上。
  其实她若是能分出心思细想一下,就会发现他对她的欲望浓烈得有些过分了,虽然竭力克制了力道,但一进一出间仍像是要将她整个都揉碎,然后恶狼般拆骨入腹,彻底吞占。
  醒过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她哼唧着裹着被子下床,一个没站稳,又跌回了床上。
  呜呜呜,脚软得都走不动路了,这样怎么去单位签合同呀。
  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通了,去他的土豆经理,去他的狼心狗肺善于伪装的“徒弟”,去他的恶心公司,她不干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年纪轻轻身强体壮,还能饿死不成?
  只是还有点不甘心。
  他从卧室门口探出脑袋,手中握着一把锅铲:“醒了,桃桃,我烧了热水,你可以先去冲个澡,午饭马上就好了。”
  仔细一看,他居然还系着一条围裙,妥妥的宜家宜室好男人模样。
  然低头扫一眼自己满身的红痕,她顿时就不这样么想了。
  都是伪装,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他就是一只暂时披着羊皮的狼,从里子里散发着危险,但却异常吸引人。
  尤其吸引她这种从小缺乏安全感,又十分乖顺,还能看见鬼的乖乖女。
  后者提高了她的恐怖阈值,让她在隐隐感觉他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一次次回应他的亲近,一次次心甘情愿步入他的“圈套”。
  她岂能不知道那些偶遇都是精心制造的,毕竟她大学时代可是推理爱好者协会的副会长。
  诶,自己真的参加过推理爱好者协会吗?履历里似乎没有这一条,可不知为何忽然就无比确凿地浮现在脑海里。
  她按了下太阳穴,抬头冲他甜甜一笑“我知道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都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没承想他居然顿了片刻,才薄唇轻启,回答道:“李焱。”
  “哪个yan?”姜桃十分好奇。
  “三个火”他笑笑,晃了晃手中的锅铲,闪身出去了。
  嚯,这么多“火”,难怪浑身上下都那么暖和呢。
  她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踮着脚尖来到浴室,推开门脸就红了,扭扭捏捏关上门,对他嘟囔道:“我还是回我家洗吧,好别扭。”
  他挑了一下眉毛,不大高兴了:“桃桃,我们都睡过了。”
  姜桃面色更加鲜艳了,她使劲摇了摇脑袋,给出了一个无法回绝的理由:“我衣服都在家里,你让我洗完了穿什么呀,你都把我衣服扯成布条了……”
  他无言以对,带着幼稚的表情,讪讪看着她托门而出,轻快地迈进隔壁房门。
  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个行为怎么这么想骗p的?爽完了,得到安慰了,就把人家往旁边一推,翻脸不认人了?
  她心里嘀咕着,烧了一会儿水就匆匆冲洗了一番,沐浴液打得很多,她可不想一会儿去单位,身上都是暧昧的味道。
  擦洗身体时,她余光瞥见沙发上有什么动了一下,可她不像往常那样被吓了一跳,而是淡定地走过去,弯身查看。
  他就在隔壁,她没什么可怕的。
  沙发上除了沙发垫,就是那只小蛇玩偶。
  奇怪咧,她今早上班时,它还在卧室床上。莫非是自己不小心给带到沙发上去了?
  她一点记忆也没有,但也没多想,拍了拍小蛇,心情很好地亲了一口,又把它放回卧室枕头上,拿吹风机吹了吹头发,伸着懒腰回到隔壁。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她香喷喷地吃着,他却不吃,托着腮看她吃,唇角还很温情地勾着。
  她扭头瞄他,被那浸泡在金色阳光下的艳丽容颜帅了一脸,红着耳朵转回头,继续往嘴里扒拉米粒。
  “我被辞退了。”她忽然说道,腮帮子鼓鼓的嚼着菜,眼睛平视着前方。
  “哦。”他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仿佛对“被辞退”没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