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回答错误,林絮只沉脸看着舒清柚,alpha的信息素迸发开,眉骨下压。
“你还真会体谅人呢。”
舒清柚这会还不熟悉林絮的脾性,只有微妙的怪异感,听出一点点阴阳怪气,也没多在意。
“我也体谅你的,买了蛋糕。”
哪知,林絮三步并两步侵压过来,伴随信息素,把舒清柚吓了一跳。
“林絮,你怎么怪怪的。”
林絮没回她,低头,地上的袋子塞得满满当当。
“什么蛋糕?”
“从没见你吃甜品,不知道你口味,所以就买了块坚果巧克力。”
“嗯,还行。”
然后两人陷入了沉默,林絮青松似的颀长身躯一动不动,脸色有所不快。
舒清柚拉起她的手,喜欢她掌心热乎乎的。
“昨晚没睡好?”
“对啊。”
舒清柚还想关心点其她的,猛地一下就被推在墙上,后脑勺撞在坚硬墙壁上。
她闷声轻哼,忍住疼痛。
还没看清,细密的吻在她脸上和唇瓣落下,舒清柚有点不满林絮的粗暴。
但由不得她抵抗,来自a信息素的绝对压制性,舒清柚双腿酸。软,适应接吻后,环上林絮的脖颈。
林絮在她唇齿间研磨,揽住舒清柚没有多余赘肉的腰身,舌尖迫切想探进去。
因为紧张,舒清柚还发着抖,尽收林絮眼底,她亲密无间地低语,埋怨舒清柚。
“亲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张嘴。”
舒清柚眼睫垂了垂,脸上泛起薄红,小声商量,“你再去睡会?晚点正好吃早午餐。”
林絮置若罔闻,仿佛舒清柚说的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她摸着舒清柚下颌。
“是啊,早午餐吃什么好呢?”
以为她要问菜色,舒清柚正要报一个名字出来,衣物倏地被掀开。
房屋常年恒温在24度,林絮冷不丁的动作,还是给晾在空气的肌肤带来一阵凉意。
在舒清柚疑惑之时,腺口也失去了遮挡。
目光有些微滞,几秒后看清林絮在做什么,她瞳孔收缩,就要拉起林絮。
“你快起来,现在太早了。”
纹丝不动,就蹲着,林絮得逞地眯起眼眸。
“就是早上才肚子饿,我现在就要吃到早餐。”
话刚落,腺口被柔软含住。
要没有林絮按住,舒清柚真的会当场滑倒在地,太刺。激。
只听闻止不住的咂嘴声,混合着信息素参入的香味弥漫。
omega刚开始受不了,还慌张地推开乐在其中勤快的alpha。
耳根烫地像发烧了一样,她无法直视林絮的鼻尖,信息素的清。液亮晶晶地。
“还,还没洗。”
林絮舔舐着嘴角,意犹未尽。
“昨晚我抱你去浴缸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仔细洗过,难道你不相信我?”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吧,舒清柚想辩解,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但林絮独断成习惯,冷脸斥她的时候,舒清柚也就随她去。
修长的手指在腺口徜徉,并拢。
算不清还要多久,舒清柚胡乱地揉着林絮细软发丝,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太大声,虽说隔音效果好,可终究是白天。
她脸皮薄,正对没拉窗帘的落地窗,目视之处满是金融办公楼,不需要望远镜也能看到人来人往。
外面没有下雨,水声却在屋内淅淅沥沥地回响。
就着水的手,逗弄地思绪零碎,好不容易结束。
舒清柚气息不稳,没立即赶去洗澡。
作乱者精神力十足,“站得住吗?抱你去沙发休息吧。”
缓慢地摆手,待喘息稳定,舒清柚还惦记林絮的胃,催促她去刷牙。
“脏,你先去漱口好不好?”
“脏还和我亲,怎么不嫌弃脏东西进到你嘴里。”
舒清柚做不到和林絮一样,没有任何顾忌羞耻就自然讲出这些,她拉了下林絮的小拇指。
“去洗。”
“好好好,去就是了,还斤斤计较起自己的东西。”
舒清柚忍耐着粘腻的肌肤,扶墙弯腰在袋子里找吃的,指尖颤巍巍地拆好蛋糕。
少顷,清爽的紫苑花香笼罩在身后,带来轻微的压迫感。
舒清柚捻着装蛋糕的勺子,送到林絮嘴边。
“我刚吃过了。”
林絮不太乐意,别过脸不想吃。
“你忘了,上次没吃早餐胃疼,还让我帮你买药?”
“乖,张嘴。”
只有这样哄,林絮才不情不愿吃下蛋糕。
过敏来的很快,林絮白嫩的脸和脖颈被红点肆虐。
舒清柚那时并不知道林絮会对这个过敏,蛋糕洒了核桃,也就是坚果。
对酒精过敏有经验的舒清柚,抓住林絮的手腕,既担心又愧疚。
“你别乱抓,这就带你去医院!”
车开的很快,实际上林絮过敏反应不算太严重,她还是可怜兮兮,戳戳舒清柚严肃的脸。
“你别开这么快,很危险,我担心你。”
余光垂下,86km/h,舒清柚感动到不行,林絮难受成这样,还分神关心她生命安全。
她空出一只手紧握住林絮的,林絮手指明显一僵,不知该如何回握。
口中说的却是:“清柚,你真好,从小到大都没人真正关心我。”
林絮的青涩全体现在五官,垂着眼睑眨巴几下,嘴角拉下,蔫蔫地,像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
孤单,需要抱抱。
足以骗到舒清柚,她分外自责:“都怪我自作主张,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
“好啊,我还要吃中餐,晚餐,还有夜宵。”
“那等会你在医院,我给你买饭。”
“清柚,我指的是那个。”
前方陡然变得恍然摇曳,舒清柚定住心神。
想说点什么但差点咬到舌头,旖旎的画面仿佛近在眼前,她闭口不谈了。
结果那天,什么都没做成,她一步不离地陪林絮在医院待到下午查身体,挂号付款看医生买药,事无巨细,舍不得林絮辛苦。
饭没做成,因为林絮用正当理由,说这事情给她造成ptsd,于是很少吃舒清柚做的饭菜。
也正是这段插曲,林絮后来就算再蛮不讲理,遇到小事就发怒,舒清柚也会想起林絮无助委屈的模样,心软到无可救药。
现在细究来,林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懂如何和人真正建立健康亲密关系。
先让她爱上,再迫害。
有什么意义,舒清柚不知道,就当林絮是纯粹地恶劣,玩弄感情。
还公然欺骗她不知道哪里过敏,事实上,林絮家有专用私立医院以及最专业的医生。
离开林絮后,她不至于恨林絮入骨,当然这种自我pua的想法永远都不会和任何人,包括妹妹在内的亲人提及。
“所以舒姐姐,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吃炸鸡嘛?”
清亮的嗓音传至舒清柚耳边,听起来无忧无虑,舒清柚目视前方,疑惑林絮是否有精神分裂。
或者智商被打回儿童时期。
算了,这些不该是她必须去操心的。
“你难道不会外卖下单?是四肢不勤还是五谷不分?”
怎么突然挑刺...林絮稀里糊涂,木讷地垂首:“好,我回去,自己搞定。”
车子颠簸着来到目的地。
门咔擦轻响,舒清柚只告诉她到了。
林絮看了眼起伏的山脉,前面好些巨大的烟囱从工厂之类的厂房冒出。
灰烟持续不断上升。
她认命地踩着满地碎石黄土,主动担起照顾舒绒的活。
离得越近,烟火气也就越浓烈,她亦步亦趋跟着舒清柚,
林絮才看清牌子上写着柴窑厂的名字。
是舒清柚的工作啊,她放心的同时,又觉得这么乌烟瘴气的环境,待久了会不舒服的。
厂房外有不少青年来往进出,穿的都是背心,热浪从里头袭来。
林絮骨子里头的倨傲还在,不喜欢这环境,她全程皱眉,抿紧嘴唇。
有个年轻人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轻快地上前招呼舒清柚:“舒舒,来这么早啊。”
第一时间,林絮暗自心紧,她对舒清柚好热情啊,还有,舒舒,这是什么称呼啊,太越界了吧。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啊。
舒清柚象征性地友好答复。
“不早,开好窑了?”
“是啊,”年轻人注意到一旁拉下脸的林絮,“这是你妹妹和绒绒吧。”
舒清柚提前和她说过,会带女儿过来,倒是不知道妹妹还会跟来。
“我不是...”
想要辩驳,却被舒清柚抢先做介绍,林絮是她表妹。
李慈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还让林絮叫她李慈姐。
这可把林絮别扭坏了,她又不敢忤逆舒清柚,生硬地叫了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