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黑尾铁朗拍了拍孤爪研磨的肩膀:“好好休息。”
随后他转向妹妹:“有事随时联系我。”
应了一声,黑尾纱季搀扶着孤爪研磨离开体育馆。
春末的傍晚闷热潮湿,孤爪研磨的手心里也是一片滑腻的汗水,黑尾纱季紧握他的手,感受着他指尖细微的颤抖,心头用上一阵心疼。
“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她轻声问,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关切。
“......想赢。”孤爪研磨的声音很轻,但黑尾纱季听出了其中的固执:“不想被小黑小看。”
叹了口气,黑尾纱季明白这是孤爪研磨式的倔强。
虽然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但是他一旦认真起来,就比任何人都要坚持。
到达男生宿舍后,黑尾纱季让孤爪研磨坐在床边,自己去卫生间打来一盆凉水,她拧干毛巾,轻轻敷在孤爪研磨额头上。
“躺下吧。”她帮孤爪研磨脱下运动外套,动作轻柔:“我去找校医那点退烧药。”
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孤爪研磨的力道很轻却让她无法挣脱:“不用,休息就好。”
他的声音因为发烧而显得格外柔软:“纱季陪我就行。”
黑尾纱季感到心跳漏了半拍,这样的孤爪研磨让她无法拒绝,但是他还是保持着理智:“至少要量一**温。”
随后,她在队里随身带的小药箱里找到体温计,递给他。
等待的时间里,宿舍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鸟叫和彼此的呼吸声。
“38.1度。”黑尾纱季读出数字,眉头微蹙:“确实发烧了。”
他从自己的小包里找出随身携带的薄荷膏:“这个可以帮助退烧,小时候妈妈一直都这么做的。”
孤爪研磨闭上眼睛,任由她将薄荷膏涂在太阳穴上。
少女的指尖轻轻按摩着他的皮肤,感受着他略高的体温和细腻的肌理。
这个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与柠檬沐浴露的气息。
“我去拿本书,你先睡一会。”黑尾纱季收回手,从孤爪研磨的背包里找出他最近在读的小说,随后在他窗边的地板上坐下来。
然而孤爪研磨却往内侧挪了挪,腾出一小块位置:“坐这里。”
愣了愣,黑尾纱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到了他腾出的位置上。
刚刚做好,孤爪研磨慢慢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被拒绝。
威风从窗户缝隙溜进来,带着外面青草和泥土的清新。
黑尾纱季读着书,是不是低头看看靠在自己肩上的男盆友,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看起来毫无防备。
不知不觉间,黑尾纱季也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书本从她的手中滑落,她下意识地歪头靠向孤爪研磨,两人的发丝交织在一起。
......
“我回来拿......”黑尾铁朗推开宿舍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黑尾纱季和孤爪研磨靠在一起,睡得正香。
妹妹的头枕在好友肩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他胸前,而好友则歪着头靠在妹妹的发顶,表情是黑尾铁朗很难见到的安宁。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黑尾铁朗轻手轻脚地推到门外,揉了揉太阳穴。
“这两个家伙......”他无奈地叹气,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介意。
也许是看到了孤爪研磨难得放松的表情,也许是注意到了妹妹嘴角那抹安心的弧度。
这时候黑尾铁朗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
他轻轻带上门,决定晚些时候再来拿护膝。
被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唤醒后,黑尾纱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靠在孤爪研磨怀中,顿时清醒了大半。
“抱、抱歉!”她慌忙坐直身体,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我本来只是想看书的......”
孤爪
研磨也醒了,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
他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然后指了指窗外:“......天黑了。”
这才注意到宿舍里一片昏暗,黑尾纱季拿出手机:“哥哥一定在找我们......”
正说着,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示有一条来自哥哥的短信。
【研磨好点了吗?我们去晚上的自主训练了。】
松了口气,黑尾纱季转向孤爪研磨:“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孤爪研磨:“好多了。”
有些不放心,黑尾纱季凑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测试温度。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两人都愣住了——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确实退烧了。”黑尾纱季迅速退开,努力保持着语调平稳:“饿了吧?我去食堂给你煮面条。”
轻轻点点头,孤爪研磨慢吞吞起身。
这个点食堂里已经没有人了,黑尾纱季翻找出一些剩余的食材,随后熟练地开火煮水,切菜打蛋。
虽然条件简陋,但是能煮一碗简单的面。
孤爪研磨走过来,凑近观察黑尾纱季调制酱汁,他的呼吸轻轻付过她的耳际,让人心跳加速。
“研磨......你这样我没法专心。”黑尾纱季小声抗议,手却不听使唤的多加了酱油。
“抱歉。”孤爪研磨嘴上这么说,却丝毫没有推开的意思,反而伸手帮她拢起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
手抖了一下,黑尾纱季差点把盐撒的到处都是。
最终,一碗简单的面条做完了,味道可能比平时咸一点。
吃完面条后,黑尾纱季收拾好厨房,两人一起走回宿舍区。
夜晚的校园安静得出奇,只有虫鸣和远处的笑声偶尔传过来。
满月高悬,银光洒在石板路上。
“明天能训练吗?”黑尾纱季问:“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孤爪研磨摇摇头:“已经没事了。”
随后孤爪研磨停下脚步。
有些疑惑地转身,随后黑尾纱季看到月光下的孤爪研磨表情意外的认真。
“怎么了?”她问。
孤爪研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近。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孤爪研磨已经俯身,嘴唇轻轻贴上了她的。
这是一个短暂到几乎称不上吻的接触,却让黑尾纱季的大脑瞬间空白。
当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孤爪研磨已经退开,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一直都想这么做。”他低声说,目光游移不敢看她。
黑尾纱季感到脸颊发烫,手指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嘴唇,她想说些什么,但所有词汇都已经在此时逃离了她的脑海。
两人就这样站在月光下,一个低头盯着地面,一个捂着发烫的脸颊。
最终是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甜蜜的沉默。
“该回去了!”黑尾纱季如梦初醒,拉起孤爪研磨的手快步走回宿舍:“明天还有训练呢!”
任由她拉着,孤爪研磨嘴角勾起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就像他们此刻握在一起的手,密不可分。
第54章 吃醋我也是......最喜欢研磨了……
六月的阳光炙烤着体育馆外的水泥地面,蒸腾而上的热浪扭曲着远处的景物。
黑尾纱季站在靠近音驹高校排球部的观众区,手里攥着湿透的纸巾,看着记分牌上刺眼得0-2.
“ih预选赛第三轮,音驹高校1-2负于枭谷学园。”
广播声落下,黑尾纱季的目光立即寻找着场上的两个身影。
孤爪研磨正在慢悠悠地收拾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脸上是惯常的平静表情,仿佛刚才的失利与他无关。
而哥哥黑尾铁朗则是站在网前,拳头紧握到指节发白,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
“小黑。”孤爪研磨走到黑尾铁朗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走了。”
黑尾铁朗如梦初醒,松开了紧咬的牙关,转身时勉强撤出一个笑容:“啊,是啊,该收拾东西了。”
跑下观众台,黑尾纱季一路小跑到音驹排球部的准备区,随后给两人递上毛巾和水杯。
哥哥和夜久卫辅到另一边说话去了,黑尾纱季站在孤爪研磨对面,有些担心。
“还好吗?”黑尾纱季轻声问。
歪了下头,孤爪研磨:“嗯?我没事。”
之后他看向不远处的黑尾铁朗:“到是小黑......”
“哥哥没事,他是那种很快就能振作起来的人。”黑尾纱季斩钉截铁。
猫又教练拍了拍手,声音比平时柔和:“孩子们,抬起头来,今天打得不错,只是运气差了点,我请大家吃饭,打起精神来!”
餐厅里,咖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却无法驱散队伍里低迷的气氛。
好多人都机械地搅动着盘中的食物,眼神空洞的盯着某处,就连黑尾铁朗也无法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