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忽悠到姜莞,忘了她原本的脾性,读到最后,姜莞又笑了笑嘀咕:“看来大舅母挺在意自身形象的。”
再然后是小舅,小舅话少,信也一样,不过对她的关心却不比大舅和大舅母少。
接下来是李家的小辈,李溪李茗在前,年长些的李云琅却在最后。
对此,李云琅在信上笑谈:“他们说,像我这样没给家里赚过一枚铜钱的人不配第一个写。”
读到这里,姜莞对萧言道:“云琅表哥是李家唯一走科举的人。”
“云琅表哥?”萧言故意学她,抬眼,里头是明晃晃的醋意。
“别想太多。”姜莞无语,“就一个称呼而已。”
“那茗表弟呢?”
还会举一反三了,姜莞受不了伸手捏他的脸故意道:“李茗若听到陛下这样喊他,夜里怕是会睡不着觉。”
萧言闻言却道:“那朕下回见到他试一试。”
姜莞:“……”
“还想不想继续看了?”她故意合上信,睨他一眼。
“朕不说了就是。”萧言小声嘟囔。
一字不差听进耳朵里的姜莞回了一句:“幼稚鬼。”
俩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看完了信。
家人的来信看得姜莞心暖暖。
萧言瞥了瞥,忽然道:“半句重点也没有,啰嗦。”
姜莞没理,羡慕的神色晃眼得很,不过是嘴上逞强而已。
不过她也没在这个时候刺他,反而还顺着道:“嗯嗯,下次让舅舅他们也给陛下您写几张,看看能不能更啰嗦。”
萧言言不由衷:“朕才不稀罕。”
放下信,熟练地捧起男人的脸,姜莞才道:“看着我的眼睛,陛下再说一次?”
萧言不想说,于是他迎上,亲了上去。
这下轮到姜莞顿住,狗皇帝还真是学会‘举一反三’了?
“陛下学坏了。”她忽然感慨。
“不及你半分。”他轻轻回怼。
“是吗?”姜莞垂眸认真,“试试?”
先主动的男人此刻却矜持起来:“就知道你馋朕身子。”
姜莞一本正经说道:“我只是想亲自检验陛下近来在强身健骨这件事上有无懈怠而已。”
“那来吧。”话说完,他就开始积极解自己的衣裳。
姜莞:“……”
到底是谁馋谁。
不过嘛……她喜欢。
很快,室内开始‘水深火热’起来。
而此刻同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阿福,眉头都快瞅掉了,短短半个时辰,他已经输掉十两银子了。
双眼扫了扫其余三人,他由衷怀疑自己被做局了。
第80章 雪停。(正文完)……
翌日,姜莞挨个给回了信,同时还有给大家的新年礼。
李大舅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票,她怎么能一点表示没有呢。
不过年礼是早就备好的,只是碰巧和信一起。
几位长辈的年礼是柳太后同款补品,太后同款,想必几位长辈应该不会不喜欢。
姜莞送得多,吃不完也没关系,拿出去送礼也不失为一种炫耀。
太后都在吃的补品欸,想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溪好马,又长年在外奔波,姜莞准备是一套上好的马具,以及适合冬日戴的护膝和护肘。
李茗刚开始接手小舅
名下的生意,姜莞为他准备的年礼是一把特制的镶金玉算盘,勉强算是她最常用的那把同款,作为一个商界大老板,她厚脸皮地单方面宣布自己成为对方学习的榜样。
……
也不管对方收到算盘后会是是什么反应。
反正姜莞准备的很开心。
姜芙姜菡就更简单了,姜莞看到好的或适合的就添上。
待要送走时已经装了满满三大箱。
连一向自持力大无穷的满春都甩了甩微酸的手腕。
试完箱子重量的她道:“娘娘,箱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这么重。”
姜莞抬头望过去:“很重吗?本宫也没装多少?”
她扭头又看向帮着操持此事的白露,又问了一遍:“很多吗?”
白露‘面无表情’回:“不多。”姜莞刚要满意点头就听她又道,“加起来也就二百五十斤。”
二百五……姜莞抬眼,怎么觉得是在内涵她呢……
还有,自己有准备这么多吗?
满春偷偷一笑道:“娘娘,奴婢这就给夫人她们送去。”
姜莞点头:“去吧,不用急着回,多陪满夏两日。”
“谢娘娘!”满春顿时高兴不已。
……
李家人也没想到只是一封问安的信,就收到这么多年礼。
收礼的李大舅和舅母甘映秋,后者接过年礼,亲切询问满春:“娘娘在宫中一切可好?”
满春中气十足道:“好着呢,大老爷大夫人放心吧。”
李大舅瞟了眼比进宫前明显圆润了一圈的满春,低声对自家夫人道:“瞧阿莞身边这个叫满春的体格,就知她日子过得不差。”
甘映秋白了他一眼,有这样说人家姑娘的么。
她对满春笑了笑:“满春姑娘来一趟不容易,外面风雪交加的,留下吃顿热饭吧。”
满春摇头,她也不是客气,只是道:“娘娘特意给奴婢放了两日假,让奴婢出宫和家人团聚,所以就不麻烦您了。”
“那行。”甘映秋也不是那强求之人,只是让婆子给满春换了个新手炉便放人离开。
一箱箱年礼抬进院,热闹了整个巷口,可遭到了不少邻居眼热。
哪怕李家再低调,可有个外甥女在宫里当贵妃的事还是传了出去。
近几个月来,不仅生意上总有不相干的人过来攀附,就连李家的大门也时常有人敲响。
对此,李家一个也没有应声。
这时候来巴结李家一个商户,到底为了什么,他们还不傻。
不管外界如何抓耳挠腮地好奇,他们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生意照常,甚至原本计划拓展的生意也暂时搁置起来,以防那些人想方设法钻空子进来。
所谓金银财富,李家早已不缺,如今只需维持现有的生意,偶尔拓宽一两条生意线,足以。
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像姜家一样尽做一些给姜莞拖后腿的事。
宫里差人送来年礼,甘映秋立马嘱咐人去隔壁喊小叔子父子俩。
李家明面上是分了家,不过小叔子父子俩就在隔壁,甚至住的宅院有一处侧门还和李家老宅通着。
父子俩都是单身汉,甘映秋作为李家长房大嫂,只能一边叹气一边帮着操持。
俩人一听是外甥女/大表姐派人送了年礼过来,都不用婆子催第二遍,立马收拾仪表跟着走。
老宅内,父子俩过来时,其他人已经对着几箱年礼开始挑了。
刚进堂厅,李茗就听见堂姐李溪的清亮嗓门说:“马具肯定是阿莞给我挑的!哈哈哈哈~李茗那小子的居然是个算盘~哈哈哈哈~”
“好了,哪有自家人笑话自家人的。”然而到甘映秋瞥见那副算盘时,也难掩唇角的笑意。
李茗黑着表情过来,幽怨开口:“笑够了没?”
李溪极为嚣张:“没有~”
李茗:“呵呵。”
好男不和女斗,他不与她计较。
一旁李云琅捧着一本大儒亲笔注解过的讲义爱不释手,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阿莞真是有心了。”甘映秋望着小辈们脸上一个又一个真心的笑容,与丈夫感慨。
李大舅颔首,同时也心疼不已:“若二妹还在,阿莞哪会有今日的‘身不由己’。”
“年都不能与我们一块过。”说着说着李大舅眼眶中就蓄满了泪。
“多大年纪了你,遇着点事就掉眼泪,也不怕在小辈们跟前丢脸。”甘映秋吐槽完,和小叔子对了个眼神。
后者立即意会开口:“大哥若想哭,记得防着溪儿些,省得她在外人面前笑话您。”
此刻正一心一意‘玩’马具的李溪并未注意边上将哭未哭的父亲。
李大舅也因为自家二弟的一句话,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到底还是在意脸面的。
不过并不耽误他此刻开口抱怨:“都是你们给惯的。”
甘映秋懒得回怼,李棠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家里到底谁最惯着几个孩子,他们心里都有数。
眼泪悉数憋回去后,李大舅继续忧伤:“也不知阿莞准备了多久,想必费了不少银钱和力气。”
“一万两怕是不太够……”他大致算了算。
这一点甘映秋和李棠倒是赞同,前者道:“不若我再去取些银票,让满春那丫头回宫前一起带回去?”
他们不能像姜莞一样想准备什么年礼就准备什么年礼,入宫的东西需要经过层层检查,就算没什么问题被允准抬进去。
万一日后有哪个看不顺眼的阴险小人要在上面做破坏,以此来构陷姜莞,不是一句‘当时检验没有问题’就能说得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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