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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明婳咬了咬下唇,跟在他身后走出电梯。
  顶层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高跟鞋踩上去没有声音,
  就像她此刻无声的心跳——又快又重,却无人知晓。
  谢瑾臣刷卡打开套房的门,侧身让她先进。
  姜明婳经过他身边时,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温度很灼热,烫的她心尖微颤。
  姜明婳走进套房,将包包扔在沙发上。
  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如同散落的钻石。
  她听见身后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谢瑾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要喝点什么吗?”
  他问,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用。”
  姜明婳转过身,看见他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
  松开了领带,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我想先洗澡。”
  谢瑾臣挑了挑眉,"一起?"
  姜明婳感到一阵热气涌上脸颊。尽管他们已经有过多次肌肤之亲,
  但每次他这样直白地提出要求,还是会让她措手不及。
  “不……我自己来。”
  她转身快步走向浴室,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浴室门关上后,姜明婳靠在门上深呼吸。
  镜子里的女人脸颊绯红,嘴唇因为紧张而被咬得发亮。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
  "姜明婳,冷静点,"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你和他只是床伴关系,他需要你的身体,你看中他的美色。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每次当他靠近,她的心跳就会失控?
  为什么当他用那种眼神看她时,她会忘记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表面婚姻?
  热水从花洒中喷涌而出,蒸汽很快充满了整个浴室。
  姜明婳站在水下,让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和混乱的思绪。
  半小时后。
  姜明婳关掉水,擦干身体,发现她匆忙间没有拿换洗衣物。
  浴室里只有一件白色浴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
  浴袍对她来说有些大,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锁骨和大片肌肤。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套房的主灯已经关了,只留下几盏柔和的壁灯。
  谢瑾臣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盛着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停在她裸露的锁骨上。
  "洗完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几天不见,她对他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陌生。
  姜明婳点点头,走到套房里的中岛台前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以为你不渴。"谢瑾臣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现在渴了。"
  她回答,背对着他喝水,感受着他的目光烙在她的背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谢瑾臣的气息突然靠近。
  他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台面上,将她困在双臂之间。
  “老婆,你身上好香。”
  他在她耳边说,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引起一阵战栗。
  他又叫她老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叫她老婆。
  “你离我远点,这样太近了。”
  姜明婳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从电梯里就开始躲。"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
  "为什么?是我们床伴的关系让你不舒服了?"
  姜明婳转过身,不得不与他面对面。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能闻到他呼吸中淡淡的酒香。
  "我没有不舒服,"
  她说,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今晚我有点累了。"她移开视线,
  "也许我们可以改天再……"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心跳这样快,
  不懂他突然从美国飞到这里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谢瑾臣突然笑了,那笑容不达眼底。
  "姜明婳。"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她不解地看着他。
  "言而无信。"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是你主动提出这个关系的,记得吗?'床上合拍,床下各过各的'——这是你的原话。"
  姜明婳感到一阵酸涩。是的,这是她的提议,她不能现在反悔。
  但为什么,当他说出这些话时,她会感到有点难过?
  "我当然记得,"她抬起下巴,
  "我只是说今晚累了,又不是要取消这个关系。"
  谢瑾臣的目光变得深沉。他一只手滑到她浴袍的腰带上,
  轻轻一拉,浴袍就松开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他低声说,
  "证明你没有后悔。"
  姜明婳感到浴袍从肩上滑落,但她没有去拉。
  她直视着谢瑾臣的眼睛,伸手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我没有后悔,"
  她说,手指移到第二颗纽扣,
  "只是好奇,谢总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以你的条件,应该不缺床伴才对。"
  谢瑾臣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不容挣脱。
  "因为,"
  他慢慢地说,
  "我喜欢遵守合约精神,你是我老婆,合法的,也很便利,
  没有那么多事,我当然不会再出去找给自己添麻烦。"
  姜明婳感到一阵失落,尽管这正是她预期的答案。
  这只是一场各需所求的交易,她不该期待更多。
  "我知道了,"她勉强笑了笑,
  "那我们最好别浪费时间了。"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这是一个试探性的吻,轻如羽毛。
  但谢瑾臣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带着威士忌的味道,热烈而强势,仿佛要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当他们分开时,两人都呼吸急促。谢瑾臣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卧室,"他嗓音沙哑,"还是这里。"
  第47章 自然点,姜秘书
  “卧室。”
  随后谢瑾臣俯身一把揽起她的腰,步伐沉稳迈向卧室。
  ……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洒进套房,姜明婳无意识揉了揉眼睛,
  在温暖中醒来,发现自己被谢瑾臣的手臂牢牢圈在怀里。
  他的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后颈,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
  她小心翼翼地想挪开他的手臂,却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醒了?”
  姜明婳身体一僵。
  “别……”
  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转移注意力,
  “你昨晚说今天不是要参加那个商业宴会吗?”
  昨晚她快睡着时,谢瑾臣突然告诉她今天有个商业宴会要参加,
  最主要的是,法国的一个著名服装设计师林老师也受邀在列,
  她不知道谢瑾臣从哪里得知林老师是她的偶像,
  她恳求他也带她去,可商人最重利,哪有不劳而获的呢,
  结果就是她的身体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谢瑾臣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
  “下午五点才开始。”
  他的手挣脱她的钳制,
  “我们还有一整个上午……”
  姜明婳翻过身面对他,清晨的光线中,谢瑾臣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
  他半眯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行,”
  她抵住他的胸膛,
  “我……我得准备一下,不是说好我要假扮你的秘书吗?”
  谢瑾臣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姜秘书,你确定要在老板想放松的时候谈工作?”
  这个称呼让姜明婳心跳漏了一拍。
  昨晚在情热时,他也曾这样叫她,带着戏谑和某种说不清的占有欲。
  “谢总,”
  她故意板起脸,
  “职业操守告诉我应该提醒您,今天的宴会有多重要。”
  谢瑾臣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俯身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听到她小声惊呼才满意地放开:
  “行,那就起来准备。”
  他翻身下床,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膛,
  “不过记住,今晚在宴会上,你只是我的'秘书'。”
  姜明婳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刚才被咬的地方。
  那里还残留着微微的刺痛感,像是一个隐秘的标记。
  ——
  下午四点,姜明婳站在酒店全身镜前,审视着自己的装扮。
  黑色修身西装套裙,白色丝质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