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北积攒了三天的力道,全在这一刻用在她身上。
空气里响起黏。腻的水声,还有衣服布料被拉拽丢到地上的声音。
温栀南干净白皙的小脸红了个透,趴在他肩上微微颤抖。
“等、等一下...”
她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勉强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宝宝。”
他哑着声喊她,声音里含着浓烈的慾。
“没有那个...”
她被弄急了,夹着他的腰乱七八糟像爬树一样想往上逃离,没有一点章法,说几个字都费劲。
却被他单手一把扣住,粗粝掌心毫无阻碍地磨着她腰间细嫩的肌肤。
“这里有。”
他一边说,一边探手到置物柜的抽屉里拿。
她呆呆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就看到最靠里的那个抽屉,满满一抽屉。
“你...”温栀南羞愤欲哭,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控诉他。
她被他抱着抵在门板上,退无可退,只能仰颈承受。
低泣声被他热烈的吻堵回喉间,呜咽着化作生理泪水,从眼眶滑落。
两人之间有过无数次亲密,可每一次,她都会被他的力气惊到。
明明她全身都挂在他身上了,可他还跟毫无负担一样,力道没有半分因此消减。
凶狠地,恶劣地...
她两条腿挂在他腰间,白皙脚背绷直,不过几秒,连小腿都开始发颤。
温栀南整个人陷入迷离之中,快。感剧烈冲刷着她的神经,像是缺氧一样。
刺激到了极致,浑身犹如过电般发麻。
“谢执北...”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指尖陷入他肩膀结实的肌理之中,划出一道道红痕。
一点点
的痛感,他却浑然不觉得疼。
反而是肌肤表层与身体深处双重激发出的酥麻,驱使着他更加兴奋。
顺便将他与她,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丢在地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洇湿,团成一堆挨在他们脚边。
看样子是不能再穿了。
“我不行了...”
她再度求饶,泪珠落在他肩膀上,顺着胸肌滑落,与汗水融合在一起。
“谢执北,”温栀南还在啜泣,呼吸都要碎了,迷离得像是要灵魂出窍。
“宝宝,你可以的。”
他吻她的耳珠,性感低哑的声音灌入她耳中,“很棒了。”
“宝宝好厉害。”
温栀南被他的话撩拨得面红耳赤,身子紧张又害羞,忍不住攀他更紧。
惹来他的一声低。喘。
随即是更深刻地占有。
酣畅淋漓的一场,等到谢执北抱着她进洗手间,还想继续时,她没什么力气地阻挡他。
“我明天要去见新戏导演。”
她讨好地主动亲他,“给我留点力气。”
声音实在过于可怜,他哑着嗓闷在她颈间低笑,到底是没再继续。
“抱你去洗澡。”
温栀南脑袋在他胸膛胡乱蹭了蹭,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谢执北抱着她坐进浴缸时,她几乎快要昏睡过去。
还好,这一回总算是没闹到下半夜。
洗完澡出来,谢执北将她抱回床上,从客厅拿了水回来喂她喝下,这才上床钻入带有她体温的被窝里。
紧贴着她单薄的脊背。
——
翌日下午,陶乐准时出现在博越风和接人。
2302的门大开着,她站在门口,没进去,视线在2302和2301两块门牌之间来回好几次,最终看向弯腰穿鞋的温栀南。
“啧啧啧...”
“看来这段时间,情侣生活过得很滋润嘛。”
温栀南很无法避免地想歪了,耳根子漫上一层浅红。
但...
情侣嘛,在一起不可能不亲密的。
她轻咳一声,拿陶乐之前说过的话堵回去。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陶乐倚着门框笑出声。
打趣完,她神色一正,说起正事。
“发给你的本子看得怎么样了?”
温栀南唇边笑意微敛,轻轻颔首,“都看了。”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这次,关导不打算公开选角,但我听说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不少女演员去试镜了。”
温栀南抬头,很认真看着她。
陶乐笑,“当然没有通过的。”
关东何做事有一套自己的章法,大导嘛,总归有点自己的脾气。
就算他最近几年成绩一般,但毕竟资历和能力摆在那里,投资商并未插手选角的事。
因此《断尾》这部电影的女主,只要他觉得合适了,那就可以当场拍定。
以温栀南最近几年的咖位,是接触不到这样的机会的。
只是在《赤雁还》剧组得到周导的赏识,所以才给她递了橄榄枝。
《断尾》讲述的是一个抑郁症少女如何战胜疾病的故事。
主人公身世凄惨,却坚韧如蒲草,病发时她曾有过多次想要了结自己性命的冲动,却也还是努力想要将自己拖出沼泽。
这样的一个角色,温和却坚韧,柔软却刚毅。
陶乐也看过剧本故事,私心里觉得,温栀南甚至都不用演,她往那儿一站,就是《断尾》女主本人。
但试镜这种事,谁也无法保证一定能试上。
陶乐知道温栀南喜欢这个故事、喜欢这个角色,却也没敢在她面前说太多,怕影响她试镜的状态。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直到商务车抵达面试的大厦时,温栀南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下车时,她一把拉住温栀南,“你怎么了?”
温栀南神色一怔,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在找状态。”
“...哦。”
——
面试的楼层在7楼,坐电梯上去之后,有工作人员做指引。
走廊里空荡安静,和当时试镜《赤雁还》时完全不同。
温栀南今天为了贴合角色,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胸口别了个胸针。
栀子花图案。
“温老师,这就是面试房间了。”
她朝工作人员微微颔首,“谢谢。”
“不客气。”
“咔哒”,门应声而开。
面试的房间里,正中间靠右的位置摆了四张桌椅。
其中一张空着。
关导坐在最中间。
他年近60,双鬓发白,从温栀南一进门,他那双因为上了年纪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就锐利地盯着她。
温栀南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按照流程站到中间和评委们打招呼。
关东何视线在她脸上一扫,将定好的演绎片段指给她。
轻飘飘的一张纸,可温栀南却觉得它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