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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婚内隐秘 > 婚内隐秘 第157节
  陆柏聿是跟年轻人一桌的,见状啧了声:“这怎么看着不像是满月酒,像喜酒,商临是不是找人策划的时候夹带私货了?”
  魏珩作为被蒙在鼓里到最后的人,冷哼了声:“当爹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语气里充满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愤慨。
  “……”
  与其同时,云港市经济中心附近的别墅区里。
  又一个酒瓶空了。
  李明霁搬回到第一段婚姻的婚房后,就再也没有搬出去。
  他在二楼,虞皖音曾经的书房内。
  现在是他的书房了。
  桌上有张烫金请柬,明显精心设计。
  送请柬的人,也显然希望他去见证他们的幸福。
  只不过,李明霁这次只准备了礼物,人没过去。
  有些幸福对于别人来说是很扎眼的。
  李明霁喝得有些醉了,书房内的灯开得很暗。
  这种时候,人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
  也最容易回忆往昔。
  李明霁发现,四年前在思想和身体越轨时,他其实没想过虞皖音有一日和自己成为陌路人,他那时候自信,因为虞皖音真的很爱他。
  他们陪伴了彼此一整个青春,各种感情交织,是注定了要纠缠一生的。
  他低估了虞皖音的人格,也高估了自己。
  人最不能够做的就是回头看,因为不管怎么选,都是会有遗憾,会后悔的。
  李明霁抬手碰倒了酒瓶,酒液顺着桌面蔓延到桌面的书上,那是虞皖音留下来没有带走的。
  但李明霁这段时间只是盯着那些书发呆,没去翻看。
  他现在连去触及她的精神世界都带着些怯意。
  眼下,他着急去抢救最底下那本书,扶正了酒瓶,开了桌上的台灯,用纸巾擦拭了书的表面,便翻开看酒液有没有浸湿内里。
  结果一翻开,看到了里面夹着的一张便利贴,上面是虞皖音的字迹。
  像是她某年某日看书时随手写下来的东西。
  最上面是四个字——【待办事件】
  再往下看,也是四个字,却让李明霁浑身僵硬。
  【明年备孕】
  落款时间是虞皖音刚过完24岁生日不久。
  李明霁记得,那段时间他出于愧疚,给她精心准备了生日惊喜,虞皖音确实也是幸福的。
  这张便利贴,应该是在她觉得自己婚姻最为幸福稳定、最适合要孩子的时候写下的。
  李明霁拿着便利贴的手微微颤抖,他无力坐下,伸手捂住了脸,有泪水穿过指缝滑落。
  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
  他才应该是虞皖音孩子的父亲。
  那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会张口喊爸爸妈妈了。
  脑海中是很多以前的画面,但也只是以前,
  走错一步,他的爱情
  和家庭,满盘皆输。
  ——
  满月宴结束后几天,商临回了趟家。
  他的老父亲装模作样看了会儿报纸,没理他。
  商临也没主动开口,直到商鹤岳收起报纸:“知道喊你回来有什么事儿吗?”
  “爸,您看您这话说得,咱父子俩没熟到一个眼神就互通心意的程度呢。”
  “……”
  商鹤岳瞪了儿子一眼才开口问:“你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天满月宴,全是听着喊“宝宝”了,名字叫什么倒是没听见。
  “这事儿您手机上问我不就好了吗?还专门喊我回来。”商临嘀咕着。
  不过他语气一顿,还是回答道:“叫虞昭,昭昭若日月之明的昭。”
  这个名字是商临和虞皖音一起起的,他很满意。
  商鹤岳闻言却顿了一下:“随母姓?”
  他的语气听着就知道是不满意的意思。
  商临闻言,凑近盯着自己亲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声:“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三番两次说不接受这个儿媳妇,却想人家十月怀胎还捱了一刀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跟他一个姓吧?”
  第78章 对我还有欲望吗
  “什么跟我一个姓?你不是姓商吗?”商鹤岳瞪了眼儿子。
  商临说话的口吻听起来确实欠揍。
  “那怎么了,陆柏聿不也是跟着姨妈姓陆吗?”大孝子一个帽子扣了下来,“爸,您歧视随母姓啊?”
  商鹤岳:“……”
  拳头真的会硬。
  “你姨父跟你姨妈结婚跟入赘差不多了,那你姨妈的综合实力强,柏聿随她姓也很正常啊,要是当初你妈资产比我强,你跟你姥姓我都不管。”
  商董的思维其实很简单。
  强者掌握话语权。
  尽管婚姻关系里,还是更以感情为主基调,但随综合实力更强的那方姓,其实算是很合理的一件事。
  尤其是有明显家族观念的家庭。
  商临和虞皖音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前者的实力更强些。
  商临听完他爸的话,忽然笑了声:“爸,您是不是忘了,我跟虞皖音只是情侣关系,不是夫妻,您那套理论就没必要套我们身上了。”
  “……”
  没等亲爹说话,商临继续补充:“要是我们去年走正常结婚生子的流程,您孙女确实大概率会随我姓,她妈妈对姓氏倒没什么执着的,好歹确实是咱家比较有钱。”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那没办法,您和我妈看不上这个儿媳,人家也不稀罕咱家,这很公平不是吗?再说了,您不喜欢人家,她辛辛苦苦生个孩子,还取跟讨厌她的人一样的姓,不膈应吗?”
  刚说话,亲爹一个抱枕就扔过来了。
  “我跟你妈什么时候说过讨厌她了?”
  “您看您又嘴硬,”商临接住抱枕在怀里抱着,一针见血道,“以我跟她的关系,您和我妈不支持,甚至反对我和她结婚,不就是变相讨厌她嘛。”
  “这讨厌,难不成还分程度吗?得您当众对人家说难听的话,给她难堪才叫做讨厌啊?”
  商鹤岳:“……”
  有些人确实时刻在外面端着,情绪的表达也随时保持体面,不会过分喜欢一个人,自然也不会过分去讨厌一个人。
  好一阵沉默后,商鹤岳又开口问了一句:“姓氏也是能改的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能谈条件。
  钱不是万能,但砸钱能解决大多数的问题。
  商家的财富在这摆着,不管孩子的母亲是谁,这只要是商临的孩子,这偌大的财富,以后都有她的份。
  从孩子出发,姓商,人家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她是商家的人。
  这对孩子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商临听到他爸的算盘声后,也沉默了片刻,然后问了个问题:“爸,满月宴的时候,您看见虞皖音爸妈了吗?”
  “看到了。”虽然没打招呼,但好歹孩子姥姥姥爷,他还是能辨认一下的。
  商临:“您没发现孩子姥姥姥爷躲着你们啊?人家怕你们抢抚养权呢,还改姓,让孩子她妈踹了我比较现实。”
  不是不能姓商,只是既然姓了虞,就没有再改的道理。
  “……”
  没有结婚,也没有两个家庭坐下来交谈过,那就不算是亲家。
  商鹤岳还想说句什么,被自己儿子抢先说了:“还有,我跟虞皖音没结婚不是因为您跟我妈反对,是因为她觉得我还有我的家庭没有让她觉得能达到结婚的程度,这个答案您满意了吗?”
  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的人对于下一段婚姻应该更谨慎些的。
  可虞皖音在上一段婚姻并非没有深思熟虑,那段在他们看来天作之合的婚姻到头来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何况是所谓的豪门梦。
  ——
  商临回到君山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虞昭小朋友满月后,虞皖音和商临就搬来了这边住。
  宋靖娴和虞敬安两个人的卧室也安排好了,只不过他们住了两天,确定家里的育儿嫂能够照顾好孩子后便回去自己的房子住了。
  本来也是虞皖音孕晚期后才住过来照顾女儿的。
  现在见她身体恢复得很行,外孙女也健健康康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