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是真的紧张,尤其是和秦时砚站在一起,不知怎地,近人情怯,心里的不安与紧张浮现出来。
或许换了别人,她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她思索道:“你不紧张吗”
秦时砚霍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觉弯了唇角,秦央则是炸毛了:“你笑话我?秦时砚……”
反击的话还没说,对方倾靠过来,用唇角堵住她的唇角,将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唇角相贴,汲取对方口中的呼吸,像是要与对方融为一体。
镜子里的两人静谧地贴在一起,气息交融,这一刻,秦时砚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拥着怀中人,极力去索取自己想要的。
她低眸,松开了秦央,长睫遮掩眼中的羞耻。
秦央却没有看到,低低喘气,好奇她怎么这么快结束了,再抬头,却见往日白玉般般的耳朵竟然变得通红。
害羞了……
秦央没忍住笑了起来,刚笑两下就被秦时砚揪住耳朵:“不许笑。”
秦央偏首,笑得直接躺在地板上,歪头去看秦时砚,果然对方满脸通红。
许久不见害羞的秦时砚了。
她记得第一回去吻秦时砚,许是没有经历过,秦时砚被吻得面红耳赤,再往后,就没见过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脸都不红了。
她笑得起劲,秦时砚羞得抬不起头,笑声太过刺耳了,不得不去捂住她的嘴。
“秦小七,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
被动闭嘴。
秦央笑得越欢,秦时砚的脸颊越红。
笑至最后,秦央捂着肚子,秦时砚觉得她过分了,起身想走,刚动了动,对方扑过来,身形之快,扑得她朝后倒去。
一上一下。
秦央识趣地收敛笑容,伸手抚上她的唇角,轻轻摩挲,摸得秦时砚心口发软。
两人一起长大,知晓对方的秉性,秦时砚看似冷漠,实则内心柔软,秦央恰恰相反,别看她平日里乐呵呵,但心肠硬,谁都走不到她心里去。
从小到大,她的朋友少得很。
“干什么?”秦时砚警觉,摸来摸去,没个正经,“既然你会词,对一遍词,怎么样?”
“现在不想对,我需要感受一下粱玉书的情感。”秦央扬起眉梢,带着小小的得意,“你说我和粱玉书是不是相似?你也骗了我。”
“不一样,我和你没有杀父之仇。”秦时砚翻了白眼,这是什么比喻,“还有,下去,背你的词,我去做午饭。”
秦央嘀嘀咕咕:“我会背。”
秦时砚不为所动:“下去。”
秦央低头,咬上她的唇,别吃午饭了……
清晨,助理就去超市买了水果和食材,特地送进来,就摆在桌子上。这是秦总昨晚特意吩咐过的,所以她起早去买。
桌上的食材都是新鲜的。
秦时砚也打算让秦央先背词,她去做午饭。想得很美好,可秦央不配合,别说做午饭,词也不背。
两人在地上躺着,齐齐看着屋顶,秦央终于是闹够了,推了推秦时砚:“去做饭。”
“累了。”秦时砚闭上眼睛,“你去做。”
继续躺着。
秦央是不相信自己的厨艺,拿起手机去点菜,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挑剔的人一把按住她的手机:“我想吃你做的。”
“你是不是做过以后把脑子也做没了”秦央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我也没有力气,上面的人也累的了。”
秦时砚大囧,恨不得捂着她的嘴,最后闭上眼睛,随她闹去。
午饭送过来的时候,秦央终于将她拉起来,两人磨磨唧唧吃了晚饭。
“你去背词,晚上再说。”
说完,她把碗筷放下来,径直进入卧房,秦央回头看她一眼,算了,让她去睡。
秦央认命地收拾残局,自己回书房找到对应的视频,自己仔细揣摩。
而秦时砚则睡了一个下午,醒来后去做晚饭。
晚饭很丰盛,都是秦央爱吃的,她喝了口汤,目光落在秦时砚的身上,不甘心地说:“你和人家搭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喜欢人家?”
“你喜欢周知蕴吗?你喜欢陈晨吗?”
喝汤。
吃过晚饭,秦时砚要下去走走,两位今晚不回去了,主动与沈洛依报备。
沈洛依的答复是:【你俩在家干什么没人管,家都不回,觉得我碍事?】
秦时砚无语至极,继续报备一句:【近日要参加演出,声音大了些,怕吵到您。】
沈洛依回了一个‘我不信’的表情包。
既然她不信,那就不信,秦时砚放弃挣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与秦央继续散步。
两人没有出小区,只在里面围着人工湖走了两圈,走累就停下来休息。
秦央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去冲浪,看到朋友直播,先去刷个跑车,点开关注的直播间挨个刷,刷完以后再去冲浪。
“你可真是、雨露均沾。”秦时砚气笑了,“你要是天天冲浪,自己挣的钱都不够给朋友捧场的。”
秦央慢条斯理地划过屏幕,然后点开账号对应的银行卡号,正是秦时砚的副卡。
“关我什么事儿呢。”
秦时砚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去捏着她的手腕:“你怎么那么败家呢。”
“和你学的,你去看电影都包场……”
“你刚刚点了几下,可以包三场电影了。”
秦央终于妥协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靠着她的肩膀,笑得浑身发抖,“我就想挥霍你的钱,怎么办?”
“这是个病,得治。”
秦央疑惑:“怎么治?”
秦时砚:“钱转给你,放在你的名下。钱是你的,我没有钱,你就没有办法挥霍了。”
第66章 那你同意入赘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不心疼,别人的钱,花起来很舒服。”
两句话气得秦央变了脸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时砚,秦时砚握着她的手:“刷吧刷吧,改天等你直播,让她们都还回来。”
“你和我一起直播吗?”
“你要和我去领证,然后公开吗?”
秦央戛然而止,忽而冷冷地哼了一声,站起身,“回家。晚上该走一遍戏了。”
“你会吗?你体会到梁玉书的深情吗?”秦时砚站起身子,看她一眼,提醒她:“梁玉书算是戏曲中最深情的主角了。”
说完以后,秦央霎时有些僵硬,甚至眼神飘忽,不得不回答:“我觉得我应该可以。”
秦时砚乐得笑了起来,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回走。
回到家里,秦时砚去榨果汁,秦央又去练功房背戏词了。
晚些时候,两人走了一遍戏词,秦时砚指点两个地方,夜生活开始了。
九点的时候,练功房的灯关了。
洗澡,洗头发,吹头发,最后,两人齐齐躺在床上。
早睡是不可能的。
次日醒来得很晚,将近午时了,下午继续背台词,晚上要回家了。
回到家里,沈洛依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猫头一狗打架,听着开门的声音,招呼秦央:“要不要给你女儿找个伴?”
“它不需要。”秦央一口回绝了,再来一只猫,她就得疯了。
以前的时候觉得还好,最近家里来了只狗,大半夜还可以听到他们对吼的声音。
她走过去,挨着沈洛依坐下,沈洛依扭头看着她俩:“你俩一起演出?”
秦央乖巧地点点头。
“折子戏?”
点头。
沈洛依眼里露出笑容,“什么曲目,我给你提个建议,小七的那出戏,梁玉书和谢云霞,演前面休妻的那段就好了。”
秦央:“……”
“这、您是多想看热闹?”
沈洛依尴尬地笑了,“我就想看她热闹。我之前询问她恋爱的情况,她说现在狗都不谈恋爱,她也不谈。她现在活得还不如狗。要命的是她骗我啊,你们在我眼皮底下恋爱两年。”
怪我咯?
秦央无法反驳,这件事确实是她们的错,她提议:“您去揍她。”
“她揍你,我都不会揍她,浪费我力气。”沈洛依语气凉薄,不得不评价一番:“央央,你看上她哪点了?”
“哪里都好。她会做饭、会洗衣服……”
“打住,她会做饭吗?我怎么不知道?”沈洛依震惊地看向走来的秦时砚,“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秦央捂着脸:“我们在一起,都是她做饭的。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沈洛依也是气到了,不礼貌地拿手指着秦时砚,“我还没吃上你做的饭。”
母亲这么生气,秦时砚却无动于衷,拿手拍了拍秦央的脑袋:“别添油加醋了,不就是做饭,米放入电饭煲,按一下就好了。傻子都会做的。”
秦央保持沉默,做饭是这个意思吗?
沈洛依看看她,又看看秦央,鼓吹秦央:“我说的话听到了吗?就演那出戏,我给你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