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能拿承诺要挟对方，然后任务就能圆满结束。
“好。”
祝雪初点头，话音刚落，一丝金光汇聚在唐以柠的身上，约定已成。
他还想要说什么，声音忽然停顿，随即太阳穴一阵刺痛，他半阖眼眸，按住眼眶。神识拉扯间，眼眶里出现一滴血，在流出之前，就已经干涸。
“你怎么了？”
唐以柠凑上前询问。
“无碍，”祝雪初抬手擦去血渍，“去买花灯吧。”
夜色浸染长街，暖橘色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流淌。唐以柠蹲在一处灯摊前，指尖轻轻拨弄着莲花灯的绢纱瓣叶。
灯影摇曳，将唐以柠的轮廓描摹得格外柔和。
祝雪初立在半步之外，他望着蹲在灯下的少年。
暖光映在瓷白的脸颊上，睫毛垂落的阴影像两弯小小的月牙，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唇珠被灯光镀上一层蜜色，微微抿起时，显出几分孩子气的专注。
“要这个。”唐以柠唇畔漾出梨涡，忽然仰头，举起一盏绘着锦鲤的琉璃灯。
灯罩里的火苗噼啪跃动，将他眼底的笑意照得透亮。
万家灯火，全数成了他的陪衬。
祝雪初眸光微动，心头涌现不知名的热流，像是春水决堤涌出来。
一前一后地走到静谧的河边，四下无人，长河两岸早已缀满星火。千百盏花灯浮于水面，随波轻荡，宛若银河倾落人间。
祝雪初俯身将琉璃灯放入河中，袖口浸了河水也浑然不觉。灯影投在河面上，碎成粼粼金箔，指尖推开一圈细碎的光纹。
他站起来，注视着灯，夜风拂过，灯影摇晃。
“你要走了吗？”
在他身后的唐以柠突然出声。
“嗯？”
祝雪初原本还看河面，回头看他，唇角微微勾起。
他没有询问唐以柠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准备什么的到来。
“你的味道是对的，但楚柒喜欢吃甜食。”
唐以柠抿着唇，指着他手中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芦，这是最违和的地方。
他睁着水润的眼睛，纯真地问，“你是谁？”
“算是天道吧。”
祝雪初转过身，他的外貌发生了变化，周身无风自动。
冷峻的面容变得柔和，眼眸里是熠熠生辉的金色，束发的玉冠无声碎裂，银色长发散开，像是一汪流淌的月色。晚风吹拂他的长发，丝丝缕缕，拂过唐以柠的脸颊，像是要缠绕唐以柠。
祝雪初浅浅一笑，声音里却带着非人的空灵。“你不怕？”
“你总是让我惊喜。”
未等回答，他弯起眉眼，带着几分稚气，像是孩子介绍自己最心爱之物。
“你是我最好奇的人。”
“我知晓一切，我观察你每一个行动。”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冷冽，仿佛带着一丝天道的威严与无情。
“慕青元曾向天道许愿，祈求变强。然未守诺，不肯当命格的观测者。因此，他困于必死的命格中，无法挣脱。”
“楚柒许愿活下去，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可惜，他终究未能完成交易，未能斩杀慕青元。愿望未竟，天道便只能接受既定的结局。”
他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很多人想许愿，但他们没有交易的资格。”
祝雪初静静地看着唐以柠，“你不一样。”
“你好像知道自己的命格，我在想你会不会许愿……改变。”
“你可以许愿，但你没有那么做。”
他眼眸中金色在逐渐褪去，祝雪初指尖翻转，糖葫芦变成一支鸢尾递给唐以柠，纯白柔软的花瓣上还凝着露珠，像是刚摘下来。
“我喜欢鸢尾。”
祝雪初将花枝递向唐以柠，唇角微扬，眸光浅浅地注视他。
唐以柠没有接过花，祝雪初也不恼，指尖一松，洁白的鸢尾便翩然坠落。
就在花枝即将触地的刹那，无数纯白的鸢尾突然破土而出，以那支落花为中心，层层叠叠地绽放开来。
一朵盛开的鸢尾轻轻摇曳，柔软的花瓣不经意间擦过唐以柠垂落的指尖。
那触感轻盈得如同一个转瞬即逝的吻。
“后会有期。”
祝雪初的声音随风飘散。
唐以柠低头看着那片突然出现的花海，想起他的家。
再抬眼时，眼前已空无一人，只有无数鸢尾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道别。
……
翌日清晨，唐以柠是被一种奇怪的触感惊醒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不知道是什么粗粝的东西在反复描摹他的唇形，力道不轻不重地打着圈。他下意识地皱眉，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抬手，朝着那扰人清梦的源头扇了过去。
因为抬手的动作，本就卷起的里衣顺着动作，露出腰腹大片雪色的肌肤。
唐以柠觉得腹部有些凉意，本能地颤动。
腕骨传来握力，那人抓住他的手腕，手心传来濡湿的触感！
那湿热的触感让唐以柠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从掌心一直麻到脊椎。
唐以柠这才睁开眼，视线聚焦的瞬间，他看到楚柒那张俊美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楚柒薄唇还残留着水光，正慢条斯理地舔舐他的指缝。
“很寂寞？”
楚柒忽然开口，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唐以柠敏感的掌心。
说话时，犬齿若有似无地磨蹭着他泛红的指尖，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
他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牢牢扣住。楚柒的拇指在他腕骨上轻轻摩挲，力道恰到好处地介于疼痛与舒适之间。
“大晚上你跟别人幽会，还让他摸你？”
唐以柠挣扎了一下，换来的是对方更加用力的钳制。
“那又怎样？”唐以柠有点恼火，抬起下巴，强迫自己直视楚柒的眼睛，“我和朋友叙旧，有什么问题？”
“看来是我这个丈夫做的不到位。”楚柒按住唐以柠试图踹他的腿。
面对绝对武力的压制，唐以柠的唇瓣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细若游丝却仍强撑着最后的倔强：“楚、楚柒……你放开！”
在慌乱的情绪下，他的睫毛剧烈颤动了几下，唐以柠强装镇定，刻意板着脸，作出嚣张的模样。
可眼眸含着泪，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恐惧，色厉内荏的模样更显得可怜兮兮：“什么丈夫……你不过是我家养过小乞丐……我才不要和你结婚……呜呜……别舔！”
楚柒捉住他的手腕，撑在唐以柠身体两侧，将他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
此刻唐以柠却被牢牢禁锢在楚柒身下，雪白细腻的肌肤因为恐惧而微微战栗，泛着诱人的光泽。
当楚柒的舌尖划过他敏感的腹部时，唐以柠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晶莹的泪珠顺着泛红的眼尾滚落，带着哭腔的嗓音支离破碎：“别..……别舔了……”
唐以柠有点受不了，脚趾都在哆嗦地发抖。
“信不信我跟长老告状，把你赶、赶出去！呜！”
“除了我不够，”楚柒舔着唐以柠红肿的唇周，声音平静得可怕，“还有苏清、慕青元，他们都碰过你？”
楚柒想起苏清那副冷淡的模样，吃饭时摸唐以柠的手，心里早就爽得不行吧！
他在胡说些什么啊？
唐以柠睁大眼眸，他什么时候跟他们亲过？
好像没有吧，唐以柠不确定，但他不记得就是没有。
楚柒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分明的指节抵着唐以柠的下颌，迫使他仰起脸来。指尖陷入柔嫩的肌肤，指缝里露出白嫩的软肉。
唐以柠吃痛地蹙眉，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却被楚柒趁机撬开齿关。
滚烫的舌头长驱直入，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席卷他的口腔，扫过敏感的软腭，又流淌出大片的甜水。
唐以柠被迫吞咽着两人交缠的唾液，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唇角滑落，唇瓣泛着冽滟的水光。
“呜……”
破碎的抗议被碾碎在唇齿间，楚柒恶意地磨蹭着他红肿的下唇，在原本就敏感的唇肉上激起一阵酥麻的痛感。唐以柠的睫毛剧烈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本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般凶狠，渐渐楚柒投入其中，近乎痴迷，吃着香软的舌头。
唐以柠侧头躲避，楚柒抬起下巴，强行将他更用力地压向自己。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脸颊浮现潮红，挣扎间又扇了楚柒一巴掌，结果对方反而更兴奋，抓着他的手再往脸上打。
唐以柠懵了，他没见过这样的楚柒。
明明是冷漠隐忍的男主，现在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
近乎下.流缠着柔弱小美人的舌头吮吸，滚热的手掌还抚摸他的腿。
眼眸的水雾不停颤动，想闭上嘴，但下巴酸软无力，只能任由楚柒舌头在他口腔里肆意搅动。他的舌尖胡乱地躲避，吐出嫣红的软肉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可怜又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