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文:我刚才去高中相册里找照片,翻到了这张。】
【张采文:(图片)】
【张采文:凭什么啊,何奕宁跑步时为什么脸没崩!人家随手抓拍一张,那毫无死角的模样像在拍偶像剧一样。:(】
【张采文:雨哥,怎么不回消息啊?】
【张采文:我承认这小子是有点姿色的,但俗话说,红颜祸水,可别被他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张采文:(图片)】
【张采文:还有这张,他跑完五千米后,你搀扶他去休息的照片,也被拍到了。】
池雨慢慢看完消息,视线停留在何奕宁跑步的照片上好久,往后一翻,是他和何奕宁鲜少的合照。
拍照的同学是从后面拍的,没有拍到他们的正脸——人高马大的何奕宁抵在他肩上,衬托得他又瘦又矮,这也不怪当时的他看何奕宁不顺眼吧。
谁喜欢一个处处胜自己一筹的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这么说来,他还欠着何奕宁一次五千米。他欠何奕宁的东西还真多。
收回思绪,他打字回复:【嗯,他长得是挺好看。】
何奕宁要是不好看,他估计也不会失心疯那么多次。
手机另一边的张采文猛掐人中,转移话题:【雨哥,李航昨天因为寻衅滋事被告了,听说还挺严重。】
池雨反应了会儿,想起李航是谁后,不怎么关心地回了个“哦”。
【张采文:谢鹏他爹被查出了贪污,还有他爹托关系掩满谢鹏恶劣行为的包庇罪,上了宁希的新闻了。】
谢鹏?
早被埋进记忆深处的名字忽然出现,池雨垂了垂眸,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他与谢鹏的恩怨他自认为已经了结,至于谢鹏现在什么下落,和他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
和张采文聊完后,池雨收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后,他才发现自己拿错了睡衣。
将就穿上何奕宁大一码的睡衣,他走进卧室翻找自己的衣服。
门声响动和猫叫声传来,脚步声接近后,何奕宁从后面搂住了他,脑袋窝在肩窝嗅了嗅,“怎么穿我的睡衣?”在勾引人一样。
喉咙滚了滚,他把那句不着调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拿错了。”池雨撑着衣柜门,转头看他,“考完了?”
何奕宁点头,盯着池雨还没戴眼镜、洗完澡后潮漉的眼睛,沐浴露的香气涌进鼻子里,他凑上去,吻了下池雨的鼻尖,“好好闻。”
感知到脊椎下相贴的部位隐隐发烫,池雨提肘撞他,“要做的话去洗澡。”
心再怎么澄清也耐不住身体的反应,何奕宁苦恼着自己怎么像个变态一样,不情不愿松开了手,贴心道:“你才洗完澡,做的话又脏了。”
“随你。”
池雨淡淡扫了眼他,找出衣服后,便不顾非要自持的何下惠虎视眈眈的目光,平静地脱了睡衣换上自己的衣服,无所谓地出了卧室。
方才那一幕对于血气方刚的人来说冲击力太大,何奕宁喉咙烧干了般黏在一起,拍了拍脸,拿了池雨刚换下的睡衣去了卫生间。
等他洗完澡后,两人在卧室消磨了一段时间,事情完后,何奕宁忍住了身体沸腾的热血,抑制地亲了亲池雨的嘴角。
池雨微微喘着气,盯着天花板放了会儿空。
皮肤上滚满了汗珠,适度圆润的肌肤微微泛着红,运动后的懒散揉在了骨子里,随随便便一动,撩人至极。
他落下眸子,察觉何奕宁在看自己,那道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忽地火辣了起来,他低头瞥了眼何奕宁又充起血的地方,果断爬了起来,“我去洗澡——”
话还没完,他的脚踝便被按住,整个人被拖了回来,背后滚烫的重量压了上去,乞怜的嗓音响在耳根子上,“再来一次,就一次。”
再次爬起来时,天都黑尽了。
太重色的话对肾不好,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池雨一边咬着牙穿衣服,一边建议何奕宁:“我觉得你可能有点病,应该去医院看一下。”
风评被害的何奕宁顿了顿,转移话题,“我们出去吃饭吧,现在做饭的话可能来不及了。”
池雨无语,摸了摸口袋,没从衣服里找到手机,他起身,双腿忽地发软,趔趄时何奕宁扶住了他,“还是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都行。”站稳后,池雨走去客厅,拿起手机看了看,除了班群的通知,还有一些私人信息。
【钱业:池雨,我才知道八月份是你的生日。】
【钱业:我给你买了蛋糕,当做生日礼物。】
【钱业:来学校的时候给我发消息。】
【钱业:生日快乐qwq】
池雨回了谢谢,盯着手机屏幕分了会儿神。
除了钱业,代鑫和新舍友都在他生日那天发了祝福。
原本他不屑一顾的东西,如今看来,也并不是这么的无足轻重。
学生时代的考试成绩,步入社会的钱财名利,这些固然重要,就算再来一次,池雨仍会把这些看得很重。
生活在黑暗里太多时间的他冷静理智地驱逐阳光,会抱怨家庭的不幸,也会沾沾自喜自己的成绩优异。老天对他挺狠的,却也没有狠到底,还给了他出众的学习能力,让他在人生的路上有那么一点亮彩。
不幸,又有幸。
奶奶的陪伴,犹如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的何奕宁,一堆很关心他的同学朋友。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不止是何奕宁,也有曾经的他自己。
“在和谁聊天?”
肩窝压上了脑袋,何奕宁从后面搂着他,一点也不避讳地看他的手机屏幕,说话时热气轻轻地吐在他皮肤上,搔起一层鸡皮疙瘩。
池雨说:“钱业。”
对于池雨的占有欲不知不觉中加深,无论是代鑫还是钱业,何奕宁都有些防备。
尽管已经十分克制,但在看见池雨和他们有接触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提起警惕。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还是很难收住异样的心思。
就像第一次后就难以戒掉的x瘾一样。
何奕宁抬起头时习惯性地吻了吻池雨的嘴角,手指刮摩他的右耳耳尖,裂开的皮肤再也不能恢复,心疼之余,多了点其他心思,“左边还可以戴耳钉,你想吗?”
池雨说:“不想,戴了没什么意思。”
“在床上应该会很好看。”何奕宁脱口而出。
“……”
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话的何奕宁齿尖咬住唇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窘迫。
池雨无言地看了眼他,“外卖点了吗?我肚子饿了。”
“商家接单了,还有一会儿。”何奕宁看了眼手机,“要不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冰箱里的东西快完了。”
池雨点头,往外走时,何奕宁拉住了他,“穿衣服,外面冷。”
让何奕宁帮着穿好外套,两人肩并着肩往外走,站在电梯前等待时,何奕宁握住池雨的手,搓了搓,“怎么穿了外套手还是这么冰?”
池雨任他动作,余光中看见有人走过来也没抽回自己的手,“可能我是冷血动物。”
“那我是热血动物。”何奕宁笑吟吟地说,“热血动物和冷血动物正好在一起。”
过路的人诧异地看了眼他们紧握的手。
何奕宁扫了眼路人,又看了眼并没有想抽出手的池雨,眉眼弯了弯。
两年前执念于心的池雨,现在正陪在他身边。
之后,他们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丰收回家,吃了晚饭,各自分开干了会儿事,睡觉前腻歪了片刻,如常的一日就此过去。
如常,便是往来皆是。他们会在平淡中度过数个如此的日子,捧在手心里的不再是冰也不是水,还是沉甸甸的,独属于两人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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