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场上的画面看上去有些群魔乱舞的意思，一群人在空中飘来飘去，半空中不仅有人还有其他物品，朗姆挤着天花板思考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栗秋晚月脚踏实地，仰头问道:“清醒了吗，既然不老实那我们就这样谈。”
朗姆:早说你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也……好吧，还是会动手。
“那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个商人，来这里是谈合作的，那些不利于合作的因素当然要提前解决。”栗秋晚月随手从半空中抓了把椅子坐着，理所当然的道。
“说吧，你们派人跟着我究竟想干什么？”栗秋晚月说完，停顿了几秒补充道:“如果你们付出的条件足够合理，或许我愿意回答你们的疑问。”
第104章 强买强卖也是买卖
虽然栗秋晚月恐吓加威胁,但她确实是来谈合作的。
主要是她觉得伊娜琳他们把人设拉太高了，组织现在有点怂，派了两次人就没动静了,正常不应该是派更厉害的人吗？
栗秋晚月知道自己的存在感远远不够,所以她需要多露面。
这么折腾其他人她可能会良心不安,但组织就不一样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折腾组织算替天行道。
所以当朗姆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时,栗秋晚月理直气壮的和他对视。
很显然栗秋晚月真的是来做生意的,强买强卖怎么不算呢？
看着对方的样子,朗姆觉得如果他拒绝合作,说不定还要在上面挂着不知道多久,花钱买安宁也不是不行。
“……如果我想知道跟吸血鬼有关的情报,需要付出什么？”
“哦，吸血鬼呀，那就多啰。”栗秋晚月作沉思状,决定给他们透露点信息。
“不过你可以问我问题，量多有优惠哦。”
朗姆:……
问题是他们连吸血鬼的存在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该问什么问题他哪知道？！
最重要的是……都强买强卖了，消息的准确度有没有还另说。
“吸血鬼的永生是真实的吗？”朗姆问了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对方回答是否真实都不影响。
此刻他还怀着花钱消灾的想法,栗秋晚月也没管对方是不是自愿的,她只知道终于开张了。
为了后续的生意，栗秋晚月没说全部信息。
“看你们怎么想咯,不过吸血鬼按照普遍世俗的能力确实很难死，但也不一定不会死。”
“听你的说法，你们想要永生呐？”
“要不要问问我,关于永生的看法。”栗秋晚月身体前倾，蛊惑道:“我家祖上就是干这一行的，从古至今追求永生的人不少，关于那
些真真假假的记载也不少，或许你们能从中找到想要的。”
都说了真真假假那就是包假的，栗秋晚月笑眯眯的等待朗姆的选择。
朗姆吸了囗气，他年纪不小了，永生对他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
但没有说需要付出的代价，朗姆对此还是抱有怀疑的，主要是怕对方狮子大开口，付不起代价，一般组织是没有这个疑虑的，黑吃黑也是很平常的事。
不过看对方的样子，他要是敢说白嫖，估计得死在这里，朗姆自觉没活够，不想找死。
或许是看出他的犹豫，栗秋晚月注视着他说:“放心，我能找上门合作，当然代价是你们能付得起的。”
“难道说你们这么大的组织连购买信息的金钱都没有？”虽然是疑问句，但栗秋晚月说出来就像是他们真的穷到连信息都买不起了。
那倒没有，组织还是挺有钱的，再不济还有boss在后面顶着。
栗秋晚月说求财，朗姆放下心来，组织别的不多，但钱一定够。
“我想知道关于永生的信息。”
“果然呢，跟我们合作的十个有八个求永生。”栗秋晚月喃喃自语。
“说起永生，法子倒是不少。”栗秋晚月语调一转，开始反问起来:“不过你们想要怎样的呢？”
朗姆:？
永生也是有区别的吗？
朗姆大为震惊，栗秋晚月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一下。
“你们不会连永生的含义都没弄明白，就开始追求吧，那你们研究了些什么呢？”
朗姆:“有区别吗？”
永生不就是不老不死，这是他对永生的理解，或者说这是大众意义上对永生的理解。
“哦，看来你确实不知道，永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完美永生根本不存在，多多少少会存在一点后遗症。”
朗姆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睁大了眼睛，等她继续说。
栗秋晚月大脑飞速运转，开始举例:“比如说开始提到的吸血鬼，他们阶级压制挺严重的，低等级的吸血鬼必须听高等级吸血鬼的命令，哪怕是让他去死。”
哦，那成为吸血鬼的计划就可以暂时搁置了，boss估计也不想头顶突然多出一个甚至更多上司。
“还有一个成功率很高的法子，虽然不能晒太阳，但能够得到特殊的力量，不过有一个后遗症比较严重，嗯……能接受食人吗？”
食人……是他想的那个吗，朗姆思考，关于这点他倒不是不能接受，和人类时截然不同的食物选择，就当改变饮食习惯了，更别说还能得到特殊的力量。
相比这点，朗姆更在意的是栗秋晚月话中透露的其他信息。
成功率很高那就说明并不是没有失败的可能，但对方并没有说失败的后果，说明后果可能是他不能接受的。
以及不能晒太阳……哪种程度的不能？
厌恶太阳光，所以不晒是不能，算了太阳会死同样不能，用词有点模糊啊，双方的区别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朗姆想了很多，看了一眼微笑的栗秋晚月，感觉对方的信息里处处都是坑。
栗秋晚月按照自己看过的某异世界剧情描述，但是因为后遗症太严重，栗秋晚月不可能直接说，于是进行了一点语言上的删改。
对方好像没有一点心动的意思，看了一眼朗姆心如止水的表情，栗秋晚月觉得他可能已经听出了问题。
但问题不大，栗秋晚月一点气馁的意思都没有，又似真似假的说了几个。
虽然她说的本世界都没有，但异世界有的怎么不算真的呢？
栗秋晚月没觉得自己说谎，她只是省略了一些重要信息。
不管组织怎样选择，她都能说出个12345，但成功率她就不保证了。
办法是给了，没做出来那是组织自己的问题，跟她没关系。
栗秋晚月说的口干舌燥，朗姆听得也是心潮澎湃。
看着朗姆心动不已的模样，栗秋晚月觉得早川说的不假，组织确实挺好骗的。
听了半天，朗姆表面上激动不已，实际上心都凉了半截。
按照对方所说，她现在说的都是成功率最高，后遗症也不算严重的法子，那些后遗症严重的不知凡几。
可即使是她囗中后遗症不算严重的，在朗姆看来都各有各的问题，这让朗姆有种不妙的想法。
永生并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即使有，后遗症也足以让永生看上去没那么诱人。
那组织研究中的aptx–4869呢，是不是成功后也存在他们不知道的后遗症。
朗姆想了很多，最后他用一种疑问的语气问了出来:“没有无后遗症的吗？”
栗秋晚月闻言，静静的看了他一会，那目光怎样描述呢，朗姆感觉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没有，你要知道……没有后遗症的永生药是没有可能诞生的。”栗秋晚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复杂，似乎意有所指。
实际上是世界意识警告她别乱说话，栗秋晚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信息量太大，朗姆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特别是关于永生的，他后续可能还要和boss商量一下。
栗秋晚月表示思考可以，但要先把钱付了。
“八个问题，按照回答的字数多少计算价格。”
栗秋晚月摸出计算机一顿按，最后将计算机算出的金额展示在朗姆面前，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pos机。
“这边支持以一切值钱物品交易。”
一长串的数字看得朗姆眼前一黑，这时候栗秋晚月的声音听起来像恶魔低语。
“……哪里有8个问题了？！”朗姆想了想他们的对话，突然发现不对。
虽然回答简单，但确实是提问了，不是吗？
她回答的时候你可没拒绝，现在要付钱了栗秋晚月希望对方老实点。
看着栗秋晚月笑容不达眼底的样子，朗姆觉得这钱他恐怕必须要给。
“……能先放我下来吗？”
如果金额不高，朗姆是可以自己决定的，但这样的大额交易，朗姆觉得还是要跟boss说一声。
朗姆选择将问题抛给boss，落地之后直接开始联系，不过也许是boss那边出了点事，另一端一直没有人接听。
看着栗秋晚月逐渐压下的嘴角，和垂放在腰间的手，朗姆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渴望听到boss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