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个通知,萧曼昨天一下班就跑到江宁这边,本想分享一下喜悦,可惜江宁不在家。
江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看了下时间,说:“那你现在过来?刚好就我们两个。”
萧曼为难道:“我今晚要加班,秦舟这两天给我分配了好多工作......”
萧曼这话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满,而秦舟这么做也是故意在给她施加压力,有种趁你快走了还要狠狠压榨一番的意味。
江宁有些恼火,“不用管,让后面派来的下属去做。”
萧曼怕惹是生非,反过来劝她:“没关系,也不是很多,大概到九点就能处理完。”
江宁:“好,你明天上班先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得快点把人要回来,免得秦舟那家伙中途反悔,萧曼实在是太好用了,都爱不释手了是吧?
可江宁一想到秦舟那副虚弱的模样,竟产生一种复杂的心情,那日突然倒地不起,狼狈地恳求她带自己回去,一定不好受吧?
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
如今回想起来,自从军校毕业后,他们两个好像还没有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过,哪怕是工作上的交集,也是公事公办。
有什么好谈的?谈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之前不是好朋友吗?
太幼稚了,江宁翻了个白眼,对刚才产生这个冲动的自己而感到可笑。
安秋不在家,一个人倒显得室内有些冷清,江宁想给他发消息,又怕发过去打扰他们。
江宁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下大概几点回来。
过了一分钟,两分钟,消息栏上显示未读,估计正在跟朋友们玩吧,没空看消息。
江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不是因为安秋不搭理她,而是有种怕失去对方的感觉。
明明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还会害怕?
从安秋去模特公司上班的那天起,两人的世界就像是被分隔开了一样,聊天话题只能围绕着日常的琐事来展开,她不了解对方的工作,而安秋也不怎么过问她在军部是什么情况。
更深入的话题就更不用说了,安秋很直接,想法也很简单,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喜欢又为什么要分开?不喜欢又为什么要接触?
所以江宁很少在他面前说一些自己跟朋友或是同事之间的事。
好无聊,眼前的电视上播报着近期的新闻,什么大鱼吃小鱼,企业被并购,统一管理......
等等!
统一管理?江宁坐直身子看着大屏幕,据报道,近期不少私人企业濒临破产,商业巨头纷纷退出管理层开始隐退。
这不是个好兆头,背后一定有一双手在无形操控着什么。
江宁第一时间想到陆文谦所提出的那个方案,这就是所谓的加以管控吗?
就连抑制剂这种私密性很高的产业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影响,江宁注意到白名单上的一家公司,听说是最先响应政策号召的。
这不就是她那中途退学,回家创业成功的老同学所经营的公司吗?
江宁盯着终端,犹豫要不要联系一下对方。
可打过去之后,半天没人接听。
江宁推测现在应该很忙吧,内部是要大洗牌了,陆文谦想出的这个法子听着很不错,没想到落实到下面就是一刀切。
还以为会多有实力呢,江宁不禁冷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安秋不仅没回来,也没有回消息,还是未读状态。
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再晚的话会很不安全,江宁闭上眼,靠着沙发在心里对自己这
么说。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安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管家忍不住了,过来说:“会不会出事了?打个电话吧。”
江宁也是这么想的。
电话拨通后,对方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周围听着很嘈杂,“喂?啊是安秋的伴侣吗?他喝醉了,我们马上把他送回去。”
背景是震耳的音乐声,江宁沉着脸,说:“不用,我过去接他。”
对面那人估计也不太清醒,大声说:“哎呀已经叫人送他上车了,嘶别灌我,打电话呢!”
江宁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挂断电话。
管家察觉出她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说:“安秋最近可能工作上压力比较大吧,适当发泄也能理解......”
那为什么不跟她说呢?所以她这个伴侣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还撒谎说是跟朋友们去聚餐,结果跑到娱乐场所把自己灌醉。
过了二十分钟,门铃响了。
江宁过去开门,只见安秋被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男人扶着,应该是同事。
“我去,真是上将啊......”男人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由于江宁的脸色太差,他下意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原本也不太清醒的大脑在这一刻就跟浇了一盆冰块似的,透心凉。
男人磕磕巴巴说:“对,对不起,我们太贪玩了......”
江宁从他手里接过安秋,转身一句话也不说,让管家在门口应付那个男人。
安秋是真的醉了,嘴里喃喃着一堆听不清的话,身上混杂着各种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
江宁把他抱到沙发上,竭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渴,好渴......”安秋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口干舌燥到直舔嘴唇。
江宁给他泡了杯蜂蜜水,扶他起来喝。
安秋皱了皱眉,偏头不愿意喝,嘴里嘟囔着:“好烦啊,她一点都不在乎我。”
江宁默默把那杯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同时胳膊一松,任由安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倒在沙发上。
安秋闷哼一声,还在继续说:“是啊,她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能治好自己双腿的工具,现在腿好了之后,我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哈哈有一个,上床算吗?”
江宁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拽着他的衣领拉近两人的距离,语气低沉:“睁眼。”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安秋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四目相对的这一刻,双方的心都像是下坠到了谷底。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江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平静的黑眸下隐藏着刺骨的寒意。
安秋默默攥紧拳头,不仅没有躲避她的视线,还在酒意的驱使下反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两人互不退让,连呼吸都染上了挑衅的意味。
第64章 惩罚我吧
江宁懒得跟醉鬼理论,她松开安秋的衣领,径直走到外面透透气。
树上还挂着风铃,夜晚在微风的吹动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以前听来很欢快,现在却觉得无比烦躁。
到底怎么做才算在乎?江宁想不明白,她要是不在乎,就不会把安秋留在家中,不会派人守在他身边,更不会当着首领和陆文谦的面承认两人的关系。
安秋说自己是工具,泄欲的工具,江宁越想越恼火,她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随便跟人都能上床?
如果只是把他当工具,就不会在腿没好之前带他出去玩,去尝试新的事物,更不会在腿好了之后带他去确认伴侣关系。
安秋刚才说的那番话,就好像江宁在这段感情里从未付出过一样。
仅仅因为一个beta。
江宁在外面呆了好久,等到再回客厅时,发现安秋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管家小心翼翼上前道:“我把他扶到卧室休息了。”
江宁“嗯”了一声,默默上了二楼,今晚不想跟醉鬼睡在一起。
管家自然把刚才发生的一幕都看在眼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cpu都转不动,只能站在楼下确认江宁进了其他房间。
临睡前,江宁决定明天不去上班了,她要逮着安秋说清楚。
翌日,安秋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本以为家中只剩下管家,结果刚走出房间,便看到江宁正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他。
安秋不禁咽了咽口水,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不是喝酒忘事的类型,所以此时此刻清晰地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后悔?有那么一点吧,更多的是委屈。
“坐这儿。”江宁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安秋有点怕她现在这个样子,为了逞强,他抿着嘴大步坐过去,明明冷着脸,却不敢直视江宁。
江宁:“你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吧?”
“记得。”安秋本想轻描淡写地开口,不料话到嘴边变了味,委屈的腔调太明显了。
江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第一,我没有不在乎你,我昨晚等了你三个小时。”
“第二,我没有把你当作工具,我在外已经明确地公开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会跟那个beta在一起,无论我的上司怎么向我施压,我都不会接受。”
“第三,我不会跟不喜欢的人上床,我没那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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