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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欺心计划 > 第50章
  “你知道就好。”
  “我这不是在跟你闲聊嘛。”陆星延说着突然贴上来,抱住姜汲,拐弯抹角铺垫,“哥,明天是一场硬仗,我有点紧张。”
  “所以呢?”
  “我们互相鼓励一下吧。”
  “……”
  姜汲看出他打什么主意,假装不懂,“怎么鼓励?”
  “你亲我一下。”陆星延说,“小亲一口减十点紧张值,抱住我,缠绵深入地亲,大概能减二十点。如果你愿意帮我一次性清空,我们就……”
  他不说下去,用眼神暗示。
  黑暗是暧昧的遮掩,也无形中发酵暧昧。姜汲刚才没闭合的嘴唇忽然闭紧,仿佛拒绝,也像是勾引,将陆星延的视线吸到这双唇上,难耐地追问:“好不好?”
  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吻就开始了。
  带情欲的吻不是简单触碰,陆星延直接分开了他的腿,上面接吻,下面撩拨着他。
  姜汲没想到这么快进入节奏,可能是前几天吊胃口把人给吊狠了,陆星延节奏快而且又急又重,每个动作都像是要把他骨头揉碎,短短十几秒就亲得姜汲缺氧,罕见地换不了气。
  “哥,我可以吗?”陆星延一把拉开床头柜,扯出塑料袋。
  他已经很有感觉,打开一只套,帮自己戴上,那东西还没进入就精神得发抖,贴着姜汲的大腿找存在感。
  他们没商量过谁上谁下,但陆星延默认自己是上位。而且姜汲说想得到他,陆星延当然要配合,把自己送给哥哥,让哥哥全部吞下。
  ——这才是“得到”啊。
  “哥,分开点……”
  陆星延倒润滑剂,不熟练但很认真地弄进去一些。
  他手不稳,握着姜汲的大腿,其实没得到准许的信号,但姜汲看他的眼神沉默而暧昧,也不是拒绝的意思。
  到了这一步,欲望并不占上风。爱到深处酸涩难言,陆星延有种过电的感觉,酥麻得仿佛要死。不仅身体,精神上也是。
  以姜汲的性格应该夺走主动权了,但姜汲没动。他不重欲,但也能感觉到欲望在一段关系里的特别作用——此时此刻身体直观地说明,他的确爱着、渴望着眼前这个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要追根溯源,探求情之所起,姜汲怀疑,是从他第一次不忍心拒绝陆星延开始,爱就萌芽了。
  以前姜汲一直认为,爱是一种私人情绪,无论别人有多爱他,都跟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那些因爱而产生的喜悦和痛苦属于对方,他体会不到一星半点。
  直到陆星延的情绪传进他的心,陆星延的眼泪也会让他痛。
  他开始想付出,也想索取,想被拥有,也想得到——
  “哥……”
  “嗯,别说了。”姜汲阻止弟弟恼人的废话,闭上眼睛。
  黑暗中,陆星延重重地喘了一声,结实的身躯覆上来,在缠绵的吻里第一次真正地进入了他的哥哥。
  第47章
  如果明天不见家长,星期六晚上是很合适的欢爱时间。
  但想着明天的事,姜汲克制地提醒陆星延做一次就结束,别在日常裸露的皮肤上留痕迹。
  陆星延听话听一半,不留痕迹可以,只做一次不行。
  其实从进入的瞬间他就亢奋过度,没多少理智了。但事先查过的无数篇学习资料都教他第一次要温柔,一是避免受伤,二是给爱人留个完美的初夜印象,对将来有利。
  陆星延转动他那颗浆糊一样的大脑,稀里糊涂地执行温柔守则,轻进慢出,循序渐进地往深处开拓,但在某一瞬间快感堆积到忍耐的极限时,他没忍住来了一记重的。
  “……”姜汲猝不及防惊喘出声,搂着陆星延的手臂从后者肩膀滑落,下意识抓紧床单。
  陆星延以为他不舒服了,体贴地放缓速度,忍得自己满头汗也不敢再乱来。
  姜汲想说“可以,感觉很好”,但莫名尴尬,破天荒地没好意思开口,以至于被这么慢吞吞地折磨了快半个小时,浑身酸软发麻,气也喘不匀,陆星延还觉得自己很有服务意识,把他照顾很好,忍无可忍时委屈巴巴地问:“哥,我能快点吗?用力行不行?”
  姜汲:“……”
  这人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耍聪明,该聪明的时候犯蠢。姜汲皱紧眉头,勾着他的脖子给了一个激烈的吻。
  如果陆星延还不懂就无药可救了,他接住姜汲的热情,报以更热烈的动作,节奏终于好起来,连空气都粘滞几分,大床剧烈地震动,喘息一声又一声。
  姜汲感觉自己也失控了,这过于刺激的体验让人难为情,又很新鲜。
  陆星延只有在这时不是弟弟,是一个成年男人,会在某些细节上表现出不自觉的攻击性,例如攥紧他的腿,不准他躲避,进攻到不能再进之处仍不收敛,恨不能将他完全地彻底击穿。
  第一次耗时很久,姜汲有时清醒有时迷糊。
  清醒时他看着陆星延,很能欣赏弟弟与平时不同的一面。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现,会不会有些混乱、反常。
  其实姜汲也不是不能自控,但故意保持清醒掌控对方是有些累的,他偶尔也想体验放纵的快乐,把一切能抛开的都抛开,顺其自然地变得强硬或软弱,甚至也可以黏一黏陆星延,坦白告诉他:“我也很享受”“你怎么对我都行”。
  结束时床单几乎湿透了。
  姜汲罕见地展露柔顺——如果倦怠到像一块冰激凌融化在床上的模样叫“柔顺”的话。
  陆星延是冰激凌重度爱好者,答应他不在皮肤留痕迹,不吮吸也不用牙齿,轻轻地亲和舔,痴迷地叫他:“姜汲……”
  “嗯。”姜汲用鼻音回应,表示自己还醒着。
  于是第二次开始了。
  第二次做得更熟练,陆星延精神抖擞,姜汲既爽又累,有一半的时间昏昏沉沉,换了几次姿势,接了无数遍吻。
  陆星延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叫大名,还叫了几声老婆,逼问他:“你为什么不叫老公?”
  姜汲失笑,倒也配合:“老公。”不等陆星延高兴他补了个字,“小老公,乖。”还附带一个拍脸的动作。
  陆星延被拍得浑身一抖,某种瘾发作,想说你抽我两下,但太丢脸,拐弯抹角暗示:“你没劲儿吗?”
  姜汲确实没劲儿,抬手都嫌费力。陆星延欲求不满地咬他的手指、手腕,在手背上留一串细密牙印,做得越发放肆,几乎要把他全身骨头撞散架。
  彻底结束时已经凌晨了,温存时说了许多情话,“喜欢”和“爱”都讲过无数遍,陆星延梦游似的想到哪句说哪句:“哥,你好萌。”
  “神经。”姜汲笑出声。
  “你好可爱。”陆星延凑近亲他,“你好美丽,好漂亮,好迷人,好温柔,好优雅,好高洁,好清纯,好有才华,好有风度,好有气场,好有——”
  “停。”姜汲受不了了,“不会讲情话可以不讲。”
  “我夸得多有诚意啊。”陆星延自我感觉良好,“你也夸我两句呗。”
  “行。”
  姜汲思考了几秒:“你好笨,你好呆,你好蠢,你好傻——”
  他没说完嘴就被堵住,陆星延用力吻下来,放狠话:“我咬掉你的嘴!”
  然而姜汲的嘴并没有被咬掉,只是微微发肿,第二天早上就消了,不影响出门。
  他们今天要各赴各的约,时间差不多,都在中午。
  陆星延回家去找陆庸,姜汲和姜婉怡约在一个公园见面。
  地点是姜婉怡定的,这个公园并不特别,但在他们以前住过的老房子附近,当年姜婉怡离婚后独自养家工作繁忙,偶尔放假就带姜汲来公园散步,给他买小摊出售的小吃和饮料。
  那是姜汲童年到少年期最喜欢的零食。后来母子俩都发达,再也没回去过。
  今天故地重游,姜婉怡很怀旧。姜汲收到她的消息时心往下沉了沉,不确定她这么郑重是好信号还是坏信号。
  早上分别时,陆星延安慰:“乐观点,哥,反正他们不会把我们打晕装麻袋,怕什么。”
  “……”姜汲笑了笑挖苦,“你最好别在你爸面前耍幽默,小心他气急真给你装麻袋。”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
  他们接了个吻,分头行动。
  姜汲比约定的时间早半小时抵达公园。周末来公园活动的人多,除了晒太阳打牌锻炼身体的中老年人,大多是家长来遛娃。
  小朋友们玩球的、踩滑板的、追逐打闹的满地乱跑,家长在后面盯着,时不时喊一声名字,警告不要撞到人。
  姜汲混在小孩堆里,遥想自己当年。他不爱闹,几乎不会离姜婉怡超过五步,别的小孩找他玩,他沉默地摇头表示拒绝,姜婉怡鼓励:“你不和他们一起踢球吗?我看挺好玩的。”
  “不好玩。”姜汲小声说,“我想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