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立刻行动把证人接过来。
“我亲自去一趟。”谢昭打电话,叫上她的律师顾问苏珊带上保镖,准备准备立刻就走。
如果陈董现在逃跑了,那所有努力就功亏一篑。
但是朱莉说的话,她也不能全当废话。
无论如何,她得明明确确地了解详细情况,再下决定。
“那个小女孩,在中国的具体什么位置?”
对面说了一个地址。
谢昭挂了电话,下意识的转动自己的黄金蛇镯,她看着落地窗,长久地一动不动。
那是她的故乡,她的出生地。
第170章 终点站
*
“你确定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江慈半跪在地上帮她收拾行李。
“有些事只有你去做,我才能放心。”谢昭站着,背靠着卧室墙壁。
“无论怎么样,想办法不能让陈辛出境,他如果现在卷款出境逃跑了,跑去那种美国无法引渡的地方。那我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陈董完全是个自由人,他涉嫌犯罪,但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能立马逮捕他,所以他随时都有跑路的可能。
“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谢昭已经如实地告知江慈有关于朱莉说的一切。现在如果想要逮捕陈辛,想要阻止他逃跑出境的唯一办法是立刻启用那个完美的证人。
但是按照朱莉的说法,让那个有点傻的小女孩出庭作证有很大可能会刺激她发病,或者是让她重新被流言蜚语攻击,毁掉原本平静祥和的生活。
“你没有必要听我说,不要被任何外在声音干扰。”江慈扶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道。
“你只要正视你自己的内心,你要听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有的冒险之路她必须自己走,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她。
“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会立刻赶到中国去和你汇合。”江慈温声道。
“顶多一天我就回来了。”谢昭笑道,“你也太黏人了吧,一天都舍不得和我分开吗?”
“什么啊,我是怕你太想我好吧。”江慈哼唧,他跪在地上把行李打包好,谢昭伸手摸了摸他毛绒绒头发。
“不要担心我,好好看家哦。”
谢昭拉着行李出门,一路走到电梯口。
“回去吧,司机已经在楼下了。”
江慈点头,转身进门。
谢昭一个人坐着电梯下楼,透明的电梯外壁,她看着窗外滑过的风景,突然有些不适应。
真是神奇,她自从和江慈认识之后,吵吵打打每天都在一起,就算是分开,居然没有超过24小时的。
这一回他们正经在一起了,却立刻要分开一天以上。
江慈也不送她一下,叫他回去还真回去了。
谢昭不满地在心里嘀咕,她拖着行李走出电梯外。
她的律师苏珊,其他保镖和司机早已等待,司机接过了行李放到了后备箱。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司机打开车门。
突然有人在身后喊她,谢昭转身。
江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他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他猛地抱住了她。
“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还是紧紧地不松手。
“我会想念你。”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像难得撒娇的猫。
她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还有两个人混合的气息。
“我也会。”谢昭拥抱他,“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一车子人在旁边冷眼旁观,“拜托,你们就分开一天好吗?”苏珊实在等不及开口了,“不是一年唉。”
*
谢昭刚下飞机就接到了以撒用一次性手机打来的电话。
“我听说公诉案的事情有变化?”以撒说,“既然有一个完美的证人,你千万带她回来。”
“我还不能确定——”
“没什么不能确定的,你要记清楚我们投慈善基金会那是为了避税敛财,而不是真的为了做慈善。”
“公诉案必须要继续。”以撒斩钉截铁地说,“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束了,在这个时间点,正好是我们获利之后。岂不是很容易查到我们身上?”
“你担心太多了。”谢昭说。
“我不得不为自己担心。”以撒说,“但是看样子你有了别的想法。
我必须明确告诉你,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查到我们的那一步,我会供出你来保全我自己。”
“我们毕竟朋友多年。”谢昭说。
“因为我们朋友多年,所以我提前对你说实话,希望你做事之前考虑清楚。
看来我们也到了貌合神离的时候,是时候该分手了。”以撒挂断了电话。
谢昭握着电话,以撒说话并不全是无中生有的担忧。她按照朱莉的说法去接触了受害人,也许是进入了陷阱。
也许这样坐实了她私下与乐乾受害者接触,拿资金支持受害者攻击敌人。朱莉也许会趁她进入陷阱之后突然收网。
但是她必须去,她心底的声音逼她去看一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车子开上了山路,崇山峻岭,山路弯了又弯。不停有红色标牌提示此路是多发事故地段。
“这地方也太偏僻了。”苏珊感叹道,“要是在这里迷路的话,应该很难走出去。”
“不迷路也很难走出去。”谢昭说。这也是为什么拐卖进来的女人很难逃出去。
车从柏油马路开进了泥泞土地,慢慢地见到了村落,谢昭已经是十几年没有进入过这个地方。
这儿比起以前做了许多改变,略微现代化了一些。
“喂,这里信号不好。”有新的电话打进来,断断续续的,谢昭听不太清。
是索菲亚的哥哥专门打电话告诉她索菲亚已经回到家里了。
“那就太好了。”谢昭说,她倒不是那么关心索菲亚的安全,只是索菲亚能被找到就说明陈彬浩不是被弄死就是被弄残了。
果然索菲亚的哥哥告诉她,陈彬浩在东南亚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教训,先是被打残又阉割了,然后又因为细皮嫩肉的长得有几分姿色,被卖来卖去伺候老男人。
“谢谢你专门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这样的好消息。”谢昭说。
“可惜我打电话来是告诉你坏消息的。”索菲亚的哥哥叹气,“陈彬浩虽然受了很多折磨,但是后来他逃跑了。”
“不是,他怎么能逃得掉呢?”她坐不住了。
“应当是他之前就找到了机会向外界拨了求救电话。”索菲亚的哥哥说。
“虽然他的父亲对他基本放弃了,可是他在大陆的母系家里花了大笔的赎金想办法托人找关系贿赂了关系网中的某些节点,给了他一条逃跑的生路。”
“所以他现在逃回了中国?”谢昭问。
“我想是这样,但是他毕竟是美国通缉犯。”索菲亚的哥哥说,“他应该没有办法大明大摆的回到他母舅家里,应该还在潜逃。”
“你们有联系警方吗?”
“我们的身份不方便联系国内警方。”索菲亚的哥哥拒绝道。
“不过,他当初逃跑的时候身上被安装了跟踪器。据我所知现在跟踪器还没有被拿出来,所以我们仍然知道他大概的方位,我可以共享给你。
如果你在境内有任何的线索,就可以立刻报警去抓他。”
谢昭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绿点,这代表着陈彬浩的方位。
他和她,就在同一个城镇。
假如陈董没有被逮捕顺利地卷款出逃的话,那么他们父子俩从此就又逍遥法外了,说不定很快还能一家人团聚呢。
这是绝对不行的,谢昭绝不能容忍。
“你经验丰富。”她问自己的律师顾问苏珊。“你觉得那个受害者,有点傻但不属于真正生理上的智力障碍。这个姑娘会因为出庭作证就突发疾病之类的吗?”
“我虽然不是医生。”苏珊说,“但我是觉得那个朱莉说话完全是胡说八道。如果这个女孩头脑不太好使,那么就算在法庭上对方律师有什么绵里藏针的攻击,她也不是很能听得懂,或者就算是听懂了,但也会很快忘记嘛。如果她是严重智力问题,那压根不符合证人条件。”
说得有道理,谢昭心想。
朱莉这种会担心企鹅安危的人,很大可能在夸大其词。
不必理她胡言乱语,今天先把这个小姑娘带走再说。
这个小姑娘就是一张逮捕令,让陈董父子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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