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后抑郁跳楼的产妇。
得了重病,丈夫不给看被逼自杀的女人。
都说这个地方阴气是最重的,女人死得多,阴气就会重。
她没有害死过任何女人,谢昭不怕鬼敲门。
正相反,如果有女鬼存在的话,她们不会害她的。谢昭心想。
如果有女鬼存在的话,请给我指一条路。帮我找到那个孩子。
她在心里说。
谢昭是不信鬼神的,可是她在这鬼打墙的3楼已经来来回回转了几圈。
红点在这,她就是找不到这女孩在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谢昭不知道陈彬浩那个变态会把女孩关在什么地方。
也许会把她关在没有氧气的水缸里,那么她随时都会处于危险当中,谢昭必须快点找到她。
“请你们给我指一条明路。”谢昭对着昏暗的走廊说,“如果你们存在的话。请你们指一条路给我。”
走廊当中,只有碎玻璃透进来的风,呼呼地回响着。
“她是从前的你,她是从前的我,她是从前的我们。”谢昭对着空荡荡幽暗的走廊说,对着几十年灵异故事当中可能存在的女鬼说。
“我找不到她,请你们指一条路给我。”
也许她现在有点神志不清,在接连的刺激之下,人很难保持精神上的清醒。
谢昭只知道时间过得越长,那个傻孩子生还的几率就越低。
老旧的门被风吹着发出吱呀吱呀的诡异响动。
就在谢昭也认为自己精神有点问题的时候,突然她听见了细微的出气声,就离她十米开外,那是她之前就看过的抢救室。
抢救室的门重新被风吹开了。
谢昭之前没有看到里面有人。
她赶紧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谢昭打着手电筒四处查看,好像有呼吸声就在她附近。
也许是陈彬浩埋伏在她附近也说不定。
谢昭警惕。
突然她脚踩到了什么东西,谢昭低头一看是儿童手表。
这不像是随意丢下的,反而好像是被扔出来的,因为手表明显是猛烈撞击到地面已经碎裂了。
难怪红点后来不动。
谢昭在这附近摸索,总算看到了锁了一半的柜子,柜子虽然是锁着的,但有一条很大的裂缝。
喘息声越来越近。
谢昭举起椅子砸开门,一张手术床是竖放着的。
女孩被绑在床上嘴死死的被封住发不出声音。她的一只手能活动一点所以把自己的手表丢了出来。
谢昭给她松绑。
“快点走!”
可是女孩就是一动也不动,她像绵羊一样已经被彻底吓坏了。
“听我说。”谢昭把手机拿到她面前,“手机你经常玩的对不对?”
女孩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
“现在很害怕是吗?”谢昭说,“这都不是真的,这是假的。这只是一个游戏。”
“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擅长玩游戏对不对?”她不由分说将手机塞到这女孩的手里。
“你看。”谢昭指着屏幕上的红线给她看,“你有没有玩过那种迷宫的游戏,找出口?”
“跟着这个自动的导航走,你能做到吗?”
女孩握住手机好像恢复了一点神志,她眨眨眼睛。
“跟我一起走。我害怕。”
“你是一个大孩子了,勇敢点。这个游戏很多人都参与。”谢昭说,“你先走出去你就赢了。”
“只要你走到门口。就会有很多人等着你,会给你颁奖品。”谢昭按住她的肩膀。
“我想要更大一点的熊。”女孩乖乖道。
“可以,所以你要听话。你乖乖地跟着自动导航走三分钟,坚持一下,你就到出口了。”谢昭说。
女孩点头表示愿意走。
“我很快就会出来。”谢昭对她说。
“姐姐。”女孩走出去几步,突然问她。“你会死吗?”
“这只是游戏。”谢昭说,“没有人会在游戏里死的。这是假的。”
女孩乖乖点头,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走了。
谢昭打开自己的电子手表,上面绿点跳跃。
现在她要去见陈彬浩,他毁掉了她的人生,她现在也毁了他的。
她不会等警察来再动手的,他们之间的恩怨今天她必须亲自了结。
第173章 结局二
*
江慈踢开地上的碎玻璃敲响了公寓的门。
一个画着奇怪妆容穿着中式戏服的女人开了门。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浓妆如同鬼魅,江慈一惊。
“外卖到了?”她伸手。
“不是,我是来拜访陈庆先生的,请问他在里面吗?”
“你是警察吗?”她警惕。
“只是朋友。”江慈说。
一进门就是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帘全都紧紧拉着,一点光线也没有。
自从陈庆被他父亲放逐之后,就自暴自弃,酗酒,赌钱,找各种女人——
江慈之前和谢昭来找过他一次,但是和上一次不同,现在的陈庆明显病得更重。
之前他的公寓里都是些花钱雇来金发棕皮肤性感女郎,他们纵情响乐,又唱又跳,噪音很大。
而这一次这里的东方女人全都画着浓重的戏剧面具,穿着怪异的中式戏服。
整个房间既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这些女人大多安静地在黑暗中坐着。
实在是怪吓人的,江慈心想。
“请问陈庆先生在哪儿?”他问道。
但无人回答他,江慈转身,刚才开门的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只能硬着头皮在这栋昏暗的豪华公寓当中摸索。
遥遥的,他听起来有低低的昆曲声响起,有一个女人在唱戏,唱的是长生殿。
转过屏风,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跪坐着,陈庆躺在地上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他的表情很平静,像孩童一样。
江慈踩到了地上的药管。
“沾上这些东西再这样下去。你不是彻底发疯,就是离死不远了。”他说。
陈庆平静地躺在女人的膝盖上,眼睛动也不动,直勾勾的。
江慈非常失望,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最了解陈董秘密的人就是他这个剩下的儿子了。
关于陈董之前挪用资金的事情,只有陈庆最清楚内幕,也许能找到更多的证据。
江慈死马当活马医,他坐在地上费了半天口舌,晓之以理,动之于情。
劝说陈庆如果还有更多的证据或者线索,赶紧告诉他,他愿意开出非常高额的价格买他的情报,或者陈庆如果想要回到乐乾集团任职,他也一定照办。
江慈知道陈庆手里一定留着一些后手。
他之前坑他的弟弟陈彬浩,但并没有完全对他自己的父亲赶尽杀绝。
也许是畏惧,也许是以为父亲还会顾念旧情,或者是看在他是唯一的儿子份上让他回去任职。
但是不管他怎样威逼利诱,嘴皮子都说破了,陈庆一动不动。
江慈说累了,他没有多少时间耽搁。既然陈庆提供不了任何价值,他只能赶紧去找其他人。就在他起身出门的时候,陈庆总算动了动嘴巴。
死亦何苦啊?他说。
江慈心念一动,有的人在经受了巨大打击之后,在变得脆弱之后会退回幼童时期,幼童时期所有的一切能给他安全感。
“你的母亲喜欢听戏?”江慈蹲下身,像看一个孩子一样与他视线平齐。
“她说活着没意思,死了是最清静的。”陈庆微笑。
他摸索着,穿戏服的女人递给他烟斗。他鸡爪子一样的手抓住烟斗。
“就这样享乐至死,也是人间极乐了。”
“你母亲死的可并不清静,”江慈打断他,“她是被你父亲活活害死的。”
陈庆没有反应,好像听不见,听不懂一样。
“你作为她的儿子,就不能给她一点点公道吗?现在把陈董关于经济犯罪的证据交出来,让你的父亲去坐牢,让他接受一点他早就该有的惩罚。
如果你不肯给任何证据的话,他就要逃跑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今天,也许是几个小时之后。
他把你们母子搞成这个样子,你看你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就心甘情愿地待在地狱里,让你的父亲出逃去天堂吗?”
“你这个人还有一丁点的血性吗?你的母亲可是被他害死的——”
“她是自杀的。”陈庆非常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
江慈惊异于陈庆的母亲是被害死的,这样公开的秘密陈庆居然不知道或者并不相信。
“因为那天她专门打发我出去买汽水。然后等我买完汽水在外面玩了一圈回来之后家里已经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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